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恶的陆风,嫩唇轻启:“我…我松还不行嘛?” 她害怕地松开了匕首…… 陆风欣慰一笑,摸了摸她俏脑袋,温柔道:“这才乖嘛,”然后起身,冲她伸出手:“来,你也起来吧,下次别打打杀杀的了。” 不知怎地。 先前对他还很恼怒,此刻听见他这般温柔话语,心中竟然升起暖意来,连她自己都奇怪。. “不!” “不要你扶!”她香腮生晕,避开陆风的手,自己爬起来,亮晶晶的杏眸,深深看了眼陆风,想起适才的事,羞恼之下,捂嘴哭着跑了出去…… 原地只留下一身香风。 到底是十七八岁的姑娘,没点本事也学人当刺客?陆风掂量手中的匕首,摇头而笑。 “奇怪!” “真是奇怪。”周不全皱眉道。 “什么奇怪?”陆风适才打那女子屁股,也有些累了,朝太师椅上一坐,拿起杯盏喝了两口。 周不全踱步道:“按说,你来此,定有人通风报信,否则她怎知道陆兄弟,你在此地呢?” 陆风点头。 周不全喊人来,让去楼下调查一番。然后叹道:“想不到这个柏婉莹,还真是与他哥感情这么深,竟然无视律法,前来找你报仇。” “那个道姑叫柏燕珺?”陆风奇道。 周不全在陆风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道:“我听这怡香院的人谈起过这事。” “这个柏燕珺本来生活在富裕的员外家,有一年,父母去外做生意,不想遭遇瘟疫,双双殒命。” “后来与她哥柏笑生相依为命,本来还有些家业,奈何被他哥是个酒徒公子。” “整日花天酒地,与一些公子哥喝酒作对,坐吃山空,终是将家业败个精光。” “这柏燕珺她心灰意冷之下,去了几里外的青云观,做了俗家道姑,瞅这年头,只怕也快还俗了吧?” “我琢磨着,虽然她对哥哥柏笑生很失望,可柏笑生也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才无视律法那般对你。” “而她师傅,青云观观主,可不是好惹的角!” “据说昔日,有人调戏青云观道姑,青云观观主愣是,动武将人打的半死!” 陆风:“!!!” 靠! 老子岂是调戏那么简单,直接上手了,那岂不是芭比q了嘛? “陆兄弟,你别怕,”周不全笑呵呵道:“你基本都在宫内,皇宫森严,那青云观主,怎么找你算账。” “嘁——” “这话说的?我有怕么?”陆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 话刚落音。 有个人被便衣锦衣卫带了进来,陆风一瞧,正是周敏东东君。便衣锦衣卫朝二人抱拳道:“适才,正是此人,与道袍女子,有过交流!” 很明显。 是此人给道姑透风报信。 周敏东僵笑,佯装不知:“二位,嘿嘿,何事呀?” 陆风和周不全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摩拳擦掌,‘嘿呀嘿呀’晃着身子坏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免费给你松松筋骨——来啊,关门,打狗!” 砰! 门被锦衣卫从外面关上,便袍锦衣卫在外面望风…… “啊!” “嗷——”屋内传来周敏东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不多时满脸淤青的他,跪地求饶:“二位…二位,别打了!” 陆风胳膊环胸:“哼,老子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我?” “我,我……”周敏东好似不好意思说。 陆风跟身旁周不全道:“周大哥你瞧,这厮左眼的淤青更深些,我建议将右眼也弄的深些,这样看着对称——” “好主意!”周不全举起拳头。 “啊?我说我全说!”周敏东遍体生寒,苦着脸道:“我…我也只是想讨好柏燕珺姑娘而已。本来我是喜欢花魁的,奈何花魁却偏偏对陆公子您情有独钟,还多次让您去闺房一叙——” “下次还敢不敢了?”周不全怒道。 “下次不敢了。”周敏东服软道。 “哦?他娘的,这么说还有下次?”周不全吹胡子瞪眼,又要举起拳头。 将周敏东吓的连连摆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身下水声汨汨,二人一瞧,这厮竟然吓尿了。 陆风看得感动涕零,论无耻还得周大哥啊。 连哄带吓后,才将周敏东放走,临走时他哭着脸道:“陆公子,其实我喜欢花魁很久了,有…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陆风道。 “下次,你如果对她那样,轻点好不好?”周敏东揉眼泪哭道:“我无法想象我的梦中情人,被大力蹂躏,一想起,我心就很痛——” 陆风:“……” 周不全:“……” 二人呆了下,对视一眼,极力憋笑。 “咳咳…老子尽量吧!”陆风一脸正派道:“下回对她尽量轻点就是。” 周敏东一脸感激抱拳:“多谢!” 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