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语出惊人:“我们先前发现了他同盖勒特通敌叛国的证据。”
“叛国?冈特可是神圣二十八族之一,叛国对他有什么好处?”当时莫芬·冈特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了,阿芙拉不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利益当前,没有永远的朋友。”忒修斯语气确凿,应该是掌握了铁证,“不过,这个案件此前一直是埃弗里在负责,审查还未完全结束,莫芬·冈特就在牢中病死了。”
几年前阿芙拉见到莫芬·冈特时,他就已经病得看不出人形了,再加上常年酗酒,大概原本状况就不好,上一世他在被里德尔设计入狱后,最后也死在了阿兹卡班。不过阿芙拉总觉得,莫芬·冈特还有那么一点未泯的良心,不至于让他叛国,因为前世他还主动将真实记忆交给了邓布利多,以此换取保释的机会。
难道是阿芙拉当时烧房子的举动刺激了他,改变了历史?可她当时是以盖勒特的名义出面的,按理说作为冈特家族的人,他再怎么也不会与之求和。
这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阿芙拉想不明白,她更没想到自己原本驱使莫芬·冈特离开里德尔视线的计划,到最后反而会害得他比前世更加早死。
忒修斯见她神色不对,便出言询问。
阿芙拉回过神,想起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开门见山地问:“听说战争期间英国几乎所有的门钥匙都暂停使用了,是真的吗?”
忒修斯的眼神顿时变了变:“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来提供信息。”阿芙拉也不知道她要怎么说才能不引起忒修斯的猜忌,事实上当她决定询问这个问题时,无论找什么借口,都无一例外地会显得她别有用心。
忒修斯顿了顿:“说说看?”
“或许多佛存在一只门钥匙仍在运行,但你们不知道。”
“这不可能。”
阿芙拉迅速抓住重点:“那你的意思就是多佛的门钥匙也早就取消了。”
他凝神微笑:“你上一句就在套我的话,这一句也是。”
阿芙拉百口莫辩,只是固执地坚持道:“你们应该再调查一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坚持,但是每一只门钥匙都要在魔法部登记,不是凭你空口说说我们就得派人去调查。”
阿芙拉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她也觉得很无力:“我没有证据,忒修斯。但希望你能相信我。”
他衡量半晌,做出让步:“姑且让我们假设你不是在胡说。那么,至少你能把消息来源告诉我?”
阿芙拉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转而抬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向他们走过来。
她突然慌了神,十分突兀地跳到另一个话题:“还有,如果你之后要跟随邓布利多,提醒他注意……”阿芙拉忍了忍,没有将“老魔杖”这个词说出来,毕竟她不知道邓布利多有没有将此事告知他,“虽然我知道就算我不说他也肯定有计划,但我的意思是,一定要多加保护邓布利多,不管战役在将来成败如何。”
忒修斯更加不解:“当然。为什么要强调这个?”
“因为——多谢斯卡曼德先生上次的回信。”阿芙拉莫名其妙地又换了个话头,神情也一瞬间放松下来,笑着对他说,“以后如果我还有想向他请教的,可以再给他去信吗?”
说话间,一个十分年轻的俊美男人走过来,颇为意外地看了阿芙拉一眼,两人之间的氛围极度微妙。接着,他向忒修斯微微颔首。
忒修斯回以礼节,又将视线移回到阿芙拉脸上,几秒种后,若有所思地笑道:“可以。不过纽特不会在某地长久定居,你恐怕很难联系他。”
“那就需要继续麻烦您咯——等我工作后一定请你吃饭。”
“你欠我多少顿饭了?还真敢说。”忒修斯不太相信她,“希望我退休前能等到你兑现承诺。”
阿芙拉歉意地笑了一下,扭头看向旁边西装革履的里德尔,对忒修斯说:“我还需要介绍一下吗?这位你应该听说过,汤姆……”
“汤姆·里德尔。”不等阿芙拉说完,他就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忒修斯·斯卡曼德先生,久闻大名。”
最后一句话的字音格外重。
“彼此彼此。”忒修斯的回应也格外意味深长。
两人简单地打过招呼,阿芙拉本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同里德尔离开,没想到他一反常态:“你好像还有话要同斯卡曼德先生说,阿芙拉?不急,我在电梯那边等你。”
他很快就走开了,阿芙拉却后背发毛。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她压低声音问。
忒修斯挑眉:“你男朋友,你来问我?”
“我什么时候说……”阿芙拉噎住,“算了,这个不重要。”
忒修斯手里还有一堆事要忙,决定不逗她了:“他是来办入职的,我早有耳闻。”
她惊讶:“这么早?他要明年夏天才毕业呢。”
“看来人也不能太优秀,否则过于抢手,压力似乎也挺大的。就算在魔法部,也有好几个部门争着要他。”
“那他最后定了去哪里?”
“听说是神秘事务司。”
这实在太奇怪了,前世里德尔毕业时就有许多部门向他递出橄榄枝,可他根本就没有搭理,而是去了博金博克——因此还引来不少唏嘘。
不过也对,当时他是为了去收集魂器,以及为之后十余年的游历做准备,现在他却没这个需要了。
可是以里德尔的性格,阿芙拉也不认为他会对魔法部部长这个职位有兴趣——限制太多,且他的乐趣一向在于藏身暗处,操纵一切、玩弄人心。
阿芙拉追问:“神秘事务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今天打探的机密可太多了,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记仇想将我拉下马。”忒修斯压低声音提醒道,“不过我可以透露的是,任何像这样的机构,都需要一个干脏活的部门。”
她下意识问:“哪种脏?”
忒修斯耸耸肩:“或许是你能想象到的各种?”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