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是丁小雨還是會給段虹虹解答。
“也是…”隔著瀏海拍了一下自己額頭，段虹虹自嘲道，“安琪如果答應就算劈腿大東了…我怎麼問這種問題…”
“沒關係…”丁小雨回完這句，段虹虹也沒再接話。
換來的是兩人好一陣沉默。
營火持續劈里啪啦燃燒著，冬季的冷風也不斷吹著。
到底隔了多久？沒有人知道。
”丁小雨！”劃破寂靜的是早已刻在丁小雨腦海裡的聲音。
”嗯？”
”我喜歡你！”就算是早已決定要做的，段虹虹還是建設很久才有勇氣說出來，“我知道安琪才剛走就說這個很過分…”
”……”丁小雨當機了，他剛剛聽到什麼？
“可是她沒有答應你…我覺得我還有機會…至少…”段虹虹是閉著眼睛告白的，她必須把想說的趕快講完，就怕等下又不敢。
”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但丁小雨不確定的提問讓段虹虹只好先停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想很久了...真的！”這站在旁人的角度去思考，段虹虹也覺得荒謬，”我不期待你會回應...但看你難過我很難受...”
”什麼？”丁小雨不懂，什麼地方讓段虹虹覺得他難受了？
”我也知道你很喜歡安琪…”段虹虹意識到自己的心後，有多少次撞見丁小雨和黃安琪站在一起？“如果我能代替她…讓你忘記她的話…”
她有多想抓著對方，讓他就只看著自己，誰懂？
“虹虹…”或許自己真的木訥的很過分，對方話都說到這份上，丁小雨還是只能擠出這麼兩個字。
連個男生的樣子都沒有，膽小鬼…
“唉呦…我在說什麼鬼話…”段虹虹的勇氣消耗完畢，站起來轉身就準備要逃跑，“對不起小雨…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但下一秒，才剛起身的段虹虹根本還沒移動，雙腳卻像沒了骨頭，整個人直直摔倒在地。
”虹虹...！”正起身想扶人起來，丁小雨卻感受到一股令人汗毛直立的殺氣。
“我沒事…”嘴上說沒事，但段虹虹有點抖的發音讓丁小雨知道她也有感受到來自遠方的不尋常。
”先備戰...”丁小雨不怕死的分了一點心移動到段虹虹前面，因為對方看起來不像是可以馬上站起來的樣子。
”抱歉...”這一句道歉的虛弱感也印證丁小雨的猜想。
”他走了...”比心跳加速更加緊繃過後，兩人居然恢復正常，又可以四目相對的溝通。
”剛剛那個...是什麼？”連個人影都沒見著，真是見鬼了…
”不清楚，殺氣很重，但沒有感應到戰力指數…”殺氣等於敵意，敵意等於威脅。
他們兩人剛處在一個下一刻就可能被幹掉的危險邊緣。
“小雨，你的仇家裡有這樣的高手嗎？”段虹虹收回掃視遠方的目光，望向丁小雨。
“沒有…”丁小雨目前是還沒有仇家，他又不是汪大東，“妳好一點了嗎？”
”我沒事了…”才藉著丁小雨伸出的手施力站起，段虹虹又想逃了，但不忘也關心一下人家，“那…時間不早…我差不多該回去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虹虹！”能順利抓住段虹虹，丁小雨全靠剛拉她起身的那隻手，還好還沒放開，“等一下…”
“怎…怎麼了？”段虹虹先是僵硬的轉過頭，才二段式轉身。
“這個…給妳…”丁小雨從帳篷裡拿了書包，從書包裡拿出譜夾，從譜夾裡拿出一張小紙條。
完全將檸檬黃譜夾出現的意義表現得淋漓盡致，以安全的名義，防偷防撕防潑水。
“手機號碼？誰的啊？”段虹虹接過一看，是一串09開頭的數字。
“是我的。”丁小雨將剛拿出的物品們按步驟再收回原位。
“小雨辦手機啦？”手往旁邊一伸，段虹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什麼時候的事啊…”
“前幾天…”可是因為安琪的事，丁小雨無法在第一時間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是嗎…抱歉…我都不知道…”白色的掀蓋手機發出一串聲音，丁小雨能猜到屬於自己的號碼已經存進段虹虹的手機裡，“謝謝你告訴我，那…明天見？”
”妳不打給我嗎？”紙條丁小雨自己獨留了好幾天就是想第一個送給她的…
“嗯？小雨希望我打給你嗎…”這個要求會不會有點過分可愛了…
偏偏在她告白完才發生…開心之餘，就是有一點奇怪的感覺…
“不…也不是…”仔細想想面對面還要打電話的確是很莫名的舉動，可是丁小雨就是第一次有了手機嘛…
“我知道了，回到家打給你報平安可以嗎？”不掃對方的興，也避免掉做怪異舉動的尷尬，段虹虹退一步給了另一種方案。
“可以…”一種還不錯的方案…丁小雨很喜歡，“關於妳剛剛說的…”
“嗯？”她剛剛說了什麼？
打電話？帶殺氣的人？還是…告白？
“明天給妳答案可以嗎？”丁小雨是在說告白的事，他想答應段虹虹，但得先告訴黃安琪，他要停止她的請託。
“我不急的…真的…”段虹虹訕笑，“就這樣…晚安。”
“嗯…明天見…”丁小雨也道別，不過使用了更有希望感的詞彙。
“…晚安。”段虹虹再次說道。
跟丁小雨道別後的段虹虹確實是離開了河邊，卻不是向家的方向走去…
“怎麼這個時間來？”段虹虹所到之處，站著一個人。
“出現了…”拉了椅子坐下，段虹虹拿出她的棍子，“看起來是第二代？”
整支棍子又像上次一樣，末端呈現黑色。
“不是第二代…完全不一樣。”那人糾正道。
“什麼意思？”意識到對方話的回覆有玄機，段虹虹馬上就聽懂，“你也遇到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比起段虹虹的焦急，那人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