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种,窃取了我们的魔力”的观点,就被沃尔布加姑姑关了禁闭。
已经八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只将自己禁足五个小时,或许是因为,自己在他们看来,还没有那样的“无可救药”。
奥萝拉叹了口气,看向雷古勒斯,“我去悄悄拿点吃的,雷尔,你帮我看着点。”
雷古勒斯沉默着点点头,开始帮她注意起周围的动静来。
他们悄悄地走上楼,奥萝拉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坐在了西里斯房间的门前。
好巧不巧,雷古勒斯被沃尔布加叫下了楼,奥萝拉不禁有些担心地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雷古勒斯看了一眼走廊里正沉睡的画像们,轻松地笑了笑,朝她做了个口型。
“我没事的,萝拉,别担心。”
奥萝拉仍旧皱着眉。
“算了…你一向听话的,但是也别什么都听。”
雷古勒斯垂下眼,眼睫颤了颤,掩住内心翻腾的情绪,点了点头,转身走下楼梯。
西里斯狼吞虎咽地吞着奥萝拉递去的奶油蛋糕,蛋糕被他一口气吃了个精光,显然是饿的不行了。
奥萝拉心疼地透过狭窄的门缝握住他的手指。
“西里斯…抱歉。”
“萝拉,不许道歉,你没错。”
“是他们错了。”
小姑娘终于忍受不住,心里酸涩不堪,碧蓝的眼睛里一颗颗滚落下泪珠来,柔软的黑发扫在西里斯的手上,痒的他一抖,正要抽回手指时,却听到女孩压抑的哽咽。
西里斯咬了咬牙,他天不怕地不怕,从小最怕的就是奥萝拉掉眼泪。
她很少哭,就连小时候不小心被他从楼梯上撞下去骨折也没哭过,明明布莱克家六个孩子,她最怕疼。
他懊悔自己无法帮助她,因着奥萝拉罕见的眼泪,沉默了。
过了一会,门缝里掉伸出一只纸折的玫瑰花。
西里斯闷闷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模糊不清。
“萝拉,玫瑰给你,别哭。”
奥萝拉接过,沙哑的声线仍带着哭腔,但止住了眼泪。
她不想让西里斯担心。
“好。”
1969.7.21
奥萝拉不耐地用指节敲击着桌面,暗中观察着确保自己无礼的做法是否有人发现。
她身体一僵,感受到了一个柔软的躯体紧贴着她,手臂紧紧环绕到自己身前,熟悉的香气袭来,她放下心舒缓了身体。
贝拉特里克斯把头埋进奥萝拉颈窝,舒适地微叹了一口气。
“贝拉…快放开我,等会有人来了。”
贝拉不满地撇嘴,灰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你知道的…萝拉,只有你知道。”
奥萝拉无奈地叹了口气,牵起她的手,“走吧。”
贝拉有肌肤饥渴症,尤其是在她紧张的时候会更严重。
只有她最熟悉信任的人与她在一起,接触越亲密,她越缓和。
所以只能由最了解麻瓜世界的奥萝拉带她去探寻这种病症。
查是查到了,不过这种带有十足麻瓜气息的病症名称着实让贝拉恶心了好一阵,差点在图书馆破口大骂。
用贝拉的话说,连呆在这种充满麻瓜气息的地方都令她快窒息,有了这种病症差点让她两眼一翻气晕过去。
奥萝拉无奈皱眉,捂着她的嘴,把贝拉带出了她嘴中的“泥泞肮脏之地”。
纳西莎和安多米达曾经旁敲侧击过奥萝拉关于自己亲爱的大姐姐的异常,不过谨记贝拉嘱咐的奥萝拉只说贝拉有些没有安全感,喜欢粘着她罢了。
说实话,瞒着自己其余两个姐姐的感觉并不好,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是三个姐姐的掌上明珠。
学走路怕磕了,家里到处都铺满了厚厚的天鹅绒毛毯。
背纯血家族族谱睡着了,是安多米达把她从书房抱上床。
摘玫瑰的时候不小心被刺了手,气的纳西莎把花园才堪堪长出花苞的玫瑰全剪断了。
连西格纳斯都嘲讽着冷笑
“我看奥萝拉就算嫁不出去,世界上也没人敢来招惹她。”
贝拉特里克斯这时就会昂首挺胸,趾高气扬的一字一句,
“奥萝拉.布莱克是布莱克家最珍贵的明珠。谁若妄想让明珠蒙尘,就先来贝拉特里克斯面前被打断肋骨,然后滚回他的肮脏地界去。”
然而就是这样被宠爱,她也仍旧逃不过纯血家族小姐身上肩负的责任。
即使今年才堪堪十岁,西格纳斯就已经开始相看合适的联姻对象了。
奥萝拉每天一睁眼,害怕的就是自己要面对某日某时某地会突然告知她,萝拉,来认识一下,这是你的未婚夫。
她厌恨极了这种命运被掌控的日子,可她太弱小了,无法反抗。
而她也没有勇气离开从小到大生活的,依赖的家。
无法忍受离开姐姐们,离开西里斯和雷尔。
为数不多的快乐,只有与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在闲暇时享受在庭院中来之不易疯跑嬉闹的时光。
雷古勒斯也只有在这时,才放松一些,会露出不加掩饰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也才八岁,还是个孩子。
却被家族压的喘不过气来。
母亲沃尔布加在长子那里得不到的成就感,只能源源不断的从她的小儿子身上加倍获取。
这不公平。
奥萝拉心疼他,却没有办法。
纯血家族的孩子,哪有选择的权力呢。
这样的苦乐交织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们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