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在帝国南方和皇室也是相当有分量的存在,身为自由邦联实际统治者的他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既然如此,对方的不屑就只能解释为有更高层次的势力已经站在他的一方,难道说…有关艾德兰和克洛维,还有瀚土的传闻都是真的? 有可能,很有可能! 如此一来事情就明朗了:看似是新旧世界大战,实际却是帝国与教廷和大半个秩序世界之间的斗争,殖民地也好克洛维叛乱也好,不过是被那些人推到台前的代表。 而已经背叛了勒文特家族的自己,等于已经自绝于教廷和皇室阵营,现在却还假惺惺的要试探对方,殊不知在人家眼里,自己简直就是狂妄和主动寻死的典型…… 帕威尔越想越害怕,原本还尚且从容不迫的姿态逐渐无法维持,以至于安森根本没有开启“异能”,也觉查到他身上的异样: “帕威尔阁下,您还好吧?” “啊…啊!我、我很好,很好!”被嘘寒问暖的帕威尔勐地惊醒,脸上甚至露出了几分讨好的神情:“请、请问有什么事?!” 什么事?安森愣了一下,然后轻笑道:“刚刚您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们……” “啊…啊那件事啊,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并不是真的特别想知道!” 帕威尔赶紧慌忙摆手,脸上甚至露出了几分讨好的神色:“让您多虑实在是深感抱歉,放心,我自己已经想通了!” “呃……”安森挑了下眉毛:“想通了?” “确实想通了!” 帕威尔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他缓缓站起身,用一种十分警惕的表情瞥了眼身后的俘虏们,小心翼翼的靠近到安森面前,拼命压低嗓音: “还请您不要有过多的顾虑,只要阿列克谢还在您这里一天,杜卡斯基家族就永远是自由邦联获取独立最坚定的支持者,没有之一!” 安森·巴赫:“……?” ………………………………………… 烂泥坑似的阵地上,放下武器投降的圣战军俘虏们正被集结起来,分批送往捕奴港关押看守。 说是关押,实际上既没有负责看管他们的狱卒,也没有可以供那么多人住的监狱;依然是圣战军的军官在看管圣战军的士兵,将他们集中安置在捕奴港,仅仅是因为人数太多这样方便管理,外加提供补给而已。 而圣战军士兵们对这一点也很清楚,拿着刚刚煮熟的土豆和两个人分着吃的腌鱼,早已饥肠辘辘的他们表现得无比配合,极少数心有不甘或者被秩序之环教义影响的圣战士们,会在第一时间被自己人管教——轻则伤残,重则丧命。 饥餐露宿数日,又亲手射杀了自己人的他们只要能获得食物和活下去的承诺,根本不在乎多杀死几个自己人。 将这些人安置在城镇里,阿列克谢并没有在捕奴港多待,一个人跑到了海边,眺望远处的海平线,静静地抽着烟。 “为什么不回阵地?” “啊?”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阿列克谢下意识的从怀里掏出烟盒递过去,却被诺顿拦了下来,还一把抢走了他嘴角的烟头,直接丢进了海里。 “喂,你这是要干……” “回答我的问题!” 诺顿面无表情的盯着气急败坏的阿列克谢,眼睛一眨也不眨:“堂堂捕奴港之战最大的功臣,擒获数千圣战军俘虏,却自己跑到这种地方…你想干什么?” “功臣,哼……”阿列克谢自嘲的笑了笑:“你说的是被自己人骗的团团转的功臣,还是被你们真理会骗的团团转的功臣?” “但你挡住了上万圣战军,阵地也没有被击溃!” 望着自己的好友,诺顿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我们在稻草镇没能做到的事情,你做到了。” “那是因为当时你们面对的是两万博雷军团,而我打的却是稀稀拉拉,辎重装备全无,炮弹都是石头的溃兵!”阿列克谢强调道: “不要说我,这战换成风暴军团任何一个步兵团结果都不会有区别!我只不过是运气特别好,上了你们的当误打误撞的!”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两个都是!” 满腹牢骚的阿列克谢,脸上露出了难以描述的厌恶表情。 诺顿哑然失笑…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通常与真理会合作过的人,似乎都对这个组织难有什么好感——哪怕双方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 明明每次找到的都是利益相关的一方,也总是在尽可能的确保对方最终能够获利,为什么总是无法好好相处,让对方留下好印象呢? 诺顿不明白,但如果能重新再来,他肯定会争取换下阿列克谢…虽然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更何况,就算是捕奴港之战的功臣又怎样,最大的功劳肯定是击毙和擒获博雷·勒文特。”阿列克谢话锋一转,像是羡慕嫉妒恨似的瞥了眼诺顿:“你为了赶来支援,把战功让给利欧,心里也肯定会不甘吧?” “怎么会!” 诺顿哑然失笑,并不在意的摇摇头:“当时的情况就算我留下来,也只是继续做无用功而已。” “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是真的。” 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诺顿用一副打赌的口吻道:“你信不信,就算等捕奴港这边的事情结束,利欧他们也不可能生擒或击毙博雷·勒文特。” 话音未落,忽然意识到什么的他顿时警觉了起来:“等等!你是不是已经收到什么消息了?” 阿列克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嘴角开始不受控制的上扬,同时右手缓缓抬起,指向诺顿身后。 难以置信的诺顿回首望去,只见总参谋长正急匆匆的朝这边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大喊着:“你们两个,还在那愣着干什么呢?!” “利欧的第四步兵团成功阻击敌军,博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