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咕嘟喝了一口,“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里,国中的时候很无趣,学校很无趣,家里也很无趣,就算出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只有在家里的医院待着才能找到点事情做。
当然这并不是指佐和子是个情感匮乏或者了无生趣的人。
应该说是自从妈妈过世之后她变得不太爱表现自己了。
佐和子的妈妈是个温柔的人,总是给神经大条的爸爸善后,也总是给佐和子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可惜的是带着佐和子采买的那天下了雨,不凑巧的有卡车在雨天轮胎打滑撞向了她们。
更可惜的是有人传谣说是佐和子害死的人。
然后就是所谓的校园霸凌。
“不行!”警觉到有手靠近的佐和子往旁边躲了一步,直接拒绝了黑尾的触碰,誓死捍卫自己刚吹干的脑袋,“现在不能安慰我。”
“喂喂……这可是来自体贴的前辈的善意啊。”手掌滞于空中的黑尾收回手,挑着眉毛看向她。
“那也不行。”谈话间几乎快要把汽水喝完的佐和子不管他要说什么,就是拒绝他在自己头上作妖,“总之就是禁止接触。”
原本是没什么太大的感伤的,只是在提及过世母亲才觉得难受的佐和子吸了吸鼻子,咽下难以描述的情绪,“不然我会忍不住哭出来的。”
她很久没哭过了,久到忘记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说。
今天是个容易让人落泪的夜晚。
两个教练彻夜未归。
八成已经猜到两个成年人喝了通宵的佐和子是在早上才见到的他们。
猫爷爷精神的像是睡了一整天,而一直被说酒量很差的直井教练一看就是没睡好觉。
再次来到贯都的佐和子即使看见了佐野也没有反应,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无视他冲着自己抬起的手。
搞的贯都其他不知情的人以为佐野对她一见钟情了。
而音驹这边大概是听说了昨天的故事,一个个都杀气腾腾的。
“他们几个怎么了?”不如以往爽朗的直井教练一副随时都会犯头疼的模样,摸不着头脑的问着佐和子。
捧着记录板的佐和子正在记录,眼睛眨都不眨,“大概是体贴的前辈的善意吧。”
“?”
一旁看不破不说破的老爷爷哈哈大笑,打谜语说年轻人有朝气可真好。
结果一个上午佐野被针对的不轻。
一直安安静静的佐和子毫无怜悯,给队员送水的举动倒是越发勤快了起来。
再后来就到了分别的时候,所有人就像是比赛开始那样站成了两排面对着面,因为对方没有经理,所以刚好是佐和子站在佐野的面前。
佐野什么都没说,大概是预料到自己不会被原谅,只是尴尬的站在佐和子的对面。
一直到佐和子该上车了,她把巨大的单肩包往肩上提了提,直到有人催促了才开口,“既然你都说到那个份上了,那就听我说一下吧。”
“就算你们排挤我也没有对我造成影响和心理阴影。”双手都搭在肩带上的佐和子往校车的方向开始走,音驹的运动服有些偏长,她喜欢在不冷的天气里挽起袖子,扎的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步调在微微摇摆,“但是和国中的时候相比,我还是有改变的。”
漂亮的梨涡复现,一直不在不想干的人面前展露过多情绪的佐和子第一次在佐野面前笑,像是盛满了阳光的染井吉野樱,又像是开在无人造访的森林里的野花。
或许佐和子自己就有勇者之剑,自己能打造水晶鞋也说不定。
依然还是觉得高木这个名字比佐野更顺口的佐和子把行李放进了车厢,和正在整理的黑尾开始交接一会儿回校后要做的事情。
没注意到表情怪异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佐野跌跌撞撞想要走过来,“果、果然还和请你和我交换联系方式吧!!!”
刚一脚踏上车人还没走进去的山本发现了他的举动,直接收回脚拦在中间恐吓他,“你这家伙要对我们家的经理做什么?!”
背对着前门的佐和子听见声音想要回头,却被黑尾双手按住了肩膀,“这两天你也累了吧,快点上车吧。”
随后就被他从后门送上了校车。
夏末正值睡觉的好时节,尤其是大量运动后的长途车上。
所有人都七倒八歪的打瞌睡,坐在最后一排的佐和子靠着窗,看着校车行驶过大桥,炙热的太阳晒的皮肤有些发烫。
桥下是波光粼粼的海,像极了那天的小溪流。
大概是被前座夜久的哈欠传染,紧跟着打了个哈欠的佐和子拉上了窗帘,头靠在玻璃上眯了一小会儿。
等她再次醒来,迷迷糊糊下车的时候,网球社的学姐们都围住了校车,一直都很亲近她的学姐抓走了佐和子,迫使佐和子站到她们那边。
“所以说佐和子生活在男子社团里也太可怜了,干脆退社来我们网球部吧。”比佐和子高了许多的学姐蹲了下来,双手抱住了她,一手揽着肩膀一手护着她脑袋,“总之那些东西你们排球部得在明天我们回来之前处理掉!”
“什么东西?”半个脑袋被埋住的佐和子扒拉了一下,从学姐的臂弯里露出嘴,抬头询问她。
“……G…”被问到的学姐震了一下,泪眼汪汪的蠕动了一下嘴唇。
“……G?”
就在佐和子还在等待回答的时候,身后有个背着网球拍袋子的学姐尖叫了起来,又重又沉的袋子被甩到了地上。
一只拥有两根触须的六脚昆虫飞速的窜了出来,从网球袋子上窜向人群中心。
被亲切的称为G的蟑螂不惧人群,也不惧慌乱,只是在女生们尖叫的那一瞬间停滞了一下。
看习惯了G先生的佐和子反应比所有人都快,几乎已经成为条件反射的她一脚踩住了蟑螂,还反手安抚了一下吓到跳脚的学姐。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学姐停止了尖叫,所有人都沉没的看向佐和子那只踩着蟑螂的脚。
“总、总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