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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2 / 3)

在西郊马场时,你便说你想吃桂花糕,我今日特意给你做了些送来。”

她将那盘糕点放在了谢扶桑面前的桌子上,神色莫测地极快看了谢扶桑一眼,又说:“你喜食甜,我特意多放了些糖。”

谢扶桑看向她,眸色平静,问道:“很甜?”

卢文珺点了点头。

谢扶桑心下了然,她在西郊马场从未对卢文珺说过想吃桂花糕,何况但凡亲近她的人都知道她素日最食不得甜食,平常夏日的水果都是专门选些甜度低,味道偏酸的食用,更不用提口味甜腻的糕点了,过甜的糕点,她向来不吃第二口。

但卢文珺却执意想让她尝,谢扶桑余光瞥了一眼卢文珺身旁的丫鬟,心中顿时有了猜想,她拢住袖子,抬手取了一块糕点,在卢文珺身旁婢女的灼热目光注视下,缓缓品尝了一口,随后抿了一口茶,说道:“确实很甜。”

卢文珺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气,片刻后对她身旁的婢女说:“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同江夫人私下说。”

婢女行了礼便出门退下了。

谢扶桑见监视者退下,连忙将左手指甲里的糕点擦了出来,又赶快将自己嘴上沾染的糕点渣滓擦了干净。

“糕点没毒,有毒的在这里。”卢文珺拉开了食盒的上方,里面赫然摆着一盘与桌子上一模一样的精美糕点。

谢扶桑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父亲给母亲下了毒,若我今日不来江府给你送染了毒的糕点,母亲今日便得不到解药。”

谢扶桑问:“那如今,你母亲…”

卢文珺面上并未有波动,似在盘算着什么,须臾后,她终于开了口:“想来她已经传过信了,府上的人应给母亲服下了解药。”

卢文珺看向谢扶桑:“将她抓起来吧,不要让她再继续向外传递消息。”

谢扶桑知道卢文珺口中的‘她’是谁,当即对门外喊道:“凌霄,将那个婢女抓起来,捆住她的手,塞上她的嘴,带过来。”

凌霄领命即刻命人去办。

室内静了一瞬,卢文珺缓缓说道:“我——”

“可否请求你一件事。”

谢扶桑点头爽快道:“自然。”

卢文珺突然起身,朝谢扶桑就要下跪。

谢扶桑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语气略有些不悦:“请求便请求,如何非要下跪了?”

卢文珺被谢扶桑扶着站起身,眸色似有哀戚:“以父亲的罪行,若是被揭发,定是要被抄家流放诛九族的。”

“你想让我为卢大人求情?”谢扶桑眸色冷了一瞬:“这件事我做不到。”

卢文珺摇了摇头,“并非。我知道父亲作恶多端,死罪难逃。只是母亲一直被他蒙在鼓里,对他的恶行并不知情,母亲对江黎夫人的情感亦是忠诚真挚,并未参杂半丝假意。”

卢文珺嘴角突然溢出了一股鲜血,她慌忙擦干,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我想求你,让骠骑将军对母亲网开一面。”

谢扶桑看着她嘴角突然溢出的鲜血,眸色涌现出一丝慌乱:“你怎么了?”

“他也给我下了毒。”

谢扶桑僵滞了一瞬,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忙道:“是不是事情成功之后,那个婢女会传信给卢府,卢府中的人会为你母亲服用解药,而你出了江府,那个婢女会亲自交托给你解药?”

“那她身上一定装有解药,我这就让凌霄给她搜身,找出解药。”

谢扶桑举步便要出门,卢文珺抬手扯着她的袖子拦住了她,“没用的。”

谢扶桑停住了脚步,心中又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慌乱,她转头问道:“如何没用了?”

“你不懂。”卢文珺的声音神情如同秋日的枯木,没了一丝生机:“这些年来,我很清醒透彻,我亲眼看着父亲做了一件件恶事,伤害了我身边好友的至亲之人,可我从未出手阻止,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罪恶,死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面露乞求,声音诚恳:“我只求你一件事,可否保下我母亲的性命?”

谢扶桑扶着卢文珺在椅子上坐下,为她把着脉,面上浮现了些许疑惑,话语却是笃定不容置疑:“可以,但是,不仅仅是你母亲的命,你的命我也要保下。”

凌霄敲门,带着被绳子束缚的婢女走了进来。

婢女因双手被绑,步态不稳,被凌霄一推便倒在了地上。

谢扶桑上前一步,自她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她急忙打开,却见里面花红柳绿放了许多不同颜色的药丸。

似乎,只有一种颜色的药丸才是解药。

谢扶桑猛地扯出婢女嘴里塞进去的手帕,问道:“哪个是解药?”

婢女未答,只是突然站起身。

凌霄急忙上前将谢扶桑护在身后,拔出长剑对上双手备后被捆绑着的婢女。

却不料那人突然向反方向跑去,狠狠一头撞到了房中的墙上,立刻晕了过去。

谢扶桑顿时被惊吓得愣了一瞬。

卢文珺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她自觉性命将逝,急忙捞住谢扶桑的手,让谢扶桑转过身来。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绣有字迹的手帕,塞进了谢扶桑手中,不顾嘴角渗出的鲜血,一字一顿缓缓道:“你的救命之恩,我只能偿还这些了。”

“他终究还是我的父亲。”

——

江宴问道:“所以,卢小姐死了?”

谢扶桑摇了摇头。

“你找出了正确的解药,救了她?”

“那不同的药丸没有上百种也有几十种,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随随便便能从中找出解药。”谢扶桑解释:“卢寅忠还是没泯灭了全部良心的,他给卢小姐服下的不是毒,而是一种暂时使气血翻涌的药。药效一过,再好好平复下气血,便没有大碍了。”

江宴沉思了片刻,眸光微闪,突然道:“不对!”

“怎么了?”

江宴说:“他或许根本就没想过让卢小姐得手。毕竟倘若你当真因卢文珺而中毒,卢寅忠也难逃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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