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却被牧文拦住。
“做好各自的事情,不要分心。我算是看清了,你们山上看上去分门别类的,一发生事情整个门派都乱了套,东也跑西也跑,各自的职责都不清楚。”牧文早看到了裴云岫,也知道那人是谁:“放心吧,苍古师兄在那里,那人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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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复恒,我回来了!”裴云岫一副嚣张之态,毫无畏惧地站到了望天教修士阵法的对面。跟随的阴风唬了一跳,赶紧躲到一边。
“这个人真的疯了?不跑就算了还跟这么多人正面交手?”
弟子们错愕地收手,整个阵法惯性颇大,使得众人都向后歪了一歪。
“教主?”
苍古喝令众人不要分心,只叫钟复恒去处理。而他们收手的这个空隙,给了其他囚犯们机会。他们不再反攻,和虎口崖的妖一样,开始四散逃跑。
舒怀谦立刻下令阵法变动,众弟子占据东、南、西、北、天、地六个方位,将此处包围,拦截逃跑的犯人。团体攻击便变成了局部打斗。很快舒怀谦在天顶遍布灵气化成的火,更是再次重伤一批囚犯。
人群中,钟复恒终于忍无可忍,运了一式“踔厉拳”,当即拳风呼来,将裴云岫吹到一边。他亦单独飞来,带着强劲的威压逼近:“裴云岫,你如果还有一点顾及门派的心,就该把你的谈判先放一放!”
“谈什么判?我是来给自己报仇的!”她手里的剑已经沾过河水,当即连同水属性法术朝钟复恒射去。钟复恒只一点侧身便轻易躲过,那套“踔厉拳”依旧风发,直让裴云岫退却到山石边上,才勉强立住身体。她毫无芥蒂一般,只是抬剑继续冲来。
钟复恒并不想与她近身对决,于是不再用拳术,而是幻化出长久留在锦袋中的宝剑,用望天剑诀与之对抗。裴云岫的招式凌乱不堪,根本不是钟复恒的对手,却总也不肯放弃。她面目狰狞,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毫无间隙地一直攻击。
临朔见状,飞到一处山崖边,随手拾了一把山石朝裴云岫撒去,正好配合钟复恒的拳风笼罩了裴云岫全身。
“复恒,我知道你也不忍心下杀手,就先让她困在我的幻境里吧。”临朔已然掐诀完毕,那堆山石灰就像蚕蛹一样包裹了裴云岫,里头的人已渐露迷茫之色。
在裴云岫的眼里,现在她处于一个脚下全是石头的荒漠之中,空中全是灰黄色,周身只有旋转如流沙一般的石阵,发出隆隆的响声。
“谁?这是哪里?”裴云岫很快意识到自己中了幻术,但她此刻心绪不宁,冲动溢满全身,哪里能静得下心?于是徒然对着石阵拳打脚踢,弄得手足出血也不肯停息,哭喊声越发凄厉。
“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们!”
控制住局势的舒怀谦,因为之前注意力并不在裴云岫那儿,所以还未认出此人是谁。眼下终于有空问及,见临朔都颇有为难之色,他的记忆重新翻了出来。
“难道是裴前辈?”他想起来了,顿时惊惧,“真的是她!”
“对,就是你十多岁时跟踪了一路,一直跟到少郁原边上的那个。”临朔叹了一口气,“她也教过你几样功法,对你印象好,不如你去劝劝她先冷静下来。”
舒怀谦不以为然:“只怕她怨恨我告诉了你们她去了少郁原的事,到时候更疯了。”
临朔还是坚持舒怀谦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我们现在不想对她下重手。”
舒怀谦只好飞过去,尝试呼唤裴云岫,那裴云岫只觉这个声音陌生,待到舒怀谦自报姓名,她才想了起来,果然狂态更甚。
“小朋友长大了?你要是对前辈有敬畏之心,就放了我,让我跟你们正面对决!”
临朔终于放弃,准备让裴云岫就那么被困着。他见犯人们已经快被拦截得差不多,就让舒怀谦在那儿看住裴云岫。钟复恒见状只是摇摇头,也不再搭理,回到了人群之中。
他遥望虎口崖情势良好,便也开始吩咐弟子,找那里几个空闲的来,可以开始修复狱林的监牢了。再看远处空中飞来几个修士,认出是燕回春、方秋晓几个,也要叫过来帮忙。
燕回春手上是一只含光瓶,回命道:“我们得先回虎口崖关押了这只妖……”
钟复恒见司徒江河等神色不对劲。司徒江河道:“是我们不力,让碧犀妖兽跑了。牧文长老派我们前去追拿,可召唤兽追踪气息,找到的却只是一只小妖。”透过含光瓶,可见鱼秧的小身躯在里头冲荡。
钟复恒什么也没说,让燕回春回去复命,留下司徒江河和出神的方秋晓。
所有的犯人已经被拿下,山间终于安静了一些。舒怀谦尝试再次言语相谈:“前辈需要恢复功力,才能与我们正面对决,现在这样冲动,根本无济于事。何况苍古长老在此坐镇,您如果还不罢手,处境只会更糟。”
“我清楚得很。”裴云岫大概是累了,冷静了一些,“我知道,你那时候年纪小没有什么心思,其实这事钟复恒他们本也只是帮凶。怪就怪沈郁夫妇已经死了,所以你们只好替他们受了我的仇怨……”
阴风看着裴云岫不明所以:“她这态度变化似乎也太快了一些?”忍不住要稍微凑近去查看究竟。但见那石阵滚滚,威压逼人,他也不知从何下手。
舒怀谦感知一股冷气,眉头一皱,抛出一张符箓,吓得阴风一个哆嗦。
“完了!”阴风后悔自己大意,连忙逃遁。可哪里来得及,舒怀谦已经先行布下一道防护障挡住了他,他一头撞上去,被轻飘飘地弹了回来。
“师兄,师祖,有魂魄!”
舒怀谦已经拿住了阴风,一手扣住其双手,一手掰起他的下巴,只见阴风扭曲的眉眼。他刚要撤下其面罩,阴风灵机一动念咒:“帮我!”其腰间含光瓶一亮,幻化出三只妖来,那只名为莫归的狼妖夹在两人中间,对着舒怀谦就是当面一吼。
舒怀谦虽不畏惧,却也是没有防备。但见莫归口中飞沙喷出,他不得已松了手。阴风见状连忙逃跑,也顾不上裴云岫了。可是他不过前行一步,就发现已经四面楚歌,早有一群修士包围了他。
“剩下的也出来帮我,快点!”他一边低着头,一边焦急地低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