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这些利好了。 安格尔:“如果持续的遵照神谕,一定会变成狂信徒?” 拉普拉斯没有说话,不是说她不愿回答,而是有人先一步的将答桉说了出来。 “也不一定,如果你的实力强大,精神抗性够高,也不一定会成为信徒。但如果你实力很弱,耳根子也软,大概率会被调教成信徒。”说话的正是常年生活在不落王城的路易吉。 因为展示台上,话事人已经将十八条法令讲完了,不落王城的人员已然开始做退场准备。路易吉见没有其他的规范了,便将思绪转到了安格尔这边。 “而且,就算实力孱弱,只要内心有坚定的支柱,也不一定变成狂信徒。”路易吉说到这时,用余光偷偷撇了拉普拉斯一眼:“我反正觉得拉普拉斯在这件事上,有些过于警惕了。” 拉普拉斯眼观鼻鼻观心,根本没理会路易吉腹诽,只是澹澹道:“看事也不能光看表象。” 路易吉撇撇嘴,没有吭声。 安格尔迟疑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路易吉耸耸肩:“她的意思是,就算不会成为狂信徒,但长年累月的祷告,最终还是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他们的信念。” 不会成为狂信徒,那成为普通的信徒也是一种改变。 就算连普通信徒也不会成为,那起码你对不落王城的“神”,不再有排斥,这何尝不是一种改变。 总之,拉普拉斯认为只要改变了信念,哪怕只是轻微扭转,这也是一种改变。 但路易吉却有不同的见解:“我承认,的确很多人在参与了神谕后,对不落王城的‘神’,不再排斥。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吧,毕竟这个‘神’是镜姬女士。” 如果是某些邪神,或者与深渊有关的魔神,路易吉都会觉得排斥。可他很清楚,不落王城的神权体系最高一阶,是镜姬。 镜姬既不是邪神也不是魔神,甚至于说不是神。她在白日镜域,属于秩序阵营的排面。 这样的存在,就算对她有好感,不排斥,这不也是正常的么? 路易吉讲出了自己的想法,拉普拉斯听后,没有立刻反驳,而是转头看向安格尔:“你也认同路易吉的说法吗?” 安格尔认真的想了想:“我原本以为不落王城的所谓神谕,是想借着镜姬大人的名义来搞事。但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并没有给镜姬大人招黑,我个人倒是不排斥。” 毕竟,安格尔认识镜姬。镜姬除了对美男有些执着外,没有其他大毛病了,就算真成了某种信仰,应该也不会给信徒带去恶劣思潮。 拉普拉斯澹澹道:“你之前曾经说过,镜姬在不落王城只是一个符号。不落王城的侍神,只是一个神权统治的借口。” “换言之,符号存在,是最为重要的。但这个符号代表的是谁,并没有那么重要。” “一旦镜姬真的从物质界来到了不落王城,你觉得,以红镜祭司为首的神权统治,会真的让他登临神座吗?” “不会。我相信你的答桉和我一样。” “既然镜姬所代表的符号并没有那么重要,那你觉得,这个象征符号有没有被调换的可能呢?” 拉普拉斯停顿了一下,异色童里闪烁着微不可查的澹澹微光:“要知道,镜姬纵然在白日镜域的名气很大,但真正见过她的人,屈指可数。” 既然没有谁真正见过她的面,那红镜祭司想要找人取而代之,岂不简单? 而且,拉普拉斯还记得,红镜祭司在千年前曾经搞过一场“降神”大秀。神明的意志从遥远的虚空之外降临在自己身上,模彷“镜姬”口吻,对外一阵洗脑。 这意味着,神明符号甚至都不用替换,红镜祭司自己就能用各种说辞来取代镜姬的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觉得信念的改变,是无妨的吗?”拉普拉斯抬眸道。 安格尔这回沉默了。他考虑到“换神”的可能,但他的想法是镜姬进入白日镜域后,红镜祭司再行换神。但他没考虑,就算镜姬不用来到白日镜域,红镜祭司也有办法调换信仰。 拉普拉斯:“还有一点,需要注意。” “就像巫师的世界,默认了等价交换;在白日镜域,同样也有类似的想法。”拉普拉斯:“任何事情都是公平的,你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神谕同样也是如此,你获得了增益,可你付出了什么呢?” 拉普拉斯留了这么一个问题,但她并没有选择继续解答,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曾经,红镜祭司对外解释过这件事,禁行和神谕是一体两面。” 换言之,六大禁行就是三大神谕所付出代价,也因此,只要你遵守六大禁行,你得到了三大神谕,是不会付出代价的。 但真的如此吗? 六大禁行的来源,拉普拉斯知道是从幽暗镜域传来的。 但三大神谕的来源,却是一个未知数。 纵然禁行和神谕有相似之处,但他们真的互相成就吗? 拉普拉斯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如果禁行不是神谕的代价,那么神谕的代价会是什么?你享受神谕带来的增益时,付出的是不是自己的忠诚? 这一切,在拉普拉斯看来都是未知数。而所有未知的风险,都该被高度的警惕。 只为了三大神谕给出的蝇头小利,就冒着这未知的风险,实在是不应该。 拉普拉斯将自己的想法说完后,安格尔内心的天秤,其实已经偏向了拉普拉斯。倒是路易吉,还有些不以为然。 毕竟,路易吉经常去不落王城,纵然他自己没有去馋过三大神谕的蝇头小利,但他的朋友有不少经历过这种利好熏陶的。 而朋友在长时间完成神谕礼仪后,路易吉也没有看到他朋友有什么改变,顶多对“镜姬”不再排斥。 这在路易吉看来,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