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的少女。
当年天文台上秋风猎猎、残阳如血,穷途末路的疯子把魔杖架在她脖子上,她还能笑着说出挑衅的话,仿佛丝毫不怕激怒对方。
当时她确信自己的计划能顺利实行,也信任站在对面的邓布利多。
里德尔面对这个场景,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认为那只夺目的冠冕应当戴在她那不屈的脑袋上——不为别的,只为她这份不自量力的勇气。
要说阿芙拉品格高尚到对所有人一视同仁,那是太谬赞她了。
里德尔觉得她其实和他一样,骨子里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她也有过傲睨得志的时候,只不过阿芙拉俯瞰的对象既不是麻瓜也不是平民,而是像他这样目空一切的野心家。直至今日,也是如此。
她如今学精明了,很多话嘴上不说,但他不是感受不到。而她的态度如何,也从不妨碍里德尔认为,这一切都是不自量力的。
从认识她的那一刻开始,里德尔就觉得阿芙拉的一切举动都是如此不自量力,有时甚至可笑、稚嫩、愚蠢。
可他脑海中又不住地回想起在城堡露台上她的反问:“只要对你有用不就好了?”
她从没有变过。
她一直是那个凭着一腔孤勇不愿退缩,即便身陷狼狈也依旧意气风发的阿芙拉·格林德沃。
这倒令他不自觉联想起多年前死在他魔杖下的另一个人,里德尔忽然开始怀疑血缘这回事——或许它的力量比他想象得还强大。
随着里德尔欣然接受赌局,阿芙拉轻声却坚定地说:“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命运不在你手里,也不在除我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手里。”
即便真有神明存世,那么,她也会最大程度把握那部分能由她自己左右的人生。
“很好。我拭目以待。”里德尔说完,忽然低头凑近她敏感的颈侧。
他的气息一瞬间逼近。
阿芙拉身体紧绷着贴在墙根,却没有等到预料中的事情发生。
温热的气流扫动在她微红的皮肤上,然而他只是张开嘴,用牙齿扣住那只被她随手夹在领口的领带夹,将它取下来咬在口中。
阿芙拉因他的举动而慌乱着,透过他垂在眼前的凌乱发丝和他对视了好一会,不敢有所动作。
得逞的笑意酝酿在里德尔墨黑的眼睛里,他随后一言不发地走开,浴室里很快传来他洗漱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