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芜此前一直跟着雪姬,知道的比血雁门其他人要多一些。 她知苏玄璟是少主,知苏玄璟与雪姬是亲人,所以对于苏玄璟在知道雪姬大致下落之后没有即刻带人营救,并不存疑。 值得一提的是,温宛就是她抓来的。 “少主。” 苏玄璟收起手里字条,抬头看过去,“查到了?” “那些杀手是落隐门天级高手。”轻芜据实开口。 见苏玄璟未语,轻芜继续道,“落隐门的杀手从来不怕暴露自己,他们的宗旨跟信条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不是债主,他们只是人头的搬运者。” “虽然有道理,但不免霸道了。”苏玄璟收起手里字条,冷漠道。 轻芜点头,“冤家很少会找落隐门的人报仇,除非不想活了。” “少主,姬娘她……” “姬娘不会有事,放心。”苏玄璟淡声道。 轻芜自是相信苏玄璟,正要退下时被苏玄璟唤住。 “嗯?” 苏玄璟犹豫良久,“温宛不吃不喝……若然有事,会坏我大计。” 轻芜明白,“我去喂她。” “你也不可。”苏玄璟拦下轻芜时,眼神微闪。 轻芜自来就在花间楼,知苏玄璟与温宛之间的事,遂了然,“属下会蒙起脸。” 苏玄璟这才放下心。 密室门启,轻芜走下去时苏玄璟刻意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了…… 御南侯府一连失踪两人,最开心莫过于温弦。 这会儿温府凉亭里,温弦叫管事沏了府里最贵的雾山小隐。.. 看着团团白气萦绕在杯缘,温弦脸上的笑如开在春天里最鲜艳的花,她今天穿的衣裳配色也是花花绿绿。 公孙斐喝的是苦丁茶,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寒棋不喝这玩意之后,他喜欢上了。 起初只是想试试寒棋那些年的‘苦’,后来越喝越上瘾。 “斐公子觉得是谁把温宛给虏走了?”温弦端起茶杯,吹散白雾,抿一小口,看似文雅实则大错特错。 雾山小隐不是这样饮的,鼻吸白雾,口入茶香,反正讲究的很。 “斐某不知。”公孙斐近来看温弦十分顺眼,因为在自己的引导下,她是越来越蠢了。 “我也是猜了整个晚上也没猜到。”温弦硬是将自己与公孙斐提到同一高度。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 公孙斐不理她,边喝苦丁,边想当年在于阗的日子。 那时寒棋就像…… “温宛不提也罢,她一个小小县主倒也用不着我费太多心思,倒是温若萱被方云浠抓走这件事,斐公子可得帮忙!”温弦得知消息后去找顾琉璃。 整个太子府都在为顾蓉皇后的案子着急,顾琉璃自然是没时间见她。 公孙斐对于‘没时间’这个说辞不是很赞同,要不是温弦跟顾琉璃把方云浠带进宫里,方云浠就算把温若萱抓走又与皇后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本来简单,方云浠直接到甘泉宫,抓到花拂柳时大吼一嗓子也就得了。 证据确凿,顾蓉再去行皇后之执,这才是正确顺序。 那日他听着便觉得三个女人误入歧途,但没提醒。 “此事斐某还真帮不上忙。”公孙斐想了片刻,“倒是温姑娘,也须与这件事划清界限。” “什么意思?”温弦不解,“当初方云浠找我们……” “不是找你们,是找太子妃。”公孙斐搁下手中茶杯,“方云浠想对温若萱不利,自然要找能制住她的人,便是皇后,她想找皇后合作,牵线搭桥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是温姑娘。” “可当初她来找的时候我与太子妃……” 温弦忽的停下来,眼睛一亮,“斐公子的意思是,方云浠是顾琉璃引荐给皇后的,这件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公孙斐颔首,“温姑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于阗……长公主。” 一句话,醍醐灌顶。 她怎么忘了当初接近顾琉璃的原因? 取而代之! 这次要不是顾琉璃把方云浠引到皇宫,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 见温弦恍然大悟,公孙斐十分开心,继续喝茶。 “多谢斐公子提醒!”温弦大喜。 就在这时,管事的进来禀报,说是于阗长公主寒棋要见公孙斐。 不是‘求见’,是‘要见’。 听到‘寒棋’二字,温弦脸色骤寒。 公孙斐瞧了眼温弦,“斐某打听过,太子萧桓宇这会儿正在醉宵楼,醉宵楼在含光街,如今整个含光街都是姑娘的,你走到哪里与谁相遇,都在情理之中。” 温弦意会,“可寒棋……” “寒棋交给斐某。”公孙斐抿起嘴,朝温弦重重点了一下头。 拱门处,寒棋刚走进来便听公孙斐在那里大言不惭。 温弦见寒棋,端起架子走过去。 彼此擦肩,温弦故意抬高下颚,余光瞄向寒棋,却被其完全无视。 哪怕是公孙斐,寒棋也没给好脸色,径直走进凉亭,坐在公孙斐刚刚坐过位置,别的位置她更不喜。 待温弦离开,公孙斐这方转身走进凉亭。 “公主殿下有事,只管叫人支会斐某,我去便是,何劳殿下走这一趟,天这么热……”公孙斐选距离寒棋最近的位置坐下来,伸手将他刚刚喝过的苦丁茶挪到自己旁边。 随即让管事沏茶,最好的雾山小隐。 寒棋开门见山,“温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