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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回门晓外乱 楚云被囚遭折磨(2 / 4)

再没有素日那种傲视群雄的自信了。

可总归,人都是需要希望的!

直到紫白薇和紫白晖满怀希望的离开,紫月寒站在寺庙后的钟塔里眺望着紫月门的方向,有些前途未料的惆怅。

他心里挂心,此时的她,是否已经回到了流溯门?

突然,身后一个浑厚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友,数月不见,竟是不一样了。”

紫月寒回过头来,看着容貌与十几年前依然未变的一索大师,忙的笑了笑,单手竖于身前,恭敬的弯腰一揖,

“大师,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一索点了点头,说道,

“化境之上,看样子你这一趟阅历很是丰富。”

紫月寒谦虚的低了低头,说道,

“自性清明,参破五欲七情,果然有所小得。”

一索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世俗之人,怎么可能跳出世俗之情。仁心,无畏,自省才是你的破境之道。如果真的跳出了七情,那你心心念念之人又是谁?”

紫月寒诧异了一下,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那张美好灵动的脸,眼睛微弯的垂下了眼睛。

“什么都逃不过大师的法眼……”

“爱世人,爱万物,爱所爱之人,这才是你的,化境。”一索大师捋了捋白色的胡须,赞许的点了点头。

紫月寒心清目明,他会心一笑,又向着一索鞠了一躬,借着寺里的几处灯光,他扫了一眼塔中的棋盘,说道,

“大师,手谈一局?”

一索眉眼顿时浮上了笑容,信步走到棋盘旁,先执了黑子。放在了棋盘中央。

紫月寒一愣,以前一向是他执黑子,大师执白子。

一索眼神示意他下棋子,然后向着太明湖的方向看了看,说道,

“黑云压城,需要阳光破云驱雾。棋局已步,小友若要逆天改命,需要定心一战!”

紫月寒有点不明所以的也看过去,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照在那个悬在空中的念罩之上,折射出光彩陆离的色彩。他定了定神,然后举起手里的白子,稳稳的落在了棋盘之上。

翌日,紫月寒就带着月灵牌前去江临调集人马,他与姑姑和五叔商议许久,决定尽力一战。毕竟他们熟知紫月门的每一处暗门,每一个机关。

“地牢在这,我们声东击西,以救人为主,若占不了上风,就……先从春晖殿的西南暗门撤离……”紫白晖指着一张紫月门的地图说道。

“我尽快查清剩下的人被关押在哪……孤枭野心不小,想彻底拿下紫月门,他一定会留些筹码,不会轻易让他们死……”紫月寒点了点头。

“我们人数有限,我跟五哥带人去救人,翊儿,你得想办法拖住孤枭……”紫白薇略有些担心的看了紫月寒一眼。

“这一路上,我也领教了不少鬼宗的手段和功法,我与他……也必有一战。”紫月寒慢慢回忆着鬼宗这段时间对羽青的所为以及羽青这些年背负的仇恨,心里顿时有了些复仇之心。

“记住!切不可强来!高手过招,招招致命,我们毕竟势寡……”紫白薇还是有些不安。

“我知道,姑姑。”紫月寒眼里带了些笑意,勉力让紫白薇少些担忧。

东邱边境。

修整了两日,风迟带回了一个红色的匣子,紫月离打开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然后冷冰冰的问道,“做的干净?”

风迟点了点头,“没留活口。”

风迟张嘴迟疑了一下,那句“他并未逃回松风阁”到底没有说出口,因为一切都不重要了。

紫月离对着风迟摆了摆手,风迟紧紧的合上了匣子。

“去请大小姐过来……”

紫月离慢吞吞的吩咐,风迟领命而去,不多时,就见霍紫嫣有些眼神无光的走了进来。

“嫣儿,这世上……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死了。我希望,你记住,你是我紫家的大小姐,是我紫月离的表妹,是姑姑姑父的掌上明珠,不论何时不论何地,这些都不会改变分毫,你依然,是曾经的你。”紫月离字字铿锵的说着。

霍紫嫣抬头,起初有些迷离,可是慢慢的也有点懂了。她咬了咬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但是,我们纵容保护你太久了,才会让你忘了这世上人心险恶。你资质不差,更是承了姑姑姑父的血脉,以后,你要努力修炼,不仅仅是要自保,更是要保护家人,保护紫月门。你懂吗?”

霍紫嫣终于有些勇气抬起了头,虽然那份骄傲不在,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辱没紫家的门楣。

待她终于挺直了些背走出门去,紫月离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这道坎兴许更难过的是他。

门口有女娥禀报沈青求见,紫月离随即换上了平素那副随和温润的模样。羽青走进来,似乎闻着空气里有点腥腥的味道,刚要见礼,紫月离就和善的摆了摆手,

“羽姑娘,可是着急了?”

羽青低头点了点,“师父蹉跎这么些年,羽青替他着急,还有,紫月门那边可有消息?月寒已经离开两日……”

紫月离眼里闪过一丝温情,笑了笑说道,“是个好姑娘,子默护你,一点都没错!翊儿现在估计也刚到不久,相信很快就会有信传来,稍安勿躁。我已通知风迟整装,咱们先去上原……”

羽青心下稍安,满怀希望的离开了。

而此时的紫月离心里却越来越不平静,门内消息还未到,叛乱是否平息?霍紫嫣出事,情绪低落,该如何向姑姑姑父交待?加之羽青的身份暴露,流溯门会不会面临危险,他又亟需把韩子默师徒安全带走。

他曾胸有成竹的想平了门内异心,可是如今变数太多,哪怕担了“贤知”之名的他,竟也体会到了进退两难的感觉。

上原城郊的一处荒宅内,黑漆漆的只点着两盏昏黄的油灯,房间内诸多森森的器具,什么钩子剪子鞭子剔骨刀,已经有不少沾上了血渍。

屋子的正中间吊着一个人,他的锁骨被两个巨大的琵琶钩勾着,钩子上还点点的往他身下淌着血。他身上的衣服被抽的破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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