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秦舒身旁的褚临沉也看到了,随口说道:“这不是你的那个荷包吗?” “应该只是同款。” 秦舒一边说着,更靠近了一些,近距离打量。 荷包的工艺和绣法是一样的,但所使用的布料却有细微差别。自己的那个是二十多年前的,布料花色暗沉些,而眼前的这个荷包所用面料新一些,应该是几年前的作品。 两者绝对不是同一个荷包。 确定了这一点,秦舒默默收回目光,准备离开。 褚临沉却拉住她。 见他伸手将荷包摘了下来,秦舒微讶,“你干嘛啊?” “你的那个不是弄丢了么?难得遇见个一样的,买回去留个念想也好。” 褚临沉说完,扬声询问坐在柜台后面的中年男人,“老板,这个怎么卖?” 店铺老板是个戴着金项链的中年男人,先前一直低头在刷手机短视频。听到有人问价才懒洋洋的抬起头来,瞥见褚临沉手里问价的东西,原本散漫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 他也不说话,直勾勾地打量着他们。 褚临沉不喜欢被人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沉着嗓强调地重复了一遍:“请开个价。” 老板总算察觉到他眼里的冷意,讪然地收回了目光,却回道:“不好意思,这个是非卖品。” 这个回答,不仅是让褚临沉皱眉,就连秦舒都有些意外,不解地问了句:“为什么不卖?” 东西挂在这里,不就是拿来卖的吗? 老板摆摆手,“这是别人放在我店里的。” 一边说着,收起了手机,起身来到褚临沉面前,把他手里的荷包接了回去,状似无意地开口:“两位客人怎么就看上了这个?” 在对方用意不明的试探面前,褚临沉保持着他一贯的谨慎和理性,随口答道:“觉得这小玩意儿还不错,想买来送给我的爱人。” 他话音一落,秦舒也是不给老板说话的机会,立即追问:“老板,你说这是别人放在你店里的,那应该是寄售品?也是要拿来卖的吧?” “不是哟。”中年男人摆摆手,探究的目光落在秦舒的脸上,终于坦白:“说是要用这个来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不过都放这儿好多年了,也没人来问过,今天倒偏偏被你们看上了……” 闻言,秦舒和褚临沉各自眼中滑过惊讶,忍不住互视了一眼。 秦舒心里一动,忍不住说道:“这荷包是用来寻亲的,那……” 褚临沉朝她“嗯”了一声,连忙去问老板:“请问,这个荷包的主人是谁?” “这个我得去翻翻,都放六七年了。”老板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快速翻开。 一边在本子里寻找当时的记录,一边不忘打听:“你们对这个荷包倒是挺上心的啊?” 秦舒上前,诚恳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个一模一样的荷包,收养我的奶奶告诉我,那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 老板闻言,讶异地抬眼快速瞥了她一眼。 然后,手指按在笔记本的其中一页上,“找到了!” 秦舒和褚临沉立即朝他所指的看去,是一段简短的约定协议: “我于2012年5月1日寄放一枚荷包在店内,用于寻找亲人。双方约定寄放费用为每年一万,三年一付。请店主将此荷包悬挂在店门显眼位置,一有亲人消息,务必主动告知,万分感谢!” 看到这段手写的文字,秦舒心里像是投入一块巨石,掀起了狂涌的浪潮。 以前她不曾对寻找亲生父母怀揣期望,是觉得,对方或许也没想过找她。 但现在,看到这段文字才明白,原来,她的父母一直在找她! 她眼眶顿时有些酸涩。 她马上就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 按耐着心头的激动,秦舒连忙朝协议下方的签名看去。 这一看,整个人却懵了。 身旁,褚临沉也看到了笔记本上的名字,俊眉迟疑地皱起:“怎么是她?” 一个小时后。 京都监狱。 秦舒坐在长椅里,盯着脚下的地面,显得心事重重。 褚临沉挨在她身旁,抬手安慰地在她肩头轻拍了一下,“现在不能确定路梦平就是你的生母,我们来见她,只是为了问清楚那个荷包的事情,所以不用太在意。” “嗯,我知道。” 秦舒应了一声,对他说道:“我只是在想,待会儿见到路梦平,该怎么从她嘴里问出真相。” 根据那个老板翻出的记录,协议下方的签名写着路梦平的名字,赫然表明了当年把荷包寄放到店里来的人就是她! 这个消息对秦舒和褚临沉而言,无异于一道天雷。 路梦平会是秦舒的生母吗? 两人对这件事都存有疑虑,所以,干脆来监狱找路梦平亲自确认! 只是他们来的不巧,正好有人来探监。 按照规定,每个犯人每天的探监时间都是有限的,如果不是看在辛将军的份儿上,秦舒他们今天还不一定能见上路梦平。 现在,只能在这里等里面的人探视结束,才能进去。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接见室的门总算打开了。 秦舒和褚临沉听到动静下意识地站起身,却和刚从接见室里走出来的人对了个正着。 褚临沉和对方皆是一愣。 “临沉?” “郑叔叔。” 郑宏安快速掩去眼里的情绪,脸上露出笑容:“我们真是有缘,昨天才在辛家见了面,今天就在这儿碰着了。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