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最后怎么就落得了逃亡别国的情况。
姜依作为穿越者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跳出来环境,以独特于其余人的视角来看待事件的发展。可她触及到的信息有限,竟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娄持声这么做的意图,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归于为杨年的男主光环里。
姜依独自坐在马车中倍感无聊,她又不知路途究竟多远,索性将齐儿叫到了马车内,聊天解闷。
齐儿一来就拿出了个包裹,包裹里面是个瓮,翁子是双层的,内里还有一层牛胃保温,而牛胃里又有竹节,一层套一层,看得姜依目不转睛。
她制止了齐儿要打开竹子的动作:“这里面是什么?”
“想着殿下不想看见萧贵妃,一大早就会出发。奴婢特意早起熬得骆糜,想着带着给殿下在车上进。”
“……”到底是对她吃饭是有多大的执念啊。
姜依止住了齐儿的动作,将竹节又放进了瓮中:“等会儿。”她记得娄持声千里而来,身又负伤,好不可怜,正好用粥给他暖暖身子也不错。毕竟到了宫中,以后就是他自己谋日子了,她能做得也只是送他一顿饭。
齐儿不解:“殿下,您这是不在意郑太医的叮嘱和娘娘的忧心了吗?”
姜依手上一顿,苦笑自己忘了正在监督的齐儿。
“我哪有这个意思。”
姜依换了个姿势倚靠在垫子上:“虽然我每年都不给那萧氏面子,不出席都成了宫中惯例,但母亲可不能,她操持六宫却被嫔妃压了一个头,又不得不端个母仪天下的模样,看着父皇将从未给予她的宠爱加诸到旁人身上。母后如今能吃得下去吗,而我又可以吃得下去吗?”
齐儿哑然,姜依也不胜唏嘘。
在封建社会,当家主母依附着丈夫生活,连着嫉妒都不能表示出来,甚至常年未有子嗣都要张罗着为丈夫纳妾,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其中心酸苦楚只有自己才能知晓。
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人不必靠着男人才能存活,可以闯荡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连着说话都有着底气。随着现代生活幸福指数的不断提高,越来越多的女人活出了自我,铺就了无与伦比的鲜花大道。
姜依越是对比,心中越是苦闷。时代的落差不是轻松就能弥补的,她不是这里的人,嘴上她可以虚与委蛇为了求存,但心中永远也不可能跟这个可恶的时代共鸣。
姜依说道:“你说我回去会被呵责吗。”
齐儿头摇得像是拨浪鼓:“陛下舍不得责罚您的,萧贵妃也从不说您的坏话,她……她总会帮您打圆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