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黑马,还在电影节被提名,而身为男主的沈锐也一举荣获了许多国内外的重要奖项。
听说在影片拍摄期间,沈锐差点死在片场,也不知道是不是营销号的夸张谣传。
电影冷灰色的滤镜让片子显得生涩哀伤,温以宁靠在沙发垫上,倦意侵蚀了她本就浪漫过敏的大脑,眼皮渐渐沉了下来,影片中的金发少年在眼前摇晃。
听见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沈锐叹了口气:“我演得有那么差么。”
而且,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和别人回家,还睡得这么香,看着好想欺负一下。
沈锐关了电视,轻轻把温以宁抱去了主卧,为她松了松衣襟的盘扣,盖上了厚厚的被子。
沈锐到楼上洗了个凉水澡,手机里放着歌,陈奕迅用略微沙哑的嗓音唱着:“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温以宁不是那巍峨的山,温以宁是绵绵的水,而他是极度缺水的鱼。
沈锐把开关扳到了冷水区的顶头,别墅内安静得只有水声,但他知道,今夜这座大房子里不再是空荡,还有一个人在陪他。
沈锐无声地笑了笑,忽然觉得这个冬天没那么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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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睡得很舒适,红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有泄出一丝的阳光,她抱着一个枕头,唇角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作息还算规律,而室友总是闹到凌晨一两点,外加她上睡眠轻,一年到头也睡不了几个好觉。
“唔,这是在哪……”
温以宁眼睛睁开一条缝,想起来自己是在沈锐家,立马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一看手机,九点二十三。
在别人家,怎么还能赖床呢。
温以宁懊恼地拍了拍脑袋,经过一夜的修复,脚腕上的伤已经大好,她点着脚,拉开窗帘,忽地发现椅子上有一套女装,大抵是沈锐留给她的。
没想到他这个人还挺细心。
温以宁换好衣服,推门出去。
沈锐躺在沙发上打游戏,见她出来,便下了游戏,说:“蓝江买了豆浆油条,一起吃点?”
“好。”
沈锐又问:“脚上的伤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温以宁把油条泡在豆浆里,“一会我先回趟学校,我想拿一些画展上的话给赞助商过目,咱们在哪吃饭,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可以。”
“喂蓝江,帮温以宁去学校取几张画,”沈锐看向温以宁,开了免提,“宿舍号。”
“……5333不是,我自己去就可以。”
蓝江:“沈锐我个大老爷们,怎么去人家女生宿舍取东西,你变态吧。”
沈锐:“废话那么多,让你去就去。”
挂断。
温以宁:“……”
“我不是帮你,趁此机会,是想考验一下蓝江的业务能力,他混吃等死太久了,哪天生锈了我还得给他抹点油。”沈锐认真道。
“谢谢蓝江,也……谢谢你。”
听到自己被提名,沈锐的脸色才晴朗开来:“行吧,算你有良心。”
“沈锐,咱们重新开始吧。”
他像是听错了,微微恍神。
温以宁接着道:“久别重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可以重新做朋友。”
“……”沈锐脸色呱哒沉了下来。
温以宁小心翼翼问:“这样不好吗?”总比一直别扭的强。
沈锐叹息一声,敲了敲她的额头:“久别重逢不是我想听的话,算了,说太多你也不会明白,走了,蹭饭去。”
她小声嘟囔:“不好就不好,干嘛打我,男女有别,动手动脚的……不好。”
“男女有别,同桌例外!”
“……”
温以宁一身白毛衣牛仔裤,外头罩了一件沈锐的羽绒服。沈锐则穿了一件长大衣,露出一截藏蓝色的裤腿,温以宁165的身高不算矮,可和185的沈锐站在一起,明显低了一个头。
所以,应该不会有人把他们认成情侣吧。
也有可能是兄妹。
走了一段路,温以宁悄声说:“怎么没有狗仔蹲你啊?"
沈锐没戴口罩,谨慎地压低了些帽檐,笑道:“我的私人生活清汤寡水,没什么好拍的,最重要的是,有你这个护花使者,魑魅魍魉哪敢侵犯。”
就扯吧,清汤寡水,鬼才信。
蓝江开车,在拐弯处等他们。
沈锐坐在副驾驶,温以宁坐在后边,蓝江撑着脑袋往后看:“温以宁啊,咱们也有几年没见了,你还是那么漂亮哈哈,听说你们昨晚……”
沈锐不客气地给他后脑勺一下:“不会说话就别说,好好开车。”
蓝江:“都是老熟人了,说几句话怎么了,我瞧你是嫉妒。”
温以宁开口道:“蓝江,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我们偶然遇到了,我不小心崴到了脚,多亏了沈锐。我们学校社团恰好需要一笔赞助,所以沈锐才邀请我参加这趟饭局。”
蓝江瞥了一眼沈锐,嘟囔道:“是多亏了他,见色忘义,把我一个人扔在梦我之风。”
温以宁坐在后边,没有听清,但她听清了沈锐打蓝江的耳刮子声。
很清晰。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座僻静的庄园里,饭桌是古旧的梨花木,墙壁上挂着一幅仕女图,长椅上坐了三个人。
王牌娱乐的王姐,虽然保养得当,但眼角的皱纹暴露出她不小的年纪。王姐身边坐了个小奶狗,亲昵地喝着王姐杯子里的水,二人的关系一目了然。
剩下的那个二十上下的女演员,一头亚麻色的波浪卷,浓妆艳抹,却生了一张极为稚气的脸,这么冷的温度,只穿了一件清凉的吊带。
看见沈锐,艾晴两眼放光,可是又看到沈锐身后跟着的女人,她骤然冷了脸色,略带敌意。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前辈,王牌娱乐的王姐,这是王姐的男朋友,也是王姐公司炙手可热的模特。”
艾晴打断沈锐的话,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