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雅月有所感应似,转向宫弘煦,“是我授意陈道言那么做的。” “你?”宫弘煦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 宫雅月却一脸平静地说道:“陈道言之前主动提出要替我审讯辛家人,我同意了,并且允诺他可以适当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不过也许是急着定案,他的做法就激进了一些……” 说着,她顿了下来,朝宫守泽看去,眼睑微垂地说道:“父亲,这件事我有推脱不了的责任,我愿意接受处置。只是——” “如果按照弘煦的说法罢免他的职位,我认为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而且在当下这个时间点,也并不合适。” 宫弘煦听得眉头直皱,不由地直呼其名:“宫雅月!陈道言那样的渣滓你也袒护,你想做什么?” 宫雅月温声回答:“我只是向父亲说明了实际情况。” 说完,无视宫弘煦的愤怒,目光重新回到宫守泽身上。 宫弘煦不爽极了,正要再骂两句。 宫守泽出声斥道:“没大没小,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 宫弘煦一愣,“父亲?” “雅月说的不无道理,当务之急是把辛家的案子解决,国安司司长这个位置非同小可,不是你三两句话想动就能动的,所有的事情,等辛家案子了结之后再说。” 宫守泽的目光在姐弟两人之间转了转,暗含警告地说道:“我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你们俩各凭本事查案。谁输谁赢,两天后自见分晓!” 宫守泽这么说,宫弘煦自然认为他是偏袒宫雅月和陈道言,顿时脸色黑得更难看。 宫雅月却品出了几分不同的味道。 她动了动唇,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姐弟俩一起走出议事厅。 走出几步后,宫弘煦讥讽的目光落到宫雅月身上,带着敌意,冷冷道:“现在你满意了?我倒要看看你跟陈道言同流合污,能不能赢得了!” 宫雅月不为所动,淡淡一笑地说道:“好,那就拭目以待。” 议事厅的大门缓缓闭合。 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微风从窗外吹进来,拂动一片窗帘。 宫守泽若有所感,缓缓转过身,看着出现在身后的女人。 “弘煦的话你都听到了?他们给辛晟夫妇送去的药丸是出自秦舒之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女人隐在灰蓝色斗篷下的脸上露出一抹弧度,微微弯身,“请等候我的好消息。” 宫守泽摆了摆手。 女人纤细的身影朝着窗台一跃,宛如一只蓝灰色的枯叶蝶,消失在空中。 与此同时。 郑宏安的私人住宅里,正在书房处理文件的他,接到了来自下属的电话。 “司令,查到了!” “说。” “冒充辛小姐出现在监狱的,是褚临沉的人。” 下属的话音落下,郑宏安手上的文件被啪的一声合上。 他神情错愕,“是她?” 又追问了一句,“确定没有弄错?” “我们通过路段监控追踪了那辆车的去向,不会有错。” “褚临沉么……”郑宏安若有所思地呢喃着,眉头缓缓皱起,“有易容这种本事的人,那看来只有她了。” …… 次日一早。 秦舒准备出发去国医院。 她在楼下等褚临沉把车子开出来。 等了几分钟,才看到他的车缓缓驶过来。 近了以后,她注意到褚临沉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刚才去开车的时候,明明还一脸轻松的,现在却显得莫名凝重。 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出什么事情了吗?” 褚临沉伸手替她把安全带扣上,幽深的目光看着她,语气低沉地吐出:“路梦平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