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我将手撑在他的胸前,隔开两人的距离,“别抱那么紧,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钱羽风一边抽泣一边将我撑在他胸前的手握住,“姐姐,我脏了,你会讨厌我吗?”
看着我保护了好几年的小豆丁露出可怜巴巴、泫然欲泣的表情,我心疼极了,赶紧安慰他,“怎么会呢?姐姐永远不会讨厌你。”
钱羽风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可是你推开我,不想再抱着我了。你一定是嫌弃我……”
我一听,急了。刚才那一闪而逝的不自然感瞬间消失。
我像小时候那样紧紧抱住他,轻抚他的后背,“不嫌弃,姐姐永远不会嫌弃你。”
说实在的,羽风的皮肤触感好极了,怪不得是本书的天选万人迷受。
我叹息一声,愈发觉得我任重而道远。
钱羽风安心地“嗯”了一声,回抱住我,“姐姐不能离开我哦,不然我会……”
之后的话他吞了下去,我没有听清。
听钱羽风说,钱季松偷偷进他的房间,摸他的脸,还脱他的衣服。
脱衣服?
我炸裂。
“我太害怕了,就踢了他一脚,他晕倒了。我就跑出来了……”
钱羽风眼圈通红,更努力地将我抱紧,似乎在从我身上汲取勇气。
“别怕,姐姐来处理。”
我让钱羽风在我房间躲着,我去钱羽风房间里收拾残局。
果然如钱羽风所说,钱季松正脸朝地趴着一动不动。
奇怪的是,我在他身上发现了好几个脚印,看起来不像是只踢了一脚。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通过系统面板将所有“橡皮擦”能力都兑换出来,将钱季松两个小时之内的所有记忆都消除掉。
结束之后,我又偷偷把他拖到楼梯旁边。想着若是他醒来后不小心跌下去,那感情好;如果没有,那也没关系。
钱羽风说他实在太害怕了,一定要我陪着睡才可以。
无奈,我只能跟他并排躺着,像小时候一样摸着他的头发给他讲故事。
跟之前不一样的是,钱羽风这次将我的头放在了他的胳膊上。
我总觉得怪怪的,却拗不过他水汪汪的充满渴求的大眼睛。
“……好吧。只能这一次哦。”我说。
钱羽风高兴极了,将我的头搂进他怀里。
我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在我头顶持续了很久,之后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姐姐,别离开我。如果你离开我,我就……”
他似乎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但我太困了,只听到一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计划远比我想象中的要成功。
钱季松不仅滚下楼梯,还撞到了头里本来就有的血块,导致他瘫痪了。
更幸运的是楼梯口那里没有装监控,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和钱羽风身上。
听医生说,他的头部应该不止一次遭遇重创。更糟糕的是,他的□□被撞的特别严重,就算能醒过来,以后也无法人道了。
听到这里,我的眼神不由地看向一旁的钱羽风,用眼神询问:
“你踢他蛋了?”
他一脸无辜。
我趁着钱家一团混乱之时,将钱季松藏到保险柜里的证据偷了出来。
这里有他的犯罪证据,我要留着以防不时之需。
我偷偷去了一趟医院。
趁护工给钱季松换尿袋时,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活该啊死□□。”
钱季松瞪大眼睛,情绪激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周后,钱季松死了。
根据遗嘱,钱方洲作为长子,只能放下他在国外深造的计划,回到钱家接管生意。
钱方洲不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在残酷的商战上不占优势,好几处赚钱的大买卖被他大伯父给抢了去。
为了保住剩下的家业,钱方洲每天早出晚归,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跟钱羽风一见钟情。
两人的关系十分冷淡,别说像小说里那种互相欣赏了,他俩甚至有种我说不清的怪异排斥感。
此事之后,我发现钱羽风的武力值比我想象中高得多。
毕竟能一脚踢爆一个成年人的蛋,这脚力肯定不俗。
想到这里,我对钱羽风贞操不保的担忧少了一些,相应的却有了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怅然感。
可钱羽风还是每天跟着我,依赖我,遇到事情就会害怕地躲到我身后。
这让我有了强烈的存在感和满足感。
唯一不好的是,上次我清零积分兑换了所有“橡皮擦”能力,现在积分还没有超过20。
我总觉得系统好像是坏了。
还是说,我最近的学业倦怠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找到名副其实的全校第一慕听白,想让他帮我提高成绩。
慕听白看着我最近的试卷,眉毛皱的几乎能夹死蚊子,“哎,太差了,太差了……”
我听的很不高兴。
“虽然我不如你,但也没有很差吧?”
慕听白从我手里抢过红色中性笔,在我不会的题目上开始写思路。
我上前观看,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这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我就算再努力都赶不上他的一半。
似感受到了我的灰心,慕听白拍了拍我的肩膀,“脑子是天生的,后天再努力也不一定能赶得上。不过你可以做你擅长的事,不一定非要在学习上死磕。”
除了学习,我还能做什么?
又不能得到积分。
我狠狠地瞪着他写出的完美步骤,伸手在他的兜帽上扯了一下,以表达我内心的嫉妒。
“钱晶晶,你是不是有病啊?”慕听白虽然在骂我,脸上却现出笑意来。
我看他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