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但是却是绝对忍不了一点旁人对他的冒犯,当初有个书生作诗被传疑似影射他,他就派人直接将那个书生逼得名誉尽毁、家破人亡。她可不信几天前的朝堂自己那么说,文阁老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哈哈。”似乎知道贺渺心里想什么,司阳初想到桌上中那三四本从各种角度批判讽刺贺渺的奏章,轻笑着说:“你可把文阁老给气得不轻,明明有着那么多事情要处理,硬是挤出了时间派自己的门生引经据典的将你骂了个遍,那弹劾文章,随便拿出来一个,都称得上是文辞华藻,让人惊叹。”
“唉,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习惯吗?他上奏章骂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猛然没听见你说,我都不习惯。”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贺渺捻起一瓣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在手里把玩着,开口道:“那三家都派人出京了?就没个人怀疑是有人故意将他们的视线转移到益家?”
“相比于一个背叛者家人的死亡原因,可以控制人的蛊虫更让人感兴趣的多不是吗?再说,一应证据都摆在他们面前,蛊虫引爆的条件又那么苛刻,即使他们怀疑,也找不到我们身上。”
“确实,即使是益家自己的人,也不知道,蛊虫还有第二种引爆的方法吧。”贺渺的思绪飘远,声音轻飘飘的。
“双双。”
知道贺渺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司阳初皱起眉头,有些自责,他不应该在贺渺面前提起蛊虫的。
被司阳初的声音打断思绪,贺渺回过神来看见司阳初脸上担忧的神色,安抚道:“我没事,只是时间太久已经想不起当初的事情,回忆一下罢了。”
司阳初并没有被贺渺一句话打消了疑虑,他可不相信贺渺真的将以前的事情放下了,时至今日,他依旧记得贺渺当初和他遇到的样子,那么绝望和无助,如果不是上药的时候很配合,他真的以为她会死在那里。
贺渺合臂,将头搭在胳膊上,不再说话,只是眼中含笑看着司阳初,看起来轻松又闲适。她背后漂浮的花瓣随着她的动作四处散开,清澈的温泉水一荡一荡的,将她背后那朵盛开的荷花显得清媚无比,鲜红的颜色随着花瓣的线条向上攀爬,在花蕊的出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狰狞可怖的十字伤痕。即使经过这么多年,依旧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