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 不一会儿,救回来了。 好家伙。 老六直接端着盆回来了。 “您吃,要多少有多少。” 老六一指盆。 “我这吃不了那么多,拿点儿就行。” 歌德苦笑着。 他一时嘴馋,没忍住。 不可能真蹲在屯子门口吃炸丸子,主要是早先炸出来的丸子,这个时候已经凉了,也不太好吃,得等到和烧肉、油豆腐放一起,上面放上葱段、姜片,加水上锅蒸一下,出锅的时候再捏两根芫荽才好吃。 推辞两番。 老六又给站岗的年轻人分了点丸子,这才端着盆回去了。 “六婶炸得丸子好吃。” “嗯,听俺娘说,六婶当年在城里当过帮厨的,手艺差不了。” “六叔能娶了六婶,真是好福气。” “那可不。” 站岗的年轻人闲聊着。 老六不在了,年轻人们开始尊称六叔了。… 一旁歌德听得有趣,继续问了几句。 和之前一样,也都是一些闲杂事儿。 有些家长里短。 有些乡野趣闻。 还有一些神怪志异。 总之就是那么得入乡随俗。 以前,歌德是不爱听的,还嫌烦。 但是随着职业【归乡者】出现后,他是真的爱听这些。 也许是因为这里和‘家’类似吧。 “我给您说,莫先生,那黄皮子忒不是东西了,仗着自己会妖法,就霍霍了好几家姑娘,还专门拦住人问,它像人像神。” “你要说它像人呐,它虽然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可是这修为就废了,它怀恨在心,你就得家宅不宁。” “你要说它像神呐,它立马得道成仙,但是你开口了,你就得承担它的罪过,说不定就是一场横祸。” 绕着绕着,这话就又绕回仙儿了。 没法子。 谁让黑土地特色乡俗呐。 “那咋整,说啥都不对。” 另一个年轻人听得入迷,忍不住挠头。 “谁说不是呢。” 说这故事的也不知道咋解决,只能是呲牙花。 然后,两人不由自主看向了歌德。 莫先生,大能人,肯定知道。 两年轻人同时想道,忍不住就问。 “你直接说它像身高一米七前凸后翘双马尾长相漂亮家财万贯心地善良对我一见钟情的大美女就好。” 歌德那是本能的,骚话直接就说出来。 两年轻人一愣。 眨了眨眼。 一副这也行的模样? “莫先生,您没开玩笑?” 讲故事的那位问道。 “当然……是玩笑。” 看着两个年轻人怀疑的目光,歌德叹了口气。 抛出去梗,接不住,让人难受啊。 而且,我这一直被称呼先生,是习惯了吗? 怎么莫名的,还有偶像包袱了? 歌德心底想着,神情却是认真起来。 他说道。 “遇到黄皮子讨封,你要说它像人,千万比说它像神——它白日飞升了,留下你承担罪孽,你承担的起吗?” “说它像人,它修为没了,虽然能站立行走,但是危害反而不大。” “而且,你还能和它商量,别来我家搞事情,答应了,我就放你,不答应,咱俩今儿就躺一个在这,总好过你霍霍我家。” 这次,两个年轻人连连点头。 显然认可这番说辞。 脸上不由自主露出更多的敬佩。 而面容憨厚点的更是连连擦火器。 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说,枪在手,我不怕你。 完全没考虑,这是故事的可能。 休! 就在三人闲聊的时候,炮楼上响起了一声口哨。 有人来了! 还是生人! 今儿除了老李带着李长海、李富贵给自己干妈树上香外,就没有人离开过屯子,这时候来的人,看数量就能辨别。 两个年轻人直接端起了火器。… 也没人提醒歌德一句说躲躲之类的。 在两个年轻人看来,这根本用不着。 莫先生还用提醒? 而且,歌德在这,俩人那士气蹭蹭上涨。 好似天塌了都不怕。 逐渐的,在两人视野中出现了一支车队。 队伍混杂不齐,既有马也有驴,还有骡子,人粗粗看去有七八十人之多,有的是拿着火器,有的是朴刀,更多的是哨棍之类的。 领头的穿着翻毛的狗皮袄子,戴着狗皮帽子,手里拿着一根马鞭,腰间插了根短火器,离李家屯还有四五十米距离的时候,就一抖鞭子。 啪! “咯咯,吁。” 驴车稳稳停住,领头这位直接徒步过来。 “我是象牙山赵家屯的赵老大。” 还没到跟前,这位就喊上了。 “是赵大叔!” 憨厚的那小子直接喊起来。 另外一个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