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
魏肜在旁附和道:“可不是,鄱阳公主还是亲自求的太后,这样一来,两边都不偏颇,陛下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席话惹得众人随之而乐,连背后的宫女也细细笑了几声。晋陵木然听着,只觉话里有话,暗自琢磨下,逐渐猜出七八分。那天在西池宴上,鄱阳公主对王嘏一见钟情,便向太后提了此事。如此一来,就绝不可能将两位公主都许给琅琊王氏。
她只觉那绝望慢慢扩大,今生所有的愿景都在瞬间崩塌,支离破碎。从小生母早丧,父亲冷淡,王练是她在这深宫中唯一的安慰,如今却要被生生拆散。
尽管竭力掩饰,她面上的怅然若失还是被司马曜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移开目光,笑着道:“阿陵,你去敬益寿一杯酒。”
晋陵正胡思乱想,听了这话,只好呆呆站起来。谢混看她挽起轻薄的裙裾,促膝跪下,随着动作牵引,纤细的腰肢像一纫杨柳,在眼前轻柔摇曳,逼得他别过脸去,任那些无法言明的思绪在心中暗自汹涌。
晋陵端起酒来,亲自斟了一杯,举到他面前:“请郎君满饮此杯。”
谢混去接她手里的酒盏,无意间碰触到指尖,晋陵没来由一阵心慌,立刻露出戒备的眼神,手下惊惶失措,不慎将酒泼到了他身上。
司马曜看在眼里,面上有些不悦:“怎么回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平时教你的礼数呢?”
谢混忙解围道:“陛下勿要责怪公主,是臣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晋陵心知是自己失态,很快恢复如常,淡淡说了句:“是妾失礼了。”
一来一回,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暧昧。倒是李太后先笑道:“这人还没过门,益寿就知道护着他家新妇了。”
众人忍不住暗自窃笑,晋陵心里越发不自在,转回脸来,正对上谢混那湛澈如水的双眼。一股莫名的波澜在心头浮动,却无法道明,她也不知道气氛为何变得如此暧昧,别开眼睛,心中纷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