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愣了愣,定睛看过去,才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是许京言。
许京言一头湿漉漉的,身上只围了条浴巾,挂着水珠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皮肤白皙净白,万千白雪一点红,禁欲又张扬,好身材一览无遗。
时漫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再次看向那里,猛地揉了揉自己眼睛。
还真的是许京言……
她就这么愣着,目光一直盯着许京言看。
直到耳朵里传进一道低沉缱绻的声音:“看够了吗?”
“啊……”时漫一个激灵拉回九霄云外的思绪,立刻别开了头,“看够了……”
脑子追不上嘴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房间里一度陷入安静。
时漫听到自己胸膛处砰砰的跳动声,然后脸唰地一下蹿红,似火烧云漫延天际,流转浅淡绯红于耳侧。
她像飘摇小船被吸进深海漩涡,浮沉全凭天命。
许京言轻笑,慢慢走了过来,脚步声极轻,直到时漫感觉到身下的床垫向下陷落,他来到了她身边。
时漫翻身躺在床上,自觉脸颊温度滚烫,丝毫不敢抬头去看他,但却分明能感受到他隐隐的笑意。
半晌,她才想起来干巴巴地说一句:“你来也不说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许京言说,“这次没有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跳舞吧?”
“没完了你……”
许京言浅笑,跪在床上,把时漫翻过来压在身下,目光灼热地注视着她。
许京言头上还有湿漉漉的水汽,身体的肌肉和骨骼结合出的完美身材一览无遗,十分挠人。
看得时漫有些不好意思。
许京言低头,轻轻吻了吻时漫的唇。
两人的身体都不同程度地因为这个动作而互相给出了反应。
正当许京言想继续往下时,时漫的手机突然响了。
好兴致瞬间被浇灭,许京言起身去吹头发,时漫则坐起身,拿过手机。
是程远丘发来的一条微信小作文。
程远丘:【导演,对不起,是我不好,从我第一天进这个圈子我就一直在不断地犯错……总而言之今晚是我不好,不该打扰你和许京言团圆,对不起导演,请原谅我,下次有戏请务必想起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
最后六个大字:【祝你今晚愉快。】
时漫:“……”
程远丘,我谢谢你。
“是谁?”许京言问。
“程远丘。”时漫扔了手机,躺回去。
许京言皱了下眉,显然他也想不通程远丘这时候给时漫发哪门子消息,而且坏了他好事。
许京言把时漫拉回自己怀里,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继续?”
时漫好不容易挣脱起身:“我回来都没洗澡呢,先去洗澡了。”
“那好吧,”许京言好像有点失落,“我等你。”
时漫悠悠地白了他一眼,抱着洗浴用品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磨蹭了挺久才出来。
许京言这会儿穿上了睡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蓝色睡衣下,肌肉和骨骼结合出的完美身材隐隐若现,更显得挠人。
蓝色和他好像绝配,清冷高傲,垂软的面料质感更加衬托出他身上的妖孽感。
有时候,与生俱来是一个很可怕的天赋。
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那里,就能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哪怕此刻他手中的杂志只是一本无聊透顶的酒店介绍册子。
时漫站在那儿,对着这个绝美的清冷妖孽默默咽了下口水。
许京言放下手中的杂志,远远地望了时漫一眼,然后冲她笑了笑,冲她挥手,让她去他身边坐下。
她乖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许京言抬手把她圈进自己怀里,手在她手臂上捏来捏去的。
她手臂上没什么肉,但是软软的,很好捏。
时漫不服气地捏了捏许京言的脸,在他脸上到处戳戳,以示反击。
许京言非但没躲开,反而张嘴把她的手指头含进了口中,舌尖与指尖摩擦,仿佛一阵电流过境,时漫飞快抽回手,手腕反被许京言握住。
他不太用力地一扯,怀里的人就靠了过去,没等她反应,他先亲了上去。
在嘴角逡巡几个回合后,最后落在唇上。
许京言下部戏造型要求留长发,于是发丝带着水汽,随着扭头的动作在时漫脸上四处乱飘。
怪痒的。
吻着吻着,时漫突然笑了出来。
“对不起啊,实在没忍住。”她真诚道歉,然后细心地把他的头发都搂到后面去。
“时漫。”许京言佯怒。
“怎么啦?”
“你给我认真一点。”
时漫噘起嘴,反驳道:“我怎么不认真了,明明是你的头发先找茬,还有啊……”
她眉尾轻挑,似乎有些不满。
“还有什么?”
“我一直想说,”时漫说,“明明我比你大那么多,你为什么总是直呼我的名字?”
“不然呢?时导演。”
“没说这个,我意思是,”时漫嘴角上扬,“你叫个姐姐我听听。”
“……”
“叫一个嘛……”
在她软磨硬泡之下,许京言半推半就的:“姐姐。”
有点儿不太情愿。
但时漫听得很高兴,她好像突然领悟到了姐弟恋的爽点。
“再叫一声。”
“没完了?”
“哎呀,就再叫一声嘛,刚才没听清。”
许京言瞥了一眼,把她打横抱起,向床走去:“换个地方叫。”
夜比想象中更长一些。
酒店房间偌大的床,时漫被许京言抱着睡在床的一侧。
夜深人静的时候,呼吸声总是在黑夜中格外突兀。
两道呼吸声相互交错,深浅纵横,似乎都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