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是一个感性大过理性的人,这一点可以从她每次交到男朋友就可以看出来。 十足的恋爱脑。 不过这也是斯莱特林的老传统了。 虚假的恋爱脑:装成甜美,一脸花痴。 真实的恋爱脑:知道暗恋对象有危险,立刻反水做无间道,并且付出生命去保护暗恋对象的儿子。 是吧,我亲爱的院长。 约翰心中腹诽着自己那恋爱脑的院长,斯莱特林与邪恶挂钩,感情的执着就是这个源头。 西奥多做了哪些事情,约翰一清二楚。 在最后的霍格沃茨大战中,西奥多悔悟了一些。 他没有对邓布利多念出不可饶恕咒,同样也没有在后期中进行反抗。 “我以为你已经认命了。”约翰看着西奥多,淡淡说道,“现在看来,你似乎还想挣扎。” “西奥多,不管是哪里,叛徒都不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约翰抬手将想要为西奥多说话的潘西嘴巴封住,他盯着西奥多,一字一顿说道:“告诉我,西奥多,原谅你的理由。” 威压毫无保留地朝着面前之人宣泄。 在西奥多眼中,约翰变成一条灭世的巨龙。 而那巨龙的利爪,正在自己的脑袋上悬着。 死亡。 直观的感受,足以让普通人崩溃。 西奥多脸色苍白,他咬紧牙关。 他的身体在颤抖,这是不可避免的。 像是套上体重数十倍的枷锁,他的每一寸骨骼都在哀嚎。 潘西嘴巴被闭上无法说话,她着急地看着西奥多。 约翰缓缓走到西奥多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搭在西奥多那几乎崩溃的身体,在他耳边低语。 “背叛的人只有足够的价值,才可以被承认。” “给我看看你的价值,西奥多。” 那只手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西奥多身体倒下,他大口喘着粗气,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艰难抬头,仰望那曾经被追随的王。 “站起来,西奥多。”约翰淡漠的视线居高临下扫过西奥多满头大汗的脸,“我教过你的,力量至上。” 连站在王的面前都无法做到,就没有价值。 西奥多嘴唇流下血液,他死死咬紧牙关,手臂撑住地面,不断地晃动。 仅仅是一个动作,就像要了他的生命。 潘西想要上前搀扶他,可约翰只是看了眼,就让潘西止步。 他像是断掉脊骨的狗,不断地挣扎,摇晃身体、挣扎、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那股威压始终笼罩着他。 他的眼前出现母亲的身影,又出现父亲。 他的父亲是个狂热派,从小给西奥多灌输着纯血至上的理念。 作为父亲的责任,老诺特从未履行。 他的母亲,一位同样的纯血巫师,不同的是,母亲告诉他家人的重要性。 母亲死后,父亲成了最后的家人。 西奥多守着诺特的名字,伏地魔找上他,用他仅存的家人作为条件。 让年轻的斯莱特林做出背叛的决定。 计划失败,最后的家人保不住。 斯莱特林将他抛弃。 失去一切的西奥多,将所有的不甘化作力量。 他愤怒着自己的命运。 身体一点一点地站起。 逼到绝路的野兽,发出怒吼。 “啊——!” 他站了起来,尽管颤颤巍巍,青筋暴起。 他还是站起来了,因为想要回到那个地方。 因为想要追随王。 他抖动如筛糠,调转魔杖,用杖尖对准心脏递出 “这一切。”他艰难说道,“我愿意奉上。” 约翰静静注视他。 对西奥多而言,度秒如年。 他的汗水在脚下汇聚成水洼,他保持着动作不变。 每块骨头都像是被碾过一样疼痛。 约翰慢慢伸出手,将那根魔杖接过来。 威压消失不见。 西奥多身体一歪,跪倒在约翰前面。 “你展示了你的价值,西奥多。”约翰拿着西奥多的魔杖打量,“山楂木,龙神经,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 “你是个内心纠结的人,无法果断地舍弃,介于黑与白之间。” 约翰将魔杖放开,让其掉落在西奥多面前。 “既然纠结取舍,以后就放弃一切吧,”约翰平静说道,“我会为你指明该去的道路。” “那根魔杖,为我挥动。” 西奥多捡起自己的魔杖,怔愣着看着魔杖。 他缓缓抬头,约翰随手一挥,潘西的嘴巴重新出现。 她立刻跑过去扶起西奥多,对约翰感谢道:“谢谢你,约翰。” “他会恨我的。”约翰不置可否地说道,“我摧毁了他的一切。” 潘西担忧望向西奥多,西奥多低声说道:“我只有感激。” 约翰转身走向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 七年级又到忙碌的时间。 六年级摸的鱼,在七年级都得还回来。 尽管很少人会因为成绩不好被学校留级,可不排除那个倒霉蛋会是众多七年级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