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没错!现在已经不是了,那这是拜谁所赐?”卡尔敲了敲桌子: “现在七城同盟倒下三个半,小国不是变成附庸,就是被大国吞并瓜分,死了快几万人,打光的铅弹炮弹能堆出一座小山——是他们主动上门闹事,挑衅克洛维?” “呃……”被目光灼灼的参谋长盯着的小书记官浑身一颤,十分乖巧的坐回了椅子上: “不是。” “对!是我们主动入侵了他们,才让瀚土这么快被卷入进来。”卡尔拍了拍书记官的小脑袋:“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瀚土究竟怎样,根本不在陆军或者枢密院的计划之内,属于无意中被打开的次要战场。” “再直白一点,就是瀚土打得怎么样对国内而言,其实无所谓;但如果主力在伊瑟尔精灵王国受挫,那就是要影响到克洛维东部战略的大事!” “主战场受挫意味什么?可不光是路德维希·弗朗茨一人倒霉,他可能会被调到某个不太重要的西面战线,继续当他的少将;我们呢?不会有人以为新换来的司令官能像路德维希那么好说话吧,不会吧?” 卡尔狠狠地瞪了安森一眼。 “所以,哪怕是为了保住我们已经在瀚土挣到的,让陆军继续对我们在次要战场耀武扬威视而不见,我们也得确保路德维希在正面战场节节胜利,让他们对南部军团的军事行动没法说半个‘不’字!” “嗯,有道理。” 安森煞有其事的点头,一副已经完全被说服的模样,对三人各异的表情视而不见:“那第二呢?” “第二…第二就是一旦路德维希失利,同样会威胁到我们。”卡尔拿起桌上的信: “在瀚土的克洛维人满打满算,就我们这五千人,而因为我们被动员起来的瀚土军队已经超过十万;五千人能够震慑十万人,让他们乖乖服从一个步兵师师长的命令,靠什么?” “靠我们副司令大人能言善辩,还是他真的战无不胜?”卡尔嘴角冷笑: “靠的是鹰角城一战全歼禁卫军团主力,还有克洛维王国的国力——可如果南部军团在伊瑟尔精灵王国境内全线溃败,鹰角城再被精灵大军重新夺回,你们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算图恩的弗朗索瓦家族还能看在‘亲戚’的份上,继续站在我们副司令这边;可眼下铁钟堡城内除了五千图恩人,还有八千艾登军团,和四千密斯特军团呢。” “哦,还有卡林迪亚——眼下卡林迪亚的补给线,占到了风暴师三分之二的后勤,大笔存款还都在卡林迪亚港的瀚土大教堂;如果军团主力被歼灭,我们再被伊瑟尔精灵切断后路,他们还能继续履行承诺?” “我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我反正不信。”卡尔摊了摊手。 “说的没错,不能太信任我们的瀚土盟友。” 安森的语气里充满了肯定,他重新看向另外两人:“所以我决定支援路德维希·弗朗茨少将,你们呢?” “我赞成!”小书记官抢在第一个点头: “参谋长说的没错,支援路德维希·弗朗茨少将更符合您的利益——我改主意了!” “我也赞成。” 法比安仍旧一本正经道:“身为军人,服从指挥是天职,这一点毫无疑问。” “是吗,那很好!”安森开心的笑了:“看来我们大家想的都一样,那也就算是达成共识了?” “当然,因为我是您的书记官嘛!” “没错,作为部下,和长官的想法保持一致也是很重要的。” 卡尔·贝恩再次翻了个白眼。 眼下风暴师总算是已经挣得盘满钵满,而且在瀚土站稳了脚跟;但这并不证明克洛维人已经在瀚土站稳了脚跟;恰恰相反,弄不好的话很可能还会是问题的开始。 原因很简单——风暴师是一支外国军队,而瀚土自己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无论安森自愿还是被迫,他都已经用各种方式结束了瀚土的战争;那么风暴师如果还想继续留在这里,要么就得再引发另一场战争,要么就必须重新找一个合适的敌人。 伊瑟尔精灵,就是那个“非常合适”的敌人。 新的瀚土从七城同盟变成“三国同盟”,想要让这三国真正团结起来,除了彼此之间的利益和共识,还需要一份“投名状”——通过对伊瑟尔精灵的战争,让他们彼此和克洛维之间能够“毫无芥蒂”的保持信任。 这样一场瀚土对伊瑟尔精灵的“逆袭”,本就在安森的准备当中,路德维希的求援信仅仅是加快了这个计划。 他现在唯一还搞不清楚的,就是这帮十三评议会究竟做了多少准备,又打算为了他们的“再次伟大”把这场战争的下限拉到何种程度。 现在无论怎么看,伊瑟尔精灵王国内部怕是已经彻底分裂了,各方势力完全是一盘散沙,但又能为了同一件事再团结起来。 直觉告诉安森,伊瑟尔精灵这种“薛定谔的裂开”背后恐怕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背后恐怕有不止一股势力在试图影响和干涉他们——比如说真理会。 “另外,虽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但这件事暂时还是先不要外传。”安森表情凝重的对众人道: “事发突然,解释不清楚的话很可能会被误解为南部军团主力溃败,到了没有支援就要被歼灭的程度——绝对不能让这种谣言在军队里散播,尤其不能传到盟友们的耳朵里!” “因此,在商量出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法前,一切消息不能外传,但工作已经可以开始进行了;尽量在公布的时候能实现平稳过渡,实在不行了再考虑把真相公开——但也必须保证我们的盟友,是最后知道消息的人,挺清楚了吗?” “明白!”众人正色道。 话音未落,屋内众人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撞开了。 推开门的莱昂·弗朗索瓦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脸色上还带着浓浓的醉意,像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