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的同时,小拇指已经紧贴在袖口刺刀刀柄末端。 “像这种离经叛道一般的言论,还请您不要再提。” 良久,深吸口气的贝克拦住了已经对二人怒目而视的卡米尔夫人,用冷峻的口吻道:“伟大的三真神对它卑微的信徒们没有任何要求,我们都只是祂们所创造世界的一份子而已,除了能领会到真神的伟大之外,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是是是,您的提醒真是令再下醍醐灌顶!我们……” “闲暇讨论就到此为止吧。”贝克冷冷的打断道,在卡米尔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 “一刻钟后还请到餐厅用餐,诺拉会来通知二位的。” 说完,仿佛压抑着无穷怒火的贝克夫妇转身离去,留下四目相对的安森和费尔在空荡荡的大厅。 …………………… 贝克公馆的晚餐极尽奢华,昏黄的烛光下,来自新旧大陆四面八方的佳肴都出现在了餐桌上,尤其以各式各样的甜点为最:精致小巧的柠檬派,松软饱满的坚果蓝莓馅饼,搭配蜂蜜的枣子馅饼干,用草莓和蓝莓点缀的乳酪蛋糕,披着一层厚厚糖霜的油炸三角包,松软甜腻的红豆冻…… 总而言之,莉莎吃得很开心。 无数种吃过或者闻所未闻的甜食,搭配酸酸甜甜的苹果汁和热葡萄酒,对热爱甜食和点心的女孩儿简直如临天堂,快乐的难以想象。 贝克夫妇似乎也忘记了在客厅时“小小的”不愉快,热情的招待着三人;作为兄长的诺拉则始终陪在露露左右,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年幼的妹妹。 几小时后,一番宾主尽欢的三人被安排在了二楼东侧的客房就寝,并约定好第二天商量关于和扬帆城的盟约。 房间十分宽敞——两张天鹅绒大床的对面是衣柜,床侧两边还有独立的书桌,靠窗的是凸出去的半圆形阳台,有一张咖啡桌和三条沙发,外加一个小型酒柜组成了小小的休闲区…… 而在推开独立盥洗室门那一刻,两人十分默契的同时愣住。 费尔深深叹了口气,带着某种深深怀念的口吻扭头冲安森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但这个房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 对这种明目张胆凡尔赛的行为,安森以白眼回敬。 关上房门,费尔径直走到阳台旁的酒柜前,拿出一瓶朗姆冲安森晃了晃:“看不出牌子的黑朗姆…要不要尝尝?”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胆。”安森挑了挑眉毛: “不担心酒里被下了毒药?” “彼此彼此,拿我试毒的安森·巴赫总司令大人。” 费尔嘴角上扬:“放心吧,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用血脉之力封住了整个房间——除非他们直接撞进来,否则哪怕站在门后也听不见我们说的话。” “就算是的,也不能完全排除窃听的可能,比如设置在房间内的魔法或者机关。” 安森轻哼一声,他在进门时就觉察到了飘散在天花板,墙壁和脚下地毯上的水汽。 至于费尔·克雷西血脉之力的能力,路易·贝尔纳早就告诉他了——甚至还知道了另一个让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的情报。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保险的计划。”费尔耸耸肩,一口咬开了瓶塞:“而且我觉得如果他们真的想动手,根本用不着下毒…甚至也不需要将我们带进村子。” “既然到现在为止一切顺利——除了某些小小的意外——至少证明了他们并没有任何敌意,或者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并别有所图。” “所以…你一直在试探?” “当然,而且在您说话之前,我还一直觉得我们配合的很默契呢!”费尔尴尬的笑了笑,旋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不过我还是觉得,您应该也已经得到所有需要的情报了。” 安森没有说话,默默接过了递来的朗姆酒。 一座原始森林中的聚落,和谐共处的土著和殖民者,十年前出现的贝克一家,奢华到无法想象的公馆,虔诚信仰三旧神的狂信徒…… “这位了不起的贝克老爷,连同他的妻子和子女,都不是来自旧世界的殖民者,而是货真价实的土著民!” 安森断言道。 费尔直勾勾的盯着他,轻轻点了下头: “所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我不这么认为。”面无表情的安森眯起了眼睛: “究竟为什么要找到这个聚落,找到之后又要做什么…你还是没有完全说实话。” “我说了,这里是土著旧神派用来监视扬帆城一举一动的重要据点和前哨站——他们并不像很多殖民者想象的那样,对我们一无所知。”费尔表情真诚: “我们必须摧毁这里,但在那之前必须弄清这里的真相,以及那位贝克老爷是怎么控制整个聚落的,避免打草惊蛇。” “当然,这些工作原本都应该是由埋伏在村子里的无信骑士团成员负责的,但非常遗憾的是他们已经全灭了。” “所以我准备今晚出去侦查一番,顺便从热情淳朴的村民们那里更加详细的了解了解尊敬的贝克老爷;而您就坐镇于此,等候鄙人的好消息…意下如何?” “我觉得没问题。”安森放下酒杯,轻描淡写道: “但与其一个人,两人同行不是效率更高?” “呃?”费尔面色一怔: “我记得某位大人提醒我,计划要尽可能谨慎?” “是啊。”安森皮笑肉不笑: “我也记得某位信守承诺的好朋友提醒过我,没有绝对保险的计划;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干脆冒险?” 面对安森合情合理的要求——已经袖中已经露出刀柄的刺刀——费尔·格雷西欣然同意了这个计划。 二人非常谨慎的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坐在沙发前静静等待,避免刚出门就撞间贝克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