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
她老早就想回来,可前几天乌土山周边一带总有九庭弟子出没,她不敢出去,只能等到今日。至于现在,她终于知道出什么事了,袁澈也告诉了她墨夕的去向。
“秋风的魂魄?”陆景总觉得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陈轩晗也正好看他。陈远闻见两人有疑虑,便问他们怎么了,可他们一时也没有整理好思绪。
亭子中沉默了好一会儿。
“远闻,今天是登天试第四天。”
这话突然惊醒了所有人,任何纷乱的思绪全部暂时停止。
“登天试过去一半,离结束不远了。”
登天试结束之后要干嘛,几人都心知肚明。杜若在亭子中坐下,抬起头:“我们商量一件事吧。”
……………………
陈雾萦在他们商讨之后,换了一个安身之所,清溪涧。
“我在原有的障眼法上,又加了一层。一般人除非知道有清溪涧的存在,否则找不到这里来。”
“袁澈,真的没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吗?”陈雾萦再次问。
袁澈道:“暂时没有,你别走动就行。”说罢匆匆回了苍云峰顶。
可没过一会儿,哗啦啦的瀑布声之外,陈雾萦发觉了其他动静。她绷起身子,逐渐看到一只光芒黯淡的蜉蝣大仙向她靠近。
“大仙是你啊。”陈雾萦收起架势,顿时放松,“之前谢谢你打探玉的所在,我也已经告诉他们了,只是……难道大仙也拿不回玉吗?”
“倒是想偷,然而田韫贞似乎特别紧张,又在看墨夕送给她的东西,一直都没睡。我留了一只停在她身上,再找时机吧。记住,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此事中。”
蜉蝣大仙在空中摇摇身子,好像遗憾地叹气,陈雾萦顿时感激一拜:“一定不说!我们也在想办法,既然大仙也愿意相助,那就更好了!”
摇摆的蜉蝣愣了下,瞬间摆正体态:“你会错了我的意思。”
它朝陈雾萦泼了一瓢凉水:“你不用谢我,我不可能在田韫贞身上一直停留。还有,我不是帮忙,只是提醒你,该还我这份情。”
“……”
陈雾萦眨眨眼,忽然反应过来:“破林子?”
又是这个。
她很为难,同时对蜉蝣大仙充满疑惑。
“走吧,我想那里对你来说才是更周全的安身之所,九庭的重灵和两个仙人绝对不可能闯望天教的禁地。而且我之所以现在来找你,是因为我难得争取了个时机。破林子外的结界本来是每半年重新解开加固一次,下一次应该是六月,但我今日又带了好酒好菜给两个弟子,与他们闲聊中,建议他们这两天先加固一次,因为登天试最后一天他们被允许去看比试,这里没人,这样做比较周全,他们答应了,所以你们可以趁结界解开的一刻趁机进去……”
蜉蝣大仙往清溪涧外飞,见陈雾萦还在原地,便提醒道:“我虽然没有停在陈轩璃身上,但一直在她房间里。”
陈雾萦将信将疑,仿佛不相信它还会伤害已经重伤的陈轩璃。
“还有霍濂之。霍环如果知道是因为你爽约而害霍濂之半死不活,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
眼色果然变了。陈雾萦虽仍不完全相信,但神思确然变得空白。她低下头,不甘不愿,脚下不自主地移动起来。
……………………
(112)辛巳年四月二十九
今天是登天试第五天。
大清早到巳时半,又是熊成、朱阔当值的时间,外来客没多少,却有一只灵鸽扑剌剌飞来。取出信筒中的信,原来是山下医馆济仁堂的来信,两人当即嘱托另一个师弟送去五禽堂。
没过一个时辰,两人刚与一位老前辈打完招呼,忽然从相反的方向冒出一张登记文书,还听到了云马嘶鸣的声音,闻到了药草的清香。
“谁要出去啊?”
把头往山门内的方向一转,陆景冲他们招手:“早,我们去济仁堂。”把适才灵鸽的来信递过去。
“哦,原来是山下闹了疫病,要补充药材。”熊成抬起头,“诶,负责这个的不是陈公子嘛,怎么是陆师弟送药材?而且这一车来来去去多不方便,既然是你,干嘛不多弄几个锦袋?”
云马车的门帘掀起,露出陈轩晗半个清瘦的身体,气色很是消沉:“两位,我得坐车,我不能待锦袋里啊。”
“陈公子这是又……”朱阔没好意思说“犯病”,只是觉得这脸色的确糟糕。陆景简单解释,原来近几日陈轩晗因劳累有些旧疾复发,早上起来便有不适,送药材的事便临时拜托陆景,反正擂台越来越少,判师已经不缺。那济仁堂中有些手续须陈轩晗经手,他得去,可能因为疫病还得留那儿帮忙。因他身上带病不好乘陆景的剑,于是索性换了云马车,药材也一并装了。
“正好也透透气。”陆景伸个懒腰,熊成朱阔默契地苦笑,这当口已经帮他们做好登记,车一出山门,便扬尘而起。
山门口的喧嚣逐渐远去,空中时常能见修士飞过。陆景没有让云马车凌空飞行,而是加速走山路,在繁密的林中穿梭。这时他听到车内传来咳嗽声:“晗儿,还好吗?”
“我没事。”说罢又是几声咳嗽,有变猛的趋势。
“我把你的药也带上了。”陆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可心中也不由沉重,“你不要多想,兴许会武还没结束。”
车中只有一声轻轻的回应。陆景挥鞭,迎面一阵清风。风微微扬起车窗的帘子,露出一角药草,还有苍白的面容。
……………………
中午未至,陆景驾着云马车返回。去时药草清香四溢,回来时却满车水桶。
守山弟子门盖上帘子:“这是什么?”
“河水。”陆景匆匆上车,“山下的疫病,和水有关。济仁堂查不出来,要五禽堂看看有什么问题。”
云马车凌空往五禽堂飞去。两个守山门弟子很意外,来客们却很清楚:“两三天了,都是修士喝了水有问题,凡人无碍。”
“对了,听说你们望天教的河水,好像也有问题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