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想象的还要抗拒。”
杨璟语气里裹挟着淡淡的失望。
“我知道。”
徐嘉远有些听不下去，“那小子怎么说？”
“我当时去他工作的游泳馆找他，巧的是，陈尧那天正好被辞退。”
“……”
“我就想着，竟然他面临失业，我现在抛出来这个橄榄枝，他怎么说都会应下。我就给他递了名片，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当然我没有提及你们，他问我怎么知道他的漫画时，我说的是当时你们教我说的那个杨斯昀的名字。”
徐嘉远：“然后呢？他收下你的名片了吗？”
“他听到杨斯昀的名字，就明白了。他收了名片和打印好的书稿，说了谢谢之后就要走。”
“他走之前，我让他务必考虑，给我回复。”
杨璟问：“他给你什么回复。”
“他前天发的短信。”
说着，谢昭然将手机调出短信页面，放在吧台中央。
杨璟探头看过去。
「7/26/00:36」
陈尧：谢谢你的邀请。但是我做不到，漫画只是当时画着消遣时间，现在我没有精力做这些，实在不好意思。
「7/26/9:04」
谢昭然：那你看了我给你的书稿了吗？
「7/27/3:45」
陈尧：看不看都是一样的回答，实在对不起。
「7/27/8:20」
谢昭然：好的。如果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
「7/28/2:07」
陈尧：好的，十分感谢。
短信到这里戛然而止。
杨璟静静盯着狭窄屏幕上的字符沉默了很久，直到谢昭然的声音将她唤醒。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我已经尽力了。”
手机被徐嘉远转了个向，他快速看完，抬头怅惘地叹了口气，“知道是杨斯昀帮忙，想不都想就拒绝了啊。”
杨璟没说话。
徐嘉远冲着杨璟扬了扬下巴，“不告诉陈尧那是你写的小说，真的行吗？“
杨璟笃定的摇了摇头：“如果他知道是我，更加不会考虑。”
“……”
谢昭然：“试一试呢？反正用杨斯昀的名义已经失败了。”
徐嘉远在一旁附和：“是啊，现在除了告诉他，还有别的办法吗？他谁都不待见。”
杨璟沉默着思考，并没有对面前两人的提议作出什么反应。
大概过了两分钟，杨璟抬起头，看向谢昭然。
“希望你能多给陈尧一点时间。”
“那是当然。”谢昭然点点头，有些不解，“但是怎么才能让他联系我？”
“我会解决。”杨璟说。
觉察到杨璟语气中的笃定，谢昭然嗯了一声，收了手机：“那我也就不多问了。”
“谢谢。”杨璟说。
谢昭然站起身，准备告别：“天色不早了，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再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徐嘉远喊住她，“我送送你。”
谢昭然没有拒绝。
杨璟默默收拾着吧台，没有跟上。
两人出了酒吧，徐嘉远坚持要将谢昭然送到地铁站，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话说。
快到地方的时候，徐嘉远开了口：“那个，你跟高弘……”
晚风吹乱了谢昭然的发丝，她抬手将其拢到耳后，“我们分了。”
“这事怪我。”徐嘉远叹了口气，“要是当时没找你帮忙……”
“徐老板，不怪你。”谢昭然故作轻松地开口，“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有好结果，即使当时你没找我帮忙，我总有一天也会知道他对吴露的感情，从来没有消失过。”
“其实高弘那小子人不坏，也不知道怎么就…… ”徐嘉远摇摇头，“算了，不说了。”
“他后来找过我，很多次。”谢昭然没有结束这个话题，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自顾自说道，“他说自己改了，说我是对的，他认清了自己。”
“那你？”
“我没同意。”谢昭然声音很冷静，“我和他之间，不像陈尧和杨璟那样爱的那么深刻，我要找的人不是他，好聚好散是最好的选择。”
她说的坦然，徐嘉远在一旁点点头。“竟然你想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徐老板。”谢昭然淡淡笑了下，“我俩谈恋爱，还多亏了你的酒吧，现在即使不谈了，我也还是会去喝酒的哦。”
徐嘉远也笑了笑：“随时欢迎你。”
两人在地铁站分别，徐嘉远在街边看着谢昭然的身影走远，才抬头对着漆黑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口袋，手机响起。他摸出来看，是简寒的来电。
这才想起来晚上要吃火锅，估计这个时候简寒已经买好菜在杨璟家里等着了，迟到了这么久，这通电话多半是来兴师问罪的。
徐嘉远连忙接通一边往回走，一边对着电话殷勤道，“刚才陪杨璟办了点事……”
晚风将他的背影越吹越远，也将刚才吐在空气里的愁绪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