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的唇,蘸了点口脂,点在半露的肩头:“要不要我也给你签个名呀?”
唇上一片酥麻,连同着肩头的一点,好像被猫爪轻轻撩拨了一下。
温以宁扶着身后冰冷的墙壁,掌心发烫,脸颊也是异样的温度。
“我不要,你又不是我的偶像。”
“我好心帮你,你不领情,那我走了。”
温以宁推开他,没走出两步,身子一晃晃,高跟崴了脚。
以她的阅历,尚不足以驾驭这双恨天高,脚腕钻心的疼痛,可她又不愿在沈锐面前示弱,于是强撑着往前走。
腰肢被一条手臂捞住,沈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领情,我领情,多谢同桌英雄救美。”
细微到,温以宁一度以为那是错觉。
“你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报答一下我的恩人。”
沈锐抱着她,开了一间房。
门开后,服务生很有眼色地退下了,但温以宁清楚地听到她和另一位服务生激动地说:“妈呀我居然看见沈锐了,他抱着的女生好漂亮,是女明星吧。”
“什么女明星,你看她穿得是服务生的旗袍。”
“说不定是人家的情趣呢。”
门咔哒一声锁住,沈锐刚把温以宁放在床上,心窝子便被踢了一脚。
沈锐眉眼稍扬,捉住了那只不安分地脚踝,没有生气,只是笑道:“看来这只脚没事。”
“你没事吧,这里人也不少,你就不怕绯闻缠身么?”
“担心我的前程呀,”沈锐松开了她,“梦我之风还算安全,这里的员工绝对保密,不会出现流言蜚语,即便有,他们也会去解决,不然,就是砸了招牌。”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为了你,宁愿赌上锦绣前程。”沈锐笑得很欠揍,“温以宁,四年了,你凭什么以为我沈锐仍旧对你念念不忘。”
温以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
“是,你没有,你早就说过了,山鸟与鱼不同路。”
她当初的话,他居然记得。
女孩哑口无言,回想那年春季开学,面临着文理分班,他们在走廊相遇,男孩刻意把他堵在拐角,眼尾有些红:“你要去哪,你去哪,我跟你去哪。”
她说:“山鸟与鱼不同路,我们不是一路人。”
她以为那些话已经腐烂掉了,被四年的风霜雨雪冲刷净了,却没想到,在沈锐的记忆里竟如此鲜活。
“在这儿等我,我下楼拿点东西。”
沈锐转身的瞬间,和四年前那个少年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房间内只剩下温以宁一个人,手机发出震动的嗡嗡声,是乐乐的来电。
“以宁,你去哪啦,我怎么找不到你。”
“我下楼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脚……”
“啊,以宁你在哪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
温以宁忙说:“不用了乐乐,我刚巧遇见了熟人,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家吧,拉赞助的事明天去学校再说。”
沈锐,应该不会弃她于不顾吧。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也说不准。
算了,赌一把。
电话那边有些惊讶:“在这儿碰见熟人……好吧,那我就先回啦。”
刚挂断电话,门开了,沈锐换一副打扮,黑色鸭舌帽,墨镜口罩,他见温以宁还坐在床的角落,倏然松了口气。
沈锐把外套脱下,裹在温以宁的身上,拒绝的话还没从口中脱出,沈锐便从底下系好了拉链,一直系到了头:“室外温度接近零度,美丽动人也要有个限度。”
“我穿了你的衣服,你穿什么?”
“我不冷。”
熟悉的对白,温以宁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颊。
沈锐又把她抱了起来,就在温以宁以为他要一直这么抱着自己时,沈锐把她放在了一架轮椅上,又解下脖颈上雾蓝色的围巾,罩在她的膝头。
沈锐解释:“蓝江把车开走了。”
“……”所以他是去借了一架轮椅么。
温以宁:“我还是打个车,回学校吧。”
“这么晚了,学校早就关门了,别欺负我没上过大学,你现在这模样,恐怕也难以翻墙。”沈锐清清嗓子,“正好,我家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勉为其难,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