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摔了。
声响太大,路千漾转过头,女人狼狈不堪,跌坐在地上,裙子裂了一道,露出黑色底裤边缘,他叹一口气,这女人真是麻烦,又控制不住走到她跟前,脱掉身上的风衣扔给她,脸色一黑:“围上。”
靳知鱼拿起风衣在腰间打了个结,勉强遮住“春光”,朝着路千漾说:“这衣服明天洗干净了还你,把你微信给我。”
又怕他不给:“我扫你。”
男人沉默半饷,那双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好久,眼里有丝松动,从裤兜里取出手机打开码,递到她跟前。
靳知鱼快速扫了码添加,她抿着唇,喉间有些干涩:“我叫靳知鱼,近水知鱼性的靳知鱼”
早在八年前,他就该知道她的名字了啊,靳知鱼心里有些发涩,眼上蒙上雾气,她眨眨眼隐去。
通过验证后,路千漾抬头,对上靳知鱼的目光,他总觉得见过她,脑海快速的想了番,是真不认识。
出夜店时凌晨两点,路千漾还有事,在路边给她叫了个车,拍了车牌号,等她上车后就走了。
靳知鱼看着后视镜里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心里却情绪翻涌,他们现在终于不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了,车窗外的风吹起她脸侧的发,发尾扫的她脸颊发痒,心尖也隐隐发痒。
她将头发拢在耳后,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改他的备注名,认真打出Mein Augenstern,又退到主界面看到备注名配着路千漾的头像,靳知鱼盯着看了好久。
Mein Augenstern意为我的心上人,好久以前,你就是我的心上人了。
“叮咚”路千漾头像上出现一个红点,靳知鱼点开——
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他是在担心她吧?靳知鱼捏着手机的手一紧。
刚下车,靳知鱼就迫不及待给他发——我到啦。
凌晨的街道四处无人,静的只能听到路千漾机车奔驰的声音,兜里手机振动,他停下,取出手机看到靳知鱼给他的消息,在屏上打出几个字,又修修改改,最后全删了去,没有回复,重新将手机揣回裤兜,拧动机车油门。
靳知鱼等了很久,始终等不来路千漾的回复,困意涌上,实在撑不住睡了。
她又梦到了高中时代,梦里大家指指点点她的嘴巴,嘲笑的喊她龅牙妹,她的背上被人恶意贴上纸条,上面写着“猿人”,周围人投来尖锐的目光,有个男生奚落她,让她用又凸又大的牙帮他开个核桃,靳知鱼连连摇头,那男的拿着核桃往她嘴里硬塞,她猛然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焦急的用手触摸嘴唇牙齿。
还好,现在是23岁了,她的嘴巴牙齿早已正常了,她不再是那个牙齿龅到嘴巴都合不上的高中生靳知鱼了,她很久都没梦到过高中时候的事了,刚和路千漾重逢,就开始做噩梦,靳知鱼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只是个开始。
“哐哐哐”门外有人用力敲门,打断了胡思乱想的靳知鱼,她穿着一身裸粉色睡衣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大叔,地中海,矮胖的身材,正在暴力敲门,但不是敲她的,是敲她隔壁,说来也奇怪,以前隔壁那对夫妻她经常见,最近几个月没见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搬了。
大叔不解气,一脚踹在门上,大声喊:“路千漾,给我出来!”
靳知鱼倒抽气,难以置信她和路千漾真有这么巧?不到一秒,隔壁的门开了,男人顶着凌乱的发型出来,眼皮耷拉像是没睡醒,抬眼时看见靳知鱼,也是一愣。
“我这房子到期不租给你了!什么人啊你是,社会渣子”大叔气的气孔朝天。
房东估计是才看到网上的舆论,路千漾慵懒的倚在白墙上,嘲讽的说:“急什么,这不28号才到期?”
“28号之前立马给我搬走。”大叔被他这态度气的吹胡子瞪眼,临走时还不忘剜他一眼,路千漾眼光暗淡,就当是没看到。
路千漾最初愣了一下后没再看她一眼,等房东走后,他也转身进了门,关门那一刹那,女人的体香飘到他鼻下,靳知鱼突然用力扒开门,侧身挤进了路千漾的家。
“早上好,新邻居。”靳知鱼睡眼惺忪,唇边带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