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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1 / 2)

了尘抱着世子踏入禅房,他轻声忐忑地问:“孩子,若你母妃,知道贫僧要还俗再娶一房妻,会不会怨贫僧?”

元儿瞪大了双眸,有些震惊地望着他父王:“师傅,你要娶妻?我娘她不是就是王妃吗?你带我娘回去就好了啊,你还要娶谁?”

他垂着脑袋,父王要娶其他人了,会不会让别人欺负他,有了弟弟妹妹后忽视他。

“贫僧准备还俗后娶沈念念。”了尘打量着孩子的神色。

“哦,那行。”元儿大松了一口气,原来还是他娘啊,反正横竖都是他娘,无所谓,之后就算有弟弟妹妹,他帮娘亲看着。

“你给你娘说声,是贫僧对不起她,没有守好承诺。”了尘提起亡妻,神色黯然,眼中含着泪光。他知道幼子能与亡妻交流,逝者已逝,世间的人仍要活下去,他已经对不起这个儿子了,不能再让儿子受委屈。

“师傅,不要难过了,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娘肯定高兴。”

了尘此时明白了,原来自己是鸡同鸭讲,儿子认为的那个娘竟是沈念念。

沈念念她何德何能占据儿子心中亲娘的位置。

他不同儿子说了,带儿子回卧房安置好他,便出去敲起木鱼,诵经。

元儿见亲爹有些不高兴,拉起锦被,闷闷不乐,怎么了嘛,是他叫娘给父王做贴身里衣,父王不是很开心,眉飞色舞的,如今自己说了却一脸不高兴。

他听着隔壁禅房木鱼敲个不停,别人的爹娘恩爱无比,自己的爹娘一个成天敲木鱼,一个仿佛失忆了般,他真难。不过起码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说不定以后有了弟弟妹妹,一家子和和美美的。

了尘敲着木鱼,口中念着佛经,心却乱了。知知你为何仍不出现,给贫僧做了这些贴身的衣物,为何只能与孩子交流,莫非你正如孩子所说的已经将贫僧忘记。

过了明年的忌日,贫僧便要还俗,之后在王府设佛堂,为你继续诵经。你放心,贫僧心里是有你的,纵使贫僧另娶了妻,是因为沈念念在身边贫僧总感觉你在身边,纵使她再备懒,贪玩好吃,贫僧纵着她,只是因为她像你,贫僧是受不住了,只能寻求替身,聊以慰藉。

贫僧对不住你,若有来世,贫僧定护你平安。

元儿听着木鱼敲击的声音,本来听着犯困,睡了一会。父王敲完木鱼为他拢了拢被子,他感到有动静就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忽地坐起来,“师傅,你来了。”

“贫僧把你吵醒了。”

“没事。”起码是他亲爹,其实娘跟亲爹在一起是最好的,到底是他的亲爹,就算再不管他,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他确认了下,“真的要娶妻了吗?”

了尘讪讪地点了下头:“确实,贫僧若是还俗,平日公事繁忙,恐对世子照看不周,得找个人细心照看你,何况这亦是你娘的心愿。”

元儿心中高兴,只是瞧着娘其实对父王并不是多喜爱,父王也是,娘出事之前两人情投意合,只是如今两人都是瞧在他无人照看之故勉强在一起。

得先让他娘喜欢上他父王,他打量着父王,其实父王长得不差,蛮俊朗的,按娘说的是个俏和尚。他要用父王的美色打动娘,不由计上心头。

了尘没好气地瞧着儿子那双清澈的眼睛,忽闪着长睫毛,眼里泛着别样的光,“怎么了?”

“师傅,你之前行军打仗,用过迷药吗?我想看看。”

果然,儿子打着其他主意,就算有,他也不会给这么小的孩子。

他不动声色地问孩子:“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元儿扭捏着身子,“就是好奇啊,有么,有给我点呗。”他双手攀着父王的胳膊,摇晃着,就像给娘撒娇一样,他一撒娇娘什么都答应他。

了尘被儿子这一出整的无奈,“到底想怎么样?”

元儿红着脸颊,扭扭捏捏:“就是想要一些。”

了尘继续问:“要迷药干嘛?”

元儿心道当然是把你迷晕,送给娘,但他不敢说,毕竟父王比他又高又壮:“就是给我些嘛,问这些干嘛。”

了尘知道儿子估计打着什么小心思,只能起身披了件外衣,在床旁边的柜子处掏出一包细碎的茶叶,茶叶积年久了,成了碎渣,他忘了扔掉,今日却派上了用处。

他拿过递给儿子,“给,迷药。”

元儿接过这包粉末状的“迷药”,心欢喜的揣在怀里。

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了尘心道,只能为儿子整理好被子,督促他:“早点休息吧,明日早些起床。”

清早,冬日的风依然冷飕飕,沈念念起了个大早,纳闷今天没见和尚和他儿子在院子里练武,即使孩子怕冷不出来,和尚是雷打不动天天早晨练拳、武棍,可是一道好风景呢。

她疑惑地穿上夹袄,推开和尚的禅房,瞧瞧今日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当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和尚卧房的门,只留了个门缝,她打算从门缝中瞧瞧。

一瞧吓一跳,她看见了和尚在锦被中安安稳稳地平躺着,呼吸平稳,只是元儿坐在他父王身上,不知在那干什么。

“元儿?”沈念念疑惑地推开房门,余光瞥了一下和尚的睡颜,浓眉如剑,长长的睫毛下的黑眸紧闭着,英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无知无觉地这么睡了,凭和尚多年习武的警觉性,绝对不可能她进来都没有反应。

孩子兴奋地张开粉嫩的玉臂,沈念念熟稔地将他抱住,神色疑惑:“你父王是怎么了?”

元儿仿佛打了胜仗般,扬起了小脸似乎在等着她夸,用稚气未脱的嗓音道:“我把父王药倒了,娘,我厉害不厉害?”

沈念念惊了一下,这孩子,把他爹给药倒了?

她把小家伙放在床上,俯身摸摸孩子柔软的头发,拿起积案上放的梳子为他一下下梳着凌乱的头发,梳了个童子髻。

元儿拍了拍床,示意她坐在床上,沈念念愣了愣,只得脱了绣鞋,跨过和尚的腰坐了进去,同孩子坐在一处。

“元儿,你把你父王药倒干什么?”沈念念惊诧。

“当然是给娘看父王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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