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那时他懂了,这女孩虽言语举止伶俐,却面色清瘦的原因,她生病了。箱子里的他抱紧了包子,暗暗发誓,若是他日归来,他要学得治病本领,她的病症若是还未好,他一定要替她治好,作为报答。
“我只记得,我七岁那年,下了好大的雪。那一年以前的事,都忘了。阿娘说吃错了庸医给的药。”苏皎牵强笑笑,声音更低了几分“若是救了你,想必是误打误撞了,我胆子素来十分小的吧。”
苏皎的话将他拉回了现实,不,她是那么的明媚慧勇,怎会是如今这般怯弱模样,定是后来经受了许多,他又想起那次誉王府里赛马的情形。想来,小扇留在她身侧是十分妥当之举。
轻罗小扇和黑衣男子早已侍立在单檐悬山顶门前了,赵观棋叫黑衣男子李追。赵宅正门不与旁家和街道接壤,冷清空落,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不寻常情境,三个衣裳还算华丽的仆役迎着两个粗布衣裳的主子进了门。
李追被派走了,剩下的四人静默的一路走着,绕过了影壁与三开间大堂,后面就是苏皎从未踏入过半步的宜修苑,待到就要分别的道口,赵观棋似是想到了什么“你近来眼泪都是难止住么?”
小扇看了看苏皎,抢答“上次我给小娘子吓哭了,她哭了许久止不住呢,吓我以为自己犯大错了。”
苏皎忆起来,又加之方才自己哭得停不住的窘迫样,点头道“是这样。”
“该是我擅自为你改容牵动所致。”他蹙眉叹口气,“待我回去制药给你。”
回晴水阁路上,小扇笑着打趣苏皎“小娘子今日被公子欺负哭啦?”
“胡说什么呀,是因为想到伤心事啦?”
“什么伤心事呢?”
···
夜里苏皎抄完书快要睡下时,轻罗带了赵观棋制的药过来,小扇说是陪苏皎抄书,自己吃饱喝足倒是又盖了毯子睡下了,说是习武之人见了书总犯困,苏皎很是羡慕她那番活在当下的好心境。
那是一个装了浓稠药水的小瓷瓶,打开一阵药香扑鼻而来,倒是十分舒缓安神的淡香,瓶子上用一个精巧打满孔的木塞子隔开,以致药香里还夹杂了这木的清香。
“公子说,耳鼻口相连,娘子每次不快或是落泪时拿出这药水闻一闻就会好许多。娘子早些歇息罢,我带了小扇回去了。”
“轻罗,我就要走了。”
一向雷厉风行的轻罗放了药瓶就要过去打醒小扇带她走,苏皎搁下笔,忽的对轻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