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怎么可能没味道，你傻了啊露露。”同伴笑了笑，“还是跟我去买，大不了我付钱。”
“真没味道……”
吴露喃喃，动作忽然停下来。
同伴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吴露冲着同伴笑笑，“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来。”
“真不去买衣服？”
吴露又是摇头，抬手握住同伴的肩膀把人推了回去。
“怪麻烦的，先这样吧，你先回去。”
同伴关心地看她：“你一个人真的行啊。”
“放心吧。”吴露挥挥手。
看着人走了，吴露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
她迈开步子快速走到镜子前，又抽了一张纸巾覆盖到衣服上，拿近闻了闻。
什么味道都没有，没有酒精味，没有水果味。干干净净，只是水。
她有些不敢置信，但用意已经很明显。
杨璟用酒杯端着水，只是为了泼她。
从两边厕所出来到洗漱台的人很多，吴露僵在原地，挡了别人的路。
“让让。”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碰了碰她肩膀。
是个男人，来用洗漱台，吴露歉意地退到一边。
正准备离开时，她看到了陈尧。
他靠在垃圾桶旁的角落，手指夹着一根烟，正低头默默抽着。
他看起来心情不好，该是因为同一个人，这倒是和吴露有了共同点。
鬼使神差地，吴露走了过去。
陈尧没注意到她的靠近，一直到吴露出声喊他。
“陈尧，你怎么在这。”
陈尧这才抬眼看她。
吴露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此刻站在他面前，整个人都埋在他的阴影里。
他抬手，示意了手里的烟，当作回答。
吴露点头，默默说：“之前不知道你还抽烟。”
“之前不抽。”陈尧说，“最近才开始。”
“我懂，比赛压力比较大嘛。”
吴露笑笑，犹豫了一会，她朝他伸出手，“那个……”
陈尧不解。
吴露：“能给我一根吗？”
陈尧有些诧异，“你想抽？”
吴露点点头。
“行吧。”陈尧没有多问，他从口袋掏出烟和火递过去，“别勉强。”
“我知道。”
吴露接过，学着别人的样子，将烟夹在指尖。
准备将火点燃时，陈尧忽然伸手夺过了她的烟。
吴露有些不解：“诶？”
陈尧在吸嘴处用手指按了下，淡淡解释：“这里有爆珠，按破才行。”
“……哦，还有这学问呢。”
陈尧点点头，轻声说：“我之前也不知道。”
吴露有些窘迫了，看着陈尧递过来的烟，她顺利点燃，试探吸了一口。
“咳咳——”
烟草最终还是不适合她，只是一口就呛得不行，她伸手将烟拿到一边，“好呛，还很冲，很凉。”
陈尧说，“抽不了就丢了吧。”
吴露摇摇头，“我再试试。”
她又被呛了一次，但很快适应了，于是走到陈尧身边，跟他一起靠着。
两人之间充盈着烟草的味道，吴露本来很讨厌烟味，此刻却没有这种想法。
陈尧不主动跟她搭话，他只默默抽自己的烟，好像忽略了她的存在。
想起酒桌上那个大冒险挑战，吴露默默垂下眼，“刚才，那个大冒险，对不住。”
陈尧身子动了动，一根烟抽完了，他又抽出新的一根抽起来。
听到吴露的话，他摇摇头：“没事。”
“还好，最后被打断了。”吴露说，“酒泼的真是巧。”
陈尧动作停顿，半晌才说：“是啊，很巧。”
“我记得我们之后没点酒，不知道谁点的，真是浪费了。”吴露又说，“不知道酒吧给不给赔。”
“免单了。”陈尧淡淡道，“都说凑钱给你卖套新衣服。”
“免单了啊，挺好。”吴露抬手，又抽了一口烟，但还是被呛了，“不过衣服就不用了，泼我的不是酒。”
“不是酒？”陈尧直起身，转头看她，“那是什么。”
“水。”吴露笑了笑，“还挺幸运的是吧，衣服干了就完全不碍事了。”
陈尧想着什么事，不说话了。
吴露脸上表情已经很苦涩，她动了动拿烟的手指，声音有些抖。
“陈尧，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什么。”
“我喜欢你。”吴露说。
声音足够大，他不可能听不到。
果不其然，陈尧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