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破。 萧臣收剑之际,四人已成冰冷尸体。 韩坤端稳坐在马背上,看着自己潜心练就的四星阵被破,心中没有激愤,而是对眼前这位魏王越发的刮目相看。 就在萧臣欲转身之际,韩坤抬手,一副将纵马而上,“末将马昭,请魏王赐教!” 萧臣还未回应,马昭已经出剑。 城楼上,顾寒与戚枫相视,心下皆寒。 这是要将萧臣活活累死不成? “燃火。”顾寒深知韩坤没有撤兵的意思,命人燃起火把为萧臣助阵。 “顾老将军,这么下去不行啊!”戚枫焦急开口。 铁人也经不起这么轮战。 顾寒点了点头,“还请戚少卿回大理寺,让军师想想办法。” 戚枫不敢耽搁,转身走下城楼…… 此时大理寺厢房也已掌灯。 战幕足足坐在沙盘前一个时辰没动过。 温御倒是没闲着,手指头从沙盘左边点到右边,“左城防营防御薄弱,那老厮应该会偷袭这里,战哥,我去这里!” 床榻上,一经实在听不下去,“刚刚温侯还说要去右城防营。” “右面距离兵部近一些,真要出事,兵部留守一千兵可以跑过去救援!这里就不会……” “五道营。”战幕突然开口。 温御跟一经皆愣住。 一经哪怕不太了解城中兵营分布,但他知五道营是兵力最强的兵营,“军师以为尊守义会偷袭五道营?” “不可能!他在城中能召集多少人,也敢朝五道营下手?”温御不以为然。 战幕眉目深沉,“尊守义必然自负,他想挑战的东西自然也是最强的,温侯,你即刻去五道营部署。” 温御站在原地没动。 战幕皱眉,“叫你去就去!” 温御瞅着沙盘,“我还是觉得左城防营危险一点……” “老夫不要你觉得,要你服从!” 战幕冷喝时戚枫自外面跑进来,说了城外情状。 温御听罢又要跑去城楼替换萧臣,直接被战幕吼到灵魂出窍,“你给老夫去五道营,要么军法伺候!” 温御恍然回到少年时,愣在那里。 “戚少卿,你与温侯同去,他要敢去别处,你即刻拿刀砍了他!”战幕恨声道。 戚枫侧身,“温侯,相信军师。” 温御还是犹豫,“可魏王殿下那边……”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 “禀军师,顾老将军有报,太子顶替魏王出战,正与敌将斗战一处。” 一语闭,众人皆震。 便是战幕也没想到萧桓宇会出战。 “温御,你还不快去!” “去城楼?”温御急切问道。 战幕深深弯下腰,下一息直接将靴子撇过来,“去五道营!” 温御灰溜溜跑出厢房,戚枫紧随其后…… 厢房里,一经忍不住感慨,“贫僧小瞧太子了。” 战幕对于萧桓宇的行为不予置评,一切听从本心,那个被他保护的很好的太子,也该经受一些风浪了。 尤其在深入了解萧臣之后,战幕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教养萧桓宇的时候忽略了只有搏击长空,才叫鹰。 萧桓宇则是雏鸟。 “老夫与温御已经分别去信临近郡县,尽快调兵支援,只是……” 一经明白,“尊守义有皇上跟玉玺在手,只怕他也会调兵过来。” “他不会调兵过来,只会调兵截住我的兵,眼下只看谁能比谁更快。”战幕说到此处,停顿数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一经问道。 “找到皇上跟尊守义,擒贼擒王。”战幕冷肃道。 一经以为此事难办,“军师如何找他们?” “他们必在皇城。” “可听魏王跟顾老将军的意思,他们走的是密道,密道万一通向城外……” 战幕侧身看向床榻上的一经,“先帝曾与老夫提过,他允许任何人在皇城乃至皇宫挖来挖去,但不允许有人把密道挖出皇城。” “这如何挡得住?” “大师还是低估先帝的智慧了,皇城四面城楼建造时地下深百尺,且有机关牵引,但凡有人动地下砖瓦,城楼即塌。” 一经,先帝果然智慧。 “所以尊守义与皇上仍在皇城,我们要在兵临城下之前找出皇上,解除误会。”战幕沉声道。 “如何解除误会?” 如今局势,也看不出什么误会呵! “只要皇上在手,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战幕骨子里跟尊守义是一样的。 周帝从来没有他们眼睛里。 “怎么找?”一经悟了。 战幕想到温宛,“此前宋小王爷失踪,温县主用了蛊虫是不是?” 不等一经开口说不知道,战幕已然行到厢房门口,吩咐守在外面的上官宇叫去温宛,理由是有要事相商。 而此时,得到城楼消息的温宛刚要带着宋相言赶去皇城正东门…… 如侍卫所传,萧桓宇当真替换萧臣,与阵前敌军交手。 他虽武功不敌萧臣,可韩坤也已经把厉害的对手率先都派出去了,此事与萧桓宇斗在一处的也是一位副将。 这时有士卒停在韩坤面前,“回韩帅,淄县一千轻骑已到。” “来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