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司君的嫡长孙女,凭着姨母生下烬辞有功,才恩赐的公主之位,也配得瑟?”济凝的话句句杀人诛心,“真是贬低了这两个字。”
她自年少时,第一次见识到不讲道理、仗势欺人的栩颜后,就开始厌恶了,虽说是嫡亲的表姐妹关系,却也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济凝道:“我觉得那位东海海王的嫡长子就很不错,与你一族公主的身份门当户对,谁都没得比究竟谁更高贵!”
“你——”栩颜此时脑子一片空白,怼不了她的话,转过身来咬牙切齿死盯着紫奉。
紫奉被她此举吓到有些害怕了,不敢语。
济凝此刻开始改变主意了,她觉得济君是在玩欲擒故纵,看着一旁的紫奉有些可怜,顺手将她拉进去涅桓宫,并做了个鬼脸给栩颜看,气死她。
一进到这里,紫奉看到了诸多的海棠树,树上的花已开,掉落了一些在小石路上,偌大的池子里,除了正中央有一个殿宇,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想来是刚回来不久,来不及添几条鱼进去。
……不到半刻后,这才走了一点而已,一半的一半都没有。
距离凌沧殿还有一段的距离,紫奉就已被眼前的景色所迷,沉浸在其中:“这未来的储妃娘娘可真幸福啊!能住在此等上好的地方。”她走的有些累了,停了下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就这?”济凝一直以为跟着栩颜一起玩的神仙都不咋地,却万不能想到,居然不咋地到如此地步,连走个路都要半路停下歇歇。
紫奉不语,开始捏脚。
“对哦,本公主还未问你是谁呢?”济凝光顾着把她拉进来,倒忘了问她。
“你是瑾诺公主殿下吧?”紫奉实话实说,“我叫紫奉,是风神的独女,也是你的嫡亲表弟媳。”
这个名字,济凝有些印象,仔细看她的穿着,十分怀疑她在冒充,便拉着她一同瞬移到凌沧殿内:“烬辞,你的倾慕者。”
烬辞全神贯注看着书案上的书籍,没空理会她。
济凝以为他没听见,把脚步放轻,想要吓唬一下。
烬辞及时瞬移到紫奉面前,把她吓了一大跳。
“烬辞,你无不无聊!”这样的把戏,济凝总是能被骗到,自然气馁。
一旁的济君还好及时忍住了,不然就笑出来了。
烬辞认真道:“长姐,要不本君跟你换换宫殿住?”
从前,他未回来时,济凝日日都会来此地找济君解闷,待的时间比他长的多了,若是被一介无名小辈看见,还以为她是涅桓宫的主人。
济凝无言以对,扯了扯他的衣服。
烬辞将衣服扯了回来,笑道:“这招对本君无用,或许对济君才有用。”
济凝害羞地不敢看着济君。
紫奉在一旁不敢说话,越看烬辞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烬辞指着左边殿宇的方向:“长姐,你若是真的这么有空,颜沧殿那处,有一个偌大的院子,本君养了诸多的涟冰草,你大可以前去照料,如此,凌沧殿就能安静些了。”
济凝虽没学过医,却也知道涟冰草极其难以养活,绝不会答应让他得逞。
紫奉知道养花草没有耐心的人,若真的养了涟冰草,必会在几日后便枯萎。
如此一来,他不就有借口不让济凝随意进出凌沧殿了?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仙界储君!
殊不知,她内心所讲的话,烬辞再次用读心术听到了。他在刚才看了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是谁了,笑道:“长姐,莫不是要效仿那些仙君,向本君献美人吧?”
紫奉:“?”
栩颜反驳道:“本公主可没这癖好!”
烬辞装道:“那她是谁?”
“我叫紫奉,是风神的独女,是容承的未婚妻,现在距离婚期还有两个月。”紫奉主动讲了,但她不敢抬头直视,储君的威严她还未见识过,只能小心翼翼的。
风神宫上上下下两百七十七位神仙,若是因为她一人,而祸连整个风神宫就不好了。
“这么说,你是本君的嫡亲表嫂?”烬辞看着她这么穿,与当年在年少时所见的阿紫仙子非常不同,都开始有些心动了。
“烬辞,你别听她胡说!”济凝道,“她叫什么本公主不知道,可她穿成这样,就很明显看得出来,是倾慕你。”
“……”紫奉怪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遇到了这样的一个大麻烦,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是他倾慕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