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彻底沉入湖底,不再能兴风作浪,还了当地人一个清净。 匆匆百年过去,知 道这桩往事的人逐一逝去,除了被封印在湖底、无人知晓的水鬼,这件旧事被掩盖在滚滚向前流动的历史长河中。 金印到了谢钦辞手中,湖中的封印自发解除,谢钦辞握着金印,金印上,徐徐浮现出一道苍老的身影。 “老道士!”水鬼脱口而出。 “贫道没能做到的事,今日这位小友做到了,此方金印,就送给小友,当谢礼吧。” 金印中,残留着老道士的最后一道残魂。 老道士深知自己寿命有限,他不确定,自己的封印能否一直将水鬼封印,但,那个时候,封印水鬼是他唯一能解决当地危险的办法了。 水鬼的强大,远超他的预料。 为了防止水鬼被有心之人放出,或者有朝一日,水鬼破开封印,金印会是最后一道保障,等那一天到来,残魂会引爆自己,用金印的力量彻底埋葬水鬼。 如今,水鬼被轻易制服,老道士担心的问题不会发生,残魂欣慰看了谢钦辞一眼,缓缓从半空中消失。 他已经坚持了太久,再久,恐怕也坚持不下去了。 风浪渐消,湖面重新变得平静,边哲瀚用力搓了搓脸:“谢老师,这是,解决了吗?” 谢钦辞点头。 “那,这只水鬼要怎么处理?” 有了金印,谢钦辞不用再拎着水鬼,而是用金印的力量将水鬼封在半空中。 此刻,水鬼在半空中无能狂怒,它可能从来没想过,自己千挑万选选中的逃生契机,会将它送进更深的地狱。 “带回去。” “带,带回去?”带回去做什么? 边哲瀚知道,湖中封印没了,水鬼肯定不能继续放在这里,况且,它杀了那么多人,理该受到应有惩罚。 “我家里有只……喜欢吃这些,带回去给它吃。”中间,谢钦辞停顿了一下,没说,自己家里养了只厉鬼。 封印屏蔽了水鬼的声音,谢钦辞摩挲金印,心念微动,水鬼在半空中消失。 没有人能听到它的声音,也不会有人感知到它的存在,就连边哲瀚,也在这天过后,逐渐忘记了这件事,这就是金印的另一个作用,凡被金印封印的存在,都会被从世上一点点抹去存在痕迹。 谢钦辞带着水鬼回到家。 黑坨坨对鬼气非常敏锐,它感受到了谢钦辞身上的鬼气,凑过来嗅嗅,左边嗅完嗅右边。 “汪?” 它明明感受到了食物的味道,为什么找不到? 谢钦辞摸了摸黑坨坨的脑袋,放出被金印封住的水鬼。 “你想通了,觉得我……”感受到更强大的威压,水鬼的话渐渐消了音,它看着朝自己咬来的血盆大口,不可置信看向谢钦辞。 亏它还以为谢钦辞是个正直的大师,没想到对方家里养了一只比它强大不知多少倍的厉鬼! 谢钦辞去了浴室。 他得好好洗洗,尤其是被水鬼缠过的地方。 水声哗哗,金印被谢钦辞放在外间,隐隐泛着金光。 傅明霁听到声音,从书房出来:“钦辞?” “我在浴室。” 混着水音的声音传来,听不真切。 “帮我拿一下浴袍,里面这件被我不小心打湿了。” 傅明霁找了干净的浴袍,往浴室走。 路过某处时,他脚步一停。 不远处的柜子上,摆放着一枚金印,傅明霁看着金印,眸中一抹金色一闪而逝。 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傅明霁!” 谢钦辞等了一会,没等到傅明霁过来,他洗的差不多了,总不能光着出去。 “来了。”傅明霁回神。 浴室门打开,热气争先恐后涌出来,谢钦辞从门后探头:“浴袍呢?” 傅明霁却没将浴袍递给他,而是将门抵开一点,挤了进去。 “你进来做什么?” “我也要洗,”傅明霁抬手将浴袍放到沾不到水的地方,“回来了怎么第一时间来浴室?” “刚抓了只水鬼,脏得很,你来得正好,”谢钦辞伸出被鬼缠过的手臂,“就是这只,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洗干净。” 傅明霁握住他的手腕,细细摩挲。 谢钦辞的皮肤很白,像上好的羊脂白玉,在灯光下,泛着莹润光泽。 傅明霁盯着这一抹白,眸色逐渐加深。 他低头,吻上谢钦辞手臂:“很干净。” 沐浴后,谢钦辞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两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傅明霁每次都觉得,谢钦辞身上的味道更好闻。 两人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谢钦辞靠在傅明霁身上,让他给自己吹头发。 “我觉得我这个澡白洗了。” 谢钦辞困倦打了个哈欠,他怎么觉得,傅明霁体力越来越好了,抱着他一个多小时都不带累的。 谢钦辞全程挂在他身上,都被颠累了。 “没有白洗,”傅明霁揉了揉他耳朵,低声道,“这下,里里外外都洗到了。” 谢钦辞锤了他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谢钦辞格外累。 不过在紫气的作用下,再累一觉醒来,都能生龙活虎。 起床后,谢钦辞看到傅明霁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他随手放在柜子上的金印。 “这枚金印好像之前没见过?” “嗯,”谢钦辞靠在他肩膀上,“是昨晚捉鬼得到的。” 谢钦辞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这枚金印可以使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