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清晨,秋高气爽,风儿很是凉快,铺面吹过,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秋风伴着鸟儿的叽喳声,小虫子的叫声。树上的叶子随着秋风飘落,落在了地上。拾起一片秋叶,写着冬春夏秋,自然的美丽。 丁用一大早便拔营出发,冒着晨曦,行走在高低不平的山道上。尽管秋天的清晨是美丽的,但他无心欣赏。因为,此次上太行山,并不是欣赏沿途美景的,而是带着血腥的任务。 当丁用的队伍来到昔日呼延赞挑死潘有亮的山坳平地,只见一队全身披挂的军队,拦住了去路。他,不是别人,便是呼延赞。 他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候了。 丁用抬头一看,只见旗帜上赫然写着:大宋保康军。他一头雾水,自己从绛州出发,没有惊动官府百姓。而且,上山也是悄无声息的。是谁走漏了风声?不然,这些山贼似乎早就料到,在这里拦住了上山的去路。 而呼延赞一看为首的战将,并不认识,更不知他们是哪里的守将。他“哼”的一声,试探的问:“你们是哪里的守将?来到这里想干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张公瑾的军队。” 不听则罢,一听呼延赞大怒说:“来得正好!昔日绛州城下之辱,小爷还记在心上。”说着,挥动着浑铁枪,策马向前,一枪刺向丁用。 丁用哪敢怠慢,连忙举刀相迎。说:“且慢,你还没有报上名号。到时,功劳簿上怎么写?” 呼延赞嗤之以鼻,冷笑说:“小爷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呼延赞是也。” 丁用一听,顿时有些心慌。呼延赞拦截圣驾,求要弓弩衣甲,而且,还和重量级的将领高怀德,大战二百回合,不分胜负。当时,连太祖皇帝也看呆了。自己和高怀德的武艺,不在一个级别。看来,今日是要阴沟里翻船了。 “报上名来,小爷的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末将丁用,是张将军手下的一个偏将。”丁用说这句时,软绵绵的,似乎没有底气。 两人通报了姓名,便不再搭腔,枪来刀往,干了起来。丁用心里也清楚,自己不是呼延赞的对手。然而,箭在弦上,岂能不发?战场上没有退缩的道理,只有硬着头皮,一招一式地接着。 两人斗上五十回合,丁用的刀法开始乱了。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此时,北兵有人大喊大叫:“不好啦!山下有一队人马杀上了,我们被包饺子了。” 丁用一听,心里更加慌乱。迟疑之际,被呼延赞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抓了过去。亲兵们立马将他绑了。 此时,北兵大乱,被呼延赞和马坤两边夹攻,死伤无数。识时务的,纷纷投降,保命要紧。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战斗,歼灭北兵一千多人,还有两千多人甘愿做俘虏。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比性命还重要。做为一个普通兵士,跟谁混不还是一样。 此时,两个山寨兵丁汇合在一起。呼延赞对马坤说:“岳父!多亏您的帮忙。走!到山寨喝口水。” “贤婿!自从两家结亲,我们山寨就不分彼此了。北兵也被我们解决了,老夫这就回去。” “那好吧!恕不远送。” 辞别了马坤,呼延赞押着丁用,回到了山寨。听说呼延赞大获全胜,还抓了北兵主将。李建忠甚是高兴。他率领山寨的一干人,到寨门口迎接。 李建忠说:“经过此败,我相信北汉主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干人来到了聚义厅。李建忠对亲兵说:“把丁用推出去斩了。” “且慢!”呼延赞连忙制止。说:“丁用武艺虽然不如我,但也是个将才。我们礼贤下士,问问他去留。” “也罢!”李建忠一挥手,亲兵便把丁用押进聚义厅。“给丁将军松绑。” 听到这话,丁用似乎没有想到。一时间,他受宠若惊,满脸愧色。 “来,喝杯酒压一压惊。” 丁用接过呼延赞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说:“承蒙抬爱,丁某甚感惭愧。” 李建说:“丁将军是个人才,如果给斩了,实在可惜。如今,天下大势,非常明了。刘钧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跟着他,没有前程可言。丁将军如果想留下,我们很是欢迎。不过,丁将军想回去,我们也不为难你。明天,你就可以走了。” 丁用闻言,甚是感动。说:“其实,末将也是看好宋帝,他才有足够能力一统天下,再造大唐盛世。末将愿意留下,有朝一日,和你们一起投奔明主。” 此时,聚义厅响起了掌声…… 丁用兵败太行山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晋阳。刘钧老羞成怒,大骂丁用没用。骂过之后,刘钧不得不冷静思考一个问题:朕还能撑多久? 丁贵又出来说话了:“陛下!太行山的山贼的确很难对付。不过,臣有一办法,可以对付呼延赞,让他闷闷不得志。” “什么办法?说来朕听听。” “想当年,呼延赞在太行山下拦截圣驾,打死了主帅潘仁美的儿子潘有亮。从此,潘仁美怀恨在心,一直在寻找机会,想置呼延赞于死地。只要呼延赞没有出头之日,宋帝就没有了左膀右臂。我们有杨业在,就不怕宋帝的吞并了。” 刘钧听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有谁和潘仁美有交情,可以给他耳边吹风。潘仁美可是宋帝身边的红人,他想置呼延赞于死地,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陛下放心,此事交给我去办。” 而张公瑾听闻丁用兵败太行山,他似乎很平静。他知道,派兵围剿太行山,注定是要失败的。但是,碍于汉主的压力,不得不派兵。 又听闻丁用投降了李建忠,张公瑾并没有多大的责怪他。丁用在绛州城里的家眷,并没有因为他的投降,而受到牵连。 看来,城府极深的张公瑾,也留有一手。 一日夜里,张公瑾独自一人走上了城楼,仰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他似乎心事重重,心想,假如宋帝再征河东,绛州能守得住吗? 此时,女儿张氏已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件披衣。低声说:“爹!夜里天气凉,小心感冒了。来,把风衣披上。” “女儿,你不是在泽州吗?几时回来的。” “女儿想念爹娘了,便回来看望你们。今晚才进的绛州城。问一下娘,她说您独自上城楼了。可能是在观看星星吧!” 张公瑾接过风衣,披在肩上。此时,张氏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说:“听说您派兵围剿太行山,大败收场,连主将丁用也投降了山贼。” “女儿!我们现在可不能小看太行山山贼了。他们可是宋帝赐封的‘保康军’。呼延赞这小子,已经是团练副使了。年纪轻轻的,可是前途无量。” 张氏想不明白,爹怎么如此看重呼延赞。说:“呼延赞有什么能耐,爹如此看重他。他再怎么厉害,也脱不了山贼的帽子。” 张公瑾摇了摇头,说:“有道是,英雄不问出处。这个少年将军,不仅爹看好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