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大格拉茨并不讨厌。 因为,他也是一样的。 只是希望他的父亲,不要拿出太多的财产来——要知道,那可都是他的啊! 他才是合法继承人啊! “必须要再寻找一位拥有‘力量’的顾问了!” “不然的话,我的财产可是会逐步蚕食的!” “当然了,必须要足够聪明,不盲目!” 大格拉茨默默想道。 为什么会出现眼前的局面? 还不是自己的顾问德文特擅作主张的结果? 大格拉茨很自然的就将一切过错推到了已经死亡的德文特头上。 至于他的默许? 没有! 绝对没有! 就是德文特自作主张! 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之一! 大格拉茨如此坚信着,即使是被一柄匕首割开了喉咙时,他所坚信的,都没有改变。 因为,这一击实在是太快了。 快到了大格拉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这位大公长子感觉到疼痛,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捂着喉咙,想要让鲜血不要流淌而出。 但汩汩而出的鲜血,却迅速染红了地板。 大格拉茨死了。 瞪大双眼,看着前方。 浑浊的双眼中,满是茫然。 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等到歌德、安迪南进入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和格拉茨大公一样,都是被人割喉而死。” 安迪南脸色难看地说道。 他在之前进入大公书房的刹那,就被人打晕在地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大公已经被割喉了,而他手中拿着一柄染血的匕首。 还没有等他反应,那位送来茶点的老管家就敲门了。 在数次敲门,没有等到大公回应时,老管家果断呼喊着士兵。 他没有犹豫,直接就跑。 一旦老管家带人冲进来,他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而当歌德带着他向着大格拉茨府邸冲来时,聪明的安迪南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在看到大格拉茨的尸体时,年轻人明白他们晚了一步。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气恼的年轻人低吼着。 “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不,应该是已经有了一点实质性好处,就足以让人变得疯狂的陷阱!” 歌德回答着。 “什么样的陷阱?” 年轻人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求而不得的陷阱!” 眉头紧皱的安迪南看向了歌德,目光中满是骇然。 “是?!” 歌德点了点头,没有再停留。 假如幕后者,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目标……就还有一个。 …… 黑塞廷斯全城戒严。 巡警一队一队的上街。 但,更多的则是士兵。 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挨家挨户地搜查着刺杀大公的犯人马普尔和安迪南。 主犯:安迪南。 疑似格拉茨大公的私生子,因不满大公,所以在大公接见时,刺杀了大公。 从犯:马普尔。 掩护了主犯安迪南,在城堡内造成了极大的骚乱和破坏。 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神情各异。 “那家伙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情?” 葛根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以马普尔那家伙的危险程度,怎么可能只是从犯? 要是犯案的话,也一定会是主犯啊! 而且,刺杀大公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带上安迪南这样的拖油瓶? 一定是在利用完后,就杀人灭口! 所以,这位副警长完全不相信会是马普尔、安迪南两人刺杀了格拉茨大公。 “当然是有人嫁祸啊!” 兰斯特笑眯眯地说道,再次抖动缰绳,让马儿的速度更快一点。 骑马,不是坐车。 兰斯特、葛根两人听到‘安迪南刺杀格拉茨大公’的消息后,当即就骑马冲出了警局。 他们的目的地:金梅尔街11号。 有一份恩情,他们可是记得的。 现在,是时候还了。 而当两人赶到的时候,一队士兵正要包围这里。 “等等!” “这里的主人马普尔.波轮和一件特殊案件有关,我们受命接管这里。” 兰斯特高声喊着,就将一份局长签名的文件扔给了带头的军官。 一个局长签名的文件自然无法让这些士兵离开,但如果这个局长拥有贵族的姓氏,却足以让这些士兵暂缓抓人的行动。 “我会请示上级。” “再次之前,你们不能够带走里面的任何一人。” “你们也不能够离开!” 领头的士兵这样说道。 “当然!” 兰斯特笑眯眯的和葛根走进了金梅尔街11号内,冲着惊慌的玛利亚、凯比划了一个安心的手势后,就坐在了客厅沙发中检查着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