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笑脸的瞬间,面色惊变的戴维少校第一时间纵身向前扑到,匍匐隐蔽。 “砰!” 金红色的焰火一闪而过,险些贯穿头颅的铅弹从戴维少校的左侧面颊擦过,连带着眼珠和肌肤撕开一道豁口,夹杂着碎肉的血浆在他浮肿的面颊上流淌。 贯穿颅腔般的剧痛刺激着戴维少校的颅腔,强忍着剧痛的他在扑到的那一刹那,立刻向着左侧翻滚。 “砰!砰!砰!砰!” 一发又一发的铅弹紧贴着他的身体,像追猎者的脚步般,不断在他滚过的石板地上炸开一闪而过的火光。 于此同时,另外剩下的五名近卫军已经完全被少女的两名护卫吸引了过去;左手插在口袋里的安森单手举着左轮,不紧不慢的向煤气灯杆下的戴维少校迫近。 鹰钩鼻军官不断的来回翻滚,前扑,爬行,狼狈不堪的躲闪着不断追上来的铅弹,仅剩的一颗眼珠闪烁着惊恐的颜色,片刻都不敢从那个逐渐逼近的身影上挪开。 “咔嗒。” 那是…弹仓空转的声音。 他没子弹了?! 敏锐捕捉那清脆的声响的戴维少校浑身一震,兴奋的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身,果断拔枪射击。 打光子弹的安森没有停顿,迈步笔直的冲向鹰钩鼻军官。 “砰!砰!” 漆黑的夜色下,左轮枪在二十米外根本不存在“准头”这种东西;但一个人大活人狂奔着冲过二十米,再慢也只需要短短几秒。 “铛!” 惊慌失措的刹那,鹰钩鼻军官勉强用枪身挡住了几乎捅进身体的刺刀;就在他准备拔出腰带上的匕首时,安森的拳头已经先一步冲向他的面门。 该死! 戴维少校向后滑步闪避,躲开安森一击挥拳的同时左手紧握刀柄,在拉开举起的瞬间猛地刺出。 面不改色的安森就像早就猜到了般,刺出的刺刀从枪身上劈落,硬生生将匕首砸开。 这种为了方便携带而设计的匕首,只能算是临时应急的辅助武器,不论长度还是质量都无法和军用刺刀相提并论。 “呲鎯!” 一声脆响,炫目的火花凭空在二人中央绽放。 疲于招架的戴维少校根本来不及强攻,一路后退的不断向身后闪避;短短数十秒内,他几乎是无数次和闪烁着寒芒的刺刀擦身而过,而且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的在碰触到自己身体的要害前,被自己成功躲掉。 那过于惊险和频繁的攻势,几乎让他有了这种“对方是故意”的错觉。 他这是打算生擒我? 不,这怎么可能?! 短短片刻震惊了太多次的戴维少校紧咬着牙关,对着身后咆哮: “安森·巴赫在这儿!” “快帮我抓住他!” 急躁的呐喊声在街道上响起,四名正在合作围攻教会护卫的近卫军扔下敌人,举着左轮枪从左右两侧包抄过来。 他们以两人一组的方式,保持着节奏相同的移动速度,在确认鹰钩鼻军官已经陷入近战后也没有立刻开枪,而是拔出匕首,一左一右,一远一近的迅速接战,配合极其默契。 “铛!” 抓住时机的戴维少校猛地反手抡起匕首,在安森刺出刺刀的前一刻堪堪拦下;停下脚步的安森,便立刻注意到左侧的敌人同时朝自己扑来,而右侧的则举起了手中配枪,瞄准了自己的躯干部位。 这一瞬间,他同时被远中近五个敌人从不同方向围攻! 安森不得不承认,和第一列兵团的渣滓兵相比,这些近卫军的素质和训练水平都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更不能相提并论;如果当初征召军能有三个这种水平的散兵团,恐怕用不了十九天就能攻下雷鸣堡了。 哪怕放在正规军中,他们也绝对是合格的散兵精锐。 看着鹰钩鼻军官脸上已经露出的狞笑,不慌不慌的安森猛地向前扑去,擦着边缘躲开了从侧后方的匕首。 就在两道身影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安森毫无征兆的向左侧转身,被鹰钩鼻军官荡开的刺刀从匕首刃锋滑落,顺势撕开了近卫军的喉咙。 鲜血喷涌的刹那,炫目的枪焰也在安森身后点亮。 “砰!” 几乎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安森一脚将尸体踹向开火的近卫军,同时夺下尸体匕首,果断抛向另一个还在犹豫要不要射击的家伙。 “噗!” 一道寒芒闪过,雪亮的刀刃整个没入近卫军的额头,突然间失去力气的身体和手中的配枪一并跌落在地。 这时被尸体撞倒的近卫军终于在同伴的“掩护”下起身,仅剩的两人立刻同时调整姿态,左右交换了位置。 抓住这空隙的安森反握着匕首,正面撞进了鹰钩鼻军官的三步之内;狞笑的戴维少校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本能的继续向后闪躲。 就在他后撤的瞬间,安森抢先一步攥住他握枪的右手,同时猛地闪到戴维少校的身后,像拥抱情人那样从后面死死勒住他的脖颈和手臂。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面色扭曲的戴维少校只来得及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 他的右臂被掰断了! 松开断掉的手臂,安森从鹰钩鼻军官的手里夺过配枪,对着还在一脸慌张的近卫军连开三枪,打光了弹仓。 清脆的撞击声在近卫军的头颅和躯干上炸响,就像踩着枪焰和他自己惨叫声的鼓点,一枪眉心,一枪咽喉,一枪心脏。 自从和“能凭空躲子弹”和“爆头也打不死”的某些人交过手后,安森就变得谨慎了许多;宁可浪费弹药也要务必求稳。 惨叫着抽搐的身体像坏掉的提线木偶翻倒在地,不断将腥臭的血浆涂抹在大街的石砖上。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