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迷离: “只要我戴上这个东西,就不用无时无刻都在秩序教会的监视下生活;甚至可以在有他的前提下离开王都,去某个有教堂的城市度假。” “我无法拒绝。” 微微有些尴尬的安森点点头,表示理解。 表情如故的女审判官又看了眼手中的怀表,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转身离开了吧台,从门前的衣架上取下一顶三角帽: “卡林·雅克就在楼下的审问室里,我建议你和他聊聊;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他内心最脆弱的时候。” “你们对他用刑了?” “当然没有——劳伦斯队长不在,我和那个笨蛋都没有动用刑具的权限。” 女审判官摇摇头,认真的说道:“只是和他聊聊天,喝了杯咖啡而已;不相信的话,你自己可以去问他。” 只是聊聊天? 安森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下意识的端起手中的咖啡想要喝一口。 “对了,你手里的咖啡是那个笨蛋刚才端上来的吧?”拽开门的塞拉突然开口道: “如果是,我劝你最好不要喝——除非你想一直说个不停的话。” “……”安森·巴赫。 ………………………… 光线昏暗的审讯室内,一副精神萎靡模样的黑袍教士趴在冷冰冰的桌子上,抱着一只倒满了清水的马克杯,一边喝着一边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 “我向秩序之环发誓从今天开始,这辈子再也不会喝清水以外的任何饮料!” 坐他对面的安森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勉强抬起目光,卡林·雅克面颊抽搐了下,很是勉强的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安森·巴赫阁下,就像您说的那样…我们又见面了。” 微微一笑的安森耸耸肩膀。 “那个…您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安森依然微笑。 “啊…是我忘了。”吞咽着干涸的喉咙,卡林·雅克露出几分谄媚的笑容: “我得向您道歉,我不是个诚实的人,我不该骗您。” 安森还是微笑。 “……两次。” 表情僵硬的卡林·雅克声音越来越小,房间里压抑的气氛仿佛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道歉?不不不,您不该道歉。” 看着心惊胆颤的黑袍教士,安森笑着抿起了嘴:“该道歉的人是我,我骗了你,当时门外根本没有什么近卫军,只有早就埋伏好的宗教审判所。” “不不不。”满脸堆笑的卡林赶紧打断道:“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总想逃跑,还没对您说实话。” “是我!” “不,是我!” “是我!” “是我,是我!”黑袍教士委屈的眼睛里闪烁着真挚的泪花: “全都是我的错——我太害怕了,以为您是假扮的审判官,其实是黑法师的亲信!” “没关系,我能理解。”安森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清澈透底的眼神和他四目对视: “那你现在明白自己的错误了吗?” “明白了!”卡林·雅克飞快的点头。 “真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那就太好了!” 安森长长松了口气,用丰富的表情告诉对方自己有多感动:“因为宗教审判所的人告诉我,他们随时可以放你离开,只要你愿意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我答应!” 黑袍教士果断道。 安森顿了一下:“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这个不是重点!”他有气无力的一挥手,灼灼目光让安森有点儿发毛:“只要您愿意放我离开,无论多少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您想知道德拉科·维尔特斯的下落是吧?没问题,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我有很多客户——旧神派组织,黑帮,贵族,军队高层,外国势力…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他不是你最好朋友的亲人吗?” “再好的朋友,也无法和救命之恩相提并论!”卡林·雅克无比认真道: “更何况我刚刚还欺骗了您,我的良心充满了深深的不安;而且我相信就算是米勒·维尔特斯还活着,也绝对不会反对我这么做的。” “卡林·雅克教士,你说的可真是太有道理了,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您。” “不用反驳,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紧抿嘴角的黑袍教士用力摇头: “更何况您也只是想要找到他,又不是要杀了他;您是我的朋友,他也是我的朋友,作为二位共同的朋友,我发自肺腑觉得自己有这份责任和义务,帮助你们再次相见。” 安森不得不承认,在拉低下限和抛弃某些重要东西方面,这位虔诚的秩序之环信徒远远比自己更强,而且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德拉科·维尔特斯的事情先不提,我需要你告诉我另外一件事。”清了清嗓子,安森正色的看着卡林·雅克沉声道: “安迪尔·博格纳和圣徒历七十五年的韦德当铺,你知道些什么?” 话音未落,黑袍教士的双眼微微睁大,谨慎的看了看周围,压低嗓音小声凑到安森面前: “您去过那家福利院了?” 安森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那……”卡林咽了咽唾沫:“东西呢?” “不见了。”安森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只剩下‘奥利弗’的遗物。” 黑袍教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那个抢劫犯的确是‘客户’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认定了东西在我手里。” “那到底是什么,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