“你何时才能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每个人在你心里都能占据一席之地?你什么时候才能将我看得更重要些?”
江宴的声音很轻,轻到甚至让人有些听不出他的语气。
可谢扶桑却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委屈和怒意,她心中想:他这是在骂我中央空调吗?
“今日你为何要替她挡箭?”
他的声音有些冷。
谢扶桑不禁有一丝害怕,她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没想替人挡箭。”
“我只是没想到那支箭那么快,它还有加速度,我本以为自己能在它射来前推开卢文珺,没想到它嗖一下子就过来了,而且谁能想到那些刺客那么专业,那个山坡下还蹲着个,简直三百六十度无四角。”
江宴眸色稍缓,只是并未说话,他如今竟一时不知道该夸她精明还是笨傻了。
说她精明,可她却傻的以为她可以快过利箭的速度。
说她笨傻,可她也没傻到替刚结识的朋友乖乖挡箭的地步。
谢扶桑见他不言语,屋中气氛有些冷寂,她轻轻用右手扯了扯江宴的束袖,强调道:“我当时真的没想为她挡箭。”
江宴握住她的手,将它放于她身前,对她说:“你今日中箭伤及了肩胛,若是不好好休养,日后一到阴雨天便会疼痛不止。”
“今日时间不早了,你先躺下休息吧。”
他将谢扶桑轻放在塌上,替她盖上被子,对一旁的银花说:“半个时辰后,看夫人想吃什么,替她端过来。”
嘱咐完银花,他便举步出了营帐。
谢扶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些惆怅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