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李继峰并不理会他的取笑,直挺挺地回话道:“若是施先生不便说明,那就当在下没问过好了。” 施耐德心道你个老狐狸还跟我玩欲擒故纵,算了,今天反正已经剧透了不少东西,倒也不在乎再多透露一条。当下施耐德干咳了一声道:“倒是有件事真值得注意一下……”说到这里施耐德便停了下来,眼神望向李继峰。 李继峰也是心领神会,立刻接道:“在下明白,保密,保密,此事定然不会外传。” 施耐德笑了笑,接着说道:“新帝登基之后,魏忠贤就要开始倒霉了,所以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跟阉党的人走得太近,小心受到牵连。” 李继峰这下又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快步到门口巡视了一圈,这才回来坐下,长出了一口气道:“下次施先生来访,还是到我书房去谈吧,这间屋子太大,容易走漏风声。” 施耐德笑道:“快倒台的阉党而已,李掌柜干嘛这么害怕?” 李继峰急道:“小声,须知隔墙有耳!” 李继峰看施耐德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便告诫他道:“议论国事乃至议论皇家事务,都罪不及死,但若是议论阉党,要是被其党羽抓到,到时候就只恨自己死得不够快了!” “这么凶残?”施耐德也吓了一跳。他是属于典型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虽然知道天启年间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篡权,对内把持朝政,打击异己,对外公器私用,祸害天下,但究竟这阉党厉害到什么程度,施耐德心里却并没有明确的认识。就连魏忠贤在崇祯上台后被拿下这件史实,也只是之前做准备工作的时候顺便了解了一下,刚才李继峰说到“是福是祸还尚难预料”的时候,施耐德才想起了这档子事情。 “施先生,此事在这里说过便算,切勿外传,务必保密啊!”这次轮到李继峰向施耐德强调保密工作的重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