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校长办公室。 教务主任给他的顶头上司,汇报着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内容:“校长......那位陈院长跟王院长,来我们学校,似乎是为了方便请教问题。”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接下去的话,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两位顶级大学的院长,数学界天花板的大佬,跟两个刚刚念幼儿园的孩子请教问题...... 这话说出来,不止校长会觉得他疯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王之昂已经满脸问号了,他盯着支支吾吾不肯说下去的教务主任:“请教问题?跟谁请教问题?我们幼儿园,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这两位屈尊请教问题?你快说啊!” 教务主任踌躇了半天,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好像是跟小小班,三班刚入学的新生,请教问题......” 教务主任用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校长的神色,察觉到校长已经安静了,他慌了,连忙说下去:“我保证,我没听错,刚才,我亲耳听到,那位王院长说,要跟三班的那个孩子请教问题,我还看到他拿了一张纸递给三班的孩子。” 王之昂:“......” 教务主任:“......” 这种安静持续了几秒钟。 王之昂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白痴么?这种话说出口,你自己信不信?” 教务主任闭嘴了。 因为,他也不信。 可他刚才确确实实听得一清二楚。 王之昂已经气笑,他的拳头往桌上一砸:“行啊老张,看样子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连我你都敢糊弄了,明天开始,你不来学校上班了,你教务主任的位置,有的是人抢着干!” 教务主任很委屈,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难道,他刚才真的出现了幻听么? 另一边。 沈小年坐在贺厉存的臂弯里,感受着周围不少小朋友头来惊艳的目光,她得意地搂紧了贺厉存的脖子。 刚好,一名跟小年同班级的小女孩,跟小年同路走。 小女孩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里,目光紧紧盯着贺厉存的脸,满脸羡慕:“沈小年,他是你的爹地嘛?你的爹地好帅呀,你可以跟我交换爹地吗?” 小女孩的父亲:“......” 沈小年摇摇头:“不可以哦,年年不换!” 小女孩还不死心,追问:“我可以用我的压岁钱跟你换,我的压岁钱很多很多哒,我有十万块的压岁钱嗷!” 小女孩的父亲已经沉默了,幽怨地瞥了贺厉存的脸一眼,冷哼一声,快速抱着女儿走远了。 走在后面的沈小年,眨眨眼,抱紧贺厉存的脖子,用很小的声音,回应已经走远的同班同学:“年年才不换呢,年年的爹地,多少钱都不换。” 她的声音很小,却清楚地落在了贺厉存的耳中。 贺厉存眼底染上一层笑意,问她:“那以后,你妈咪要是不要我了,怎么办?” 沈小年不开心了,她猛地抬起头,板着小脸,撅着小嘴注视贺厉存:“不会哒!妈咪不会不要爹地哒!以后爹地不许说这种话!年年不爱听!” 贺厉存眼底笑意见浓。 这段时间的相处,小丫头的说话方式,都有点像他了。 他故意逗小丫头:“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呢?” 沈小年撅着小嘴,非常不愉快地回答:“就算有这一天,也肯定是因为,妈咪有苦衷!” 小年闷闷不乐地盯着贺厉存:“那爹地呢?爹地会有一天,不要妈咪嘛?” “当然不会。”贺厉存眼底带着笑,说下去:“就算有苦衷,也不会。” 这个答案,沈小年很满意,她又喜笑颜开,搂着贺厉存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年年就知道,爹地是最好的爹地,也是妈咪最好的老公!” 这句话,贺厉存不喜欢,他更正道:“是你唯一的爹地,你妈咪唯一的老公。” 沈小年浑不在意:“嘻嘻,反正都一样啦。” 父子四人上了车。 在车子启动时。 刚好,有关金霸天去看守所揍了冯富春一顿,然后自首跟着进了看守所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另外,就是冯富春后面,又被另外两方势力的人揍了一顿,现在已经进重症监护室了。 盯着这两条信息,贺厉存的眼皮抬都没抬,平静回复:“金霸天这个月的奖金翻倍,不过,他自私违反总部规定,等他出来,记得让他去基地领罚。” 赵凌飞笑嘻嘻点头:“好嘞,贺爷。” 至于他偷摸找人揍了冯万国的事,赵凌飞则是只字不提。 贺厉存忽地抬眼瞥了他一眼:“冯家的资产,处理的怎么样了?” 再次提到冯家,赵凌飞心虚了,回复:“好像还没处理完吧......” 贺厉存深深看了他一眼:“是么?” 赵凌飞更心虚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贺厉存没说话,目光在盯了赵凌飞一秒钟后,收回了。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赵凌飞很慌生怕贺厉存知道什么。 后车厢内。 小年在翻箱倒柜地在书包里找出一块还没拆封的饼干,她笑眯眯抬头,将饼干拿给贺厉存:“爹地看,这是年年给爹地留哒!年年还给妈咪也留了一块,爹爹快尝一尝!” 小丫头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闷。 贺厉存接过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