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苏举人心想:“立刻换了个脸腔。不怕老实老爹,就怕神级女儿。”
镜伯一转眼,看到苔芝在逗猫,连忙说:“苏娘娘,你要当心玉手被猫抓破了。这几天千万要保养好玉体。吃饱了玉肚,就早早睡个玉觉。”
苏家的丫头,被瞬间升级为苏娘娘。于是动玉体,挪玉步,走进她那间有新家具的玉闺房。准备睡玉觉觉了。
镜伯继续和苏哲攀叙交情。没一会儿,镜伯怕打扰贵人睡觉,就自驾骡车回去了。
鸾书之后,一晃又过了五天。小镇来了车仗人马,赵王府来接人了。简直比舞龙还热闹,整个水桥镇都惊动了。
苏苔芝出门后东张西望,在一大群人当中,却没发现她的玉郎。他是王爷,不会是瞧不起乡镇小甜妹吧?
应该不是。本来风俗上,玉郎是不能亲自接亲的。
很快,苏苔芝扮得明妆俨雅,完全变了个样,就像突然间大了几岁。这个小镇理工文艺女,整装待发,即将奔向未来。
苏举人中年伤别离,送女儿上车时,执绥不舍,不免来一番垂泪叮嘱。
苏苔芝没有太多的人间经验,更多的是兴奋和憧憬,还不知道感伤离别。总觉得,未来日子无穷无尽,一切都可再来。
她何曾想过,别是春初,转眼花木凋零,转眼物是人非。只怕眼前这一切,终将成为秋风里的追忆。
终于告别了父亲和乡亲们。这是苏苔芝头一回出远门,坐的是双马的太平大车。这个车雕辕画帷,比刘四叔的骡车宽敞好多。
车马往东走了半里,她望向路边的土垄。
那是母亲的坟,墓碑上刻着“春盛花殇 马氏孺人银莲之墓”。她知道,墓里面只葬着一支金钗。
再往前,乡镇小路的尽头有一棵木槿。车马过了这棵树,终于走上了宽阔的官路。
苏苔芝望着那株木槿,向家乡告别。她从来没想到,远郊的一株陌上槿,在这一时刻成了家乡的印记。
回过头来,望向前方。那是长长的官修大路,直通京畿,直通天际。
前方是神秘陌生的新环境,和杳不可测的未来。也许这是一条荆棘风雨之路。
车马加快速度,往东疾驰而去。女主这才想起要伤心,顿时垂泪不已。
这一去,都市梦华看一场,只恐青云易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