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同宗荣府的田庄,都没办法插手的说。 不过,他如此大度的姿态,还是得到了当今和朝廷的表扬。 贾蓉自然不在乎这个,他只是希望在小冰河时期,通过自己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努力,能够减少一些损失,或者说减少部分百姓的伤亡就好。 只能说,有些人根本就不配称人。 在青黄不接,又是粮食减产明显的时候,不断哄抬粮价,就是逼着少地以及无地的百姓去死啊。 结果,还没有到秋收季节,北方不少地方已经开启了新一轮的土地兼并,赤落落也十分血腥。 只是这些情况,有的暴露出来,而有的则是彻底被掩藏起来罢了。 京城城外,又逐渐有了流民聚集,而且随着天气逐渐炎热,聚拢的流民数量越来越多。 基本上,都是被粮价提升,逼得活不下去只能逃荒的底层百姓,那叫一个苦逼。 勋贵们,又在当今的号召下,早早就在城墙根下设立粥棚赈济灾民。 经过之前的几番折腾,现在大家都学乖了。 所有粥棚,几乎清一色的谷糠以及味道不怎么样的野菜,最多也就是加了一些脸颊和自己的鱼肉干。 就这,也足以叫逐渐聚拢过来的灾民,好好生存下去了。 只是,这样的景象,叫当今很不满意。 其实这时候,正是皇庄大有作为的时候,可惜没有人提醒当今,估摸着皇庄管事也不怎么干净。 粮价上涨,自然而然会影响到煤矿开采,成本上升了么。 好在,经过贾蓉几番磋商,最后和掌握了晋省绝大部分煤矿份额的开国勋贵集团达成一致。 煤矿的工钱暂时不涨,伙食费也维持原状。 由宁府提供大量晒干了的海鱼鱼干,作为粮价上涨后的替代品,对于旷工来说其实还是好事。 毕竟,海鱼鱼干的味道虽然一般,却能提供劳动所需大量盐分,还有充足蛋白质和部分油脂,足够了。 只是,粮价不能一直上扬,不然感觉亏本的开国勋贵集团,也不会真的赔本赚吆喝。 在这期间,收拢流民输送到外海大岛的活计,倒是相当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地方官府巴不得流民越少越好,朝廷此时也没心思理会这些,只要流民不闹腾,随便他们去哪都成。 倒是当今,看到皇室秘探的汇报后眉头微皱,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真要说起来,像是宁府贾蓉这样能力卓绝之辈,将心思和精力放在外海,其实也是好事一件。 总比他将目光,放在大乾腹地要好得多。 眼下的大乾,天灾连绵不断,朝廷的底蕴消耗迅速,当今也是头疼得紧,顺便也有些紧张。 南方那边已经传来不好消息,各地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蝗灾,估计今年怕是粮食收成会出现大问题。 这是怎么了? 当今自问,他当皇帝后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啊。 京城市井,已经有谣言将连绵天灾的锅,扣在当今头上,可以说居心叵测。 当今虽然气得够呛,却又不好大动干戈,不然不久显示他心虚了么? 遇到了种种破事,当今原本内库丰收的喜悦,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到了夏天,虽说天气异常没有以往那么炎热,可几处省亲别院的建设,却是热火朝天的说。 隶属于内务府的材料供应商铺,最近可是赚得盆满钵满。 因为事情太过紧急,好几家建设省亲别院的家族,都在比着谁家建造得更快更好,自然是不惜成本的疯狂投入。 在这个过程中,建造省亲别院的精品材料,价格自然是一涨再涨,都翻了两三翻了,相当夸张。 也就是薛家商铺有充足的材料供应,荣府省亲别院的建造才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其余几家却是花费了大价钱。 虽然没有红楼故事中,荣府建造省亲别院花费那么夸张,可一家超过五十万两逼近百万两却是少不了的。 几家加起来,单单在材料上的花费,就超过了一百五十万两,更别说其余花费也不小。 短短半年时间,当今的内库收入超过两百万辆。 这些银子,放在往年很能做一些事情。 就是最为耗费银钱的治河,一年也不过几百万两银子罢了。 像是疏浚运河,整修官道之类的事情,花费数十万两就已经足够了,却能做好一些事情。 可眼下,全部换成粮食,也不够北方流民支应的。 心中的郁闷就别提了,可屋缝偏逢连夜雨。 根据西北边塞那边传来的消息,塞外草原的异族有异常举动,怕是今年秋天要入寇边关。 根据边塞的具体情报所知,最近两年塞外草原的气候,比大乾腹地还要更加异常。 不是狂风就是冰雹,那么就是异乎寻常的寒冷天气,总之各种天气足以让一个部落悄无声息灭绝。 活不下去的塞外异族,只能向南抢食。 听到这样的消息,当今心中的憋闷更甚,除了叫边塞边军好好准备,预防战事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 总之,最近两年的状况相当糟糕,让当今有种难以喘息的赶脚,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朝堂的气氛颇有些沉闷,这样的氛围蔓延整个京城,搞得京城也跟着有些压抑。 官员们最是敏感,他们的消息也十分灵通,自然知晓当今最近的心情相当不好。 就是内阁大老,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给当今添堵。 一个个老实安分得紧,就是原本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