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其实也很关心那些多利俄斯人的情况,纵使库最科斯对他们那么友好是因为某种忌惮。 然而—— “……不会有不危险的敌人。” 俄耳甫斯路过他们身边,停下来,闷闷说了一句,又走远了。 于是伊德蒙摊手,顺势对其他过来询问自己的船员耸了下肩膀,“战斗也是同理。” 正是因为这样,即便他仔细占卜,给出的也是完全没有任何效用的预言。 “我们能做的,有祝福他们,为他们祈祷。” 围着他的船员们略带失望,鸟兽般散去了,且默契决定先不去想这件事。 就像佩琉斯说的,等他们找到金羊毛回来,重抵达这里,再找其它方法来回报国王这次的款待。 好消息是,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他们找到了完美的、既能转移他们的注意,也能消磨时间的方法。 “你确定真的可吗?”仄忒斯压低音,有后悔答应了奥托吕科斯的提议。 尽管不想承认,但他对船上箭术精湛的猎人有某种本能的阴影。 那种被淬了毒的箭尖抵在脖子上的滋味,仄忒斯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当然可,你忘了吗,海上的风本来就很……”奥托吕科斯信誓旦旦,振振有词,“沙利叶明那么俊美,要是一直用斗篷把脸遮住,你不遗憾吗?” “……” “要是他不把脸遮来,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也会更底一。” 佩琉斯摩挲着下巴,也赞成他们的提议,“这会让在一定程度上忘记他是个多么危险的猎人。” 美会在一定程度上将危险弱化。 知道沙利叶俊美异常,和直接对着那张俊美的脸说话,完全是种不同的体验。 “仄忒斯,等会许拉斯喊他出来,你就呼唤波瑞阿斯,让他刮北风,然后我冲出去,在他的兜帽被风吹掉下来的时候迅速摘掉他斗篷上的别针。” 然后猎人的斗篷就会被风刮到海里。 “……你们就没想过,万一失败,或者波瑞阿斯没有回应,沙利叶生会怎么办吗?” 完全是被强行拉入伙的布忒斯十足抗拒,“他真的会杀了我们的。” “我也这么觉得。”仄忒斯和他同病相怜,迅速附和,“不管穿不穿斗篷,这都是沙利叶自己的事。” ——好像选择加入这一行的船员中有谁不知道似的。 “他不会真手杀死谁的,我们有这么多人。”伊阿宋拍了拍他的肩膀,底不是很足,“……放心,作为船长,我会站在家的前面。” 这一刻,仄忒斯居然从他身上看到了视死如归。 “我们刚好也能借这个机会和他切磋。” 佩琉斯为首,部船员的已经跃跃欲试来,“之前我们邀请他,他从来没有答应过。” “就算失败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仄忒斯现在根本搞不清他们单纯是想看沙利叶的脸,还是想借这个机会痛痛快快比试一场,弄清楚猎人的实力。 但无论哪种,他都不想。 “你们去找卡拉伊斯会更好,他之前就一直支持沙利叶。” “他告诉我们,那个时候是你向波瑞阿斯祈祷的,他或许更宠爱你。” 仄忒斯:“……”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波瑞阿斯会在当时回应他。 “好吧。” 他深深吸了一口,像伊阿宋那般视死如归,“你们说的,失败不会怪我。” “……万一成功,你们记得说卡拉伊斯的名字。” * “赫拉克勒斯,找我?”塔纳托斯跟在许拉斯后面,不明所。 “对,我刚好遇到了佩琉斯他们,他们告诉我的。” 许拉斯头。 佩琉斯他们刚被赫拉克勒斯还有其他负责夜间掌舵的船员替换下来,但不准备回船舱里休息。 要不是刚好碰到他,赫拉克勒斯可能要亲自走一趟。 皱了皱眉,塔纳托斯还是没说什么。 他不认为赫拉克勒斯会突然有事找自己。 但,万一呢……? 走出船舱,看到甲板的瞬间,塔纳托斯觉察到了一丝不对的息。 偌的甲板,除了那几个掌舵的船员,居然没有半个人影。 及,风。 突然刮的,隐约混有某种神力的,狂风。 它并非从北方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