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可得为臣做主啊,贾蓉那厮实在欺人太甚!” 大明宫偏殿,当今看着跪倒在地,一只胳膊还用纱巾挂在脖子上的忠诚侯府当家人,眼神颇为不善。 “陛下,贾蓉那厮太过嚣张狂妄,不仅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冲击臣的产业,而且还拒不认错,当臣赶去理论时直接动手臣一时不察受了伤!” “陛下,请您一定严查贾蓉这厮,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底气如此肆意妄为!” 说完,露出一副受伤不轻的可怜模样,就差直接扑到当今脚下嚎啕大哭了。 “你先别急着告状!” 当今语气澹澹,悠然道:“怎么朕听说的版本,和你的不一样啊!” 忠诚侯府当家人的脸色,当即便是一白。 要不怎么说贾蓉下手阴呢,在那么混乱的时候,都没有直接伤到这厮的脸蛋,让其保持了最完美的状态。 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受伤而是装腔作势。 “你家那赌坊开在贾家族学边上,贾蓉能不生气么?” 当今语气平平,可说出的话却是相当严厉:“难道他没找过你协商?” “既然找过你了,可你又是如何做的?” “也难怪贾蓉大发纨绔脾气,直接将你那家赌坊给炸了,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底气先一步过来告状?” “陛下……” 忠诚侯府当家人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那是找贾蓉讲道理的样子么?” “朕可是听闻,你将身边最亲信的护卫都带上了,见面就直接开打!” 说到这里,当今眼神严厉,语气越发沉凝:“朕倒是想要问一问,你这个京营骁骑营右军都尉,是如何被贾蓉那么一个年轻小伙,一招给放翻的?” 忠诚侯府当家人一时呐呐不敢言,一张白净脸膛涨得通红。 他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晓当今的心思,他绝对不会来自讨没趣。 当今的话却没有结束,看似越发刻薄:“朕还记得,前年你在京营校武的时候,在朕跟前是如何夸耀武功的?” “这就是你跨洋的武艺么。都顶不住贾蓉的一招?” 说到后面,当今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类似于咆孝了。 心中却是另有想法,要是京营将校都是这么一副鸟样,那战斗力岂不是北严重夸大了? 听说,眼前这厮在骁骑营里,竟然还属于能打的存在,不然也没资格直接领右军都尉的职位。 那可是直接统帅三千骁骑营骑兵,作为先锋大将的存在啊。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京营那十几万人马的战斗力,显然有些过分被夸大了。 此时,忠诚侯府当家人的心情,是相当忐忑小心的。 尼玛啊,告状却是告到了自己头上。 来之前他怎么可能知晓,当今关注的焦点,并不是他是不是被贾蓉给欺负了,而是关心他是否是个合格的京营将官? 他此时后悔莫及,不知道收回告状的想法,还能不能轻易过关? 要说军中武艺,他是很有一些信心的。 不然,想要成为京营骁骑营右军都尉,可不是单单依靠架势就能上去的,没有足够的武艺怎么行? 可他怎么知晓,贾蓉那厮的武艺那么夸张? 一个回合,就是一个照面啊,他就被一马球杆给拍倒在地,结果之后就是一边倒的虐打。 他可以肯定,贾蓉这厮的武艺,铁定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甚至可能比其先祖都要夸张。 面对这样的存在,他这样在京营中,颇有点小名气的战将,怎么可能是对手啊? 就跟《三国演义》里的情节差不多,人家起码都是关张这一级数的勐将,甚至可能达到了温侯的水准。 他最多就是长坂坡那会,曹营里的一位普通将领而已,这怎么比? 可惜,当今显然和他的想法不是一个路数。 总之,这次忠诚侯府当家人进宫告状,不仅没有达成目的,最后还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出宫的时候,一副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架势,引得周围路过的官员频频侧目。 麻痹的,这次真是亏大发了! 坐上自家马车的忠诚侯府当家人郁闷不已,被当今一通责难可不是开玩笑的。 要是叫对手听闻消息,还不知道会使出怎么样的手段? 回府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那个祸害赌坊给关门了,然后备上重礼去宁府求原谅。 真特么的,之前被贾蓉那那一马球杆算是白抽了,到现在胳膊那里都隐隐作痛呢。 这次突如其来的风波和冲突,也以相当叫人意外的方式迅速完结,并没有在京城市井流言中,引起多大的波澜。 谁也不清楚,忠诚侯府当家人为何萎得那么迅速? 总之,那家赌坊顺利关门不说,顺便还被宁府低下拿下地契,将那里改造成了一个玩琴棋书画的风雅馆,相当的讽刺。 可忠诚侯府根本就没当回事,相比可能被当今直接厌弃,甚至就连京营的职位都被拿掉,这么点小小损失算得了什么? 至于备重礼给贾蓉赔礼道歉,也是一样的道理。 谁叫忠诚侯府不占理,最后的火并中又被修理得太惨,干不过就老实服输吧,没什么大不了得。 贾蓉这一下,可是把族学里的小子,还有一干族人给震得不轻,起码之后族学再没有主动前往赌坊的学生了。 当然,事情不可能如此轻易结束。 贾蓉于京城闹市纵马驰骋,而且还仍威力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