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平时负责后勤较的人员——比如伊德蒙,比如许拉斯。 许拉斯本来想要下,但被赫拉克勒斯阻止了,海滩上雾太大,太适合为真正的实战演练,以后他们还会遇到他敌人,还有它机会。 过,赫拉克勒斯自己从阿尔戈号上下了。 本来打算留在船上的伊阿宋犹豫再三,还是握住剑,跟在了他船员的队伍后面。 雾中快就响起了兵戈撞的声音,惨叫,还有闷闷的,尸体倒地的声响。 留在阿尔戈号上的船员虽然看清雾里的情况,但能根据那些惨叫,还有己方高亢的、喊“杀”的声音判断,胜利站在他们那边。 “快结束了。” 塔纳托斯做出判断,他倒至于像他人那样完全被雾遮挡视线,看清海滩上的战况。 局面完全是一边倒。 短短的时间内,利俄斯人已经战死小半。 赫拉克勒斯以一敌百,还能够帮助他同伴解围——比如各方面还有那么熟练,在围攻中逐渐形见绌的伊阿宋。 大部分船员虽然做到他那样轻松,但也显得游刃有余。 “是吗……” 知为何,伊德蒙心头总有种莫名的阴翳笼罩。 站在迟迟有出手的猎人身边,盯着下方的茫茫大雾,他忍住喃喃道:“要是雾能散掉就了。” “是啊,要是雾能散掉就了。” 许拉斯在收集那些射到甲板上的箭,将它们全拔了出来,一股脑塞给了斗篷随风而动的银青年,“阿尔戈号的船身上肯定还有,等战斗结束,我再和伊德蒙它们拔下来,拿到船舱里放。” “虽然在利俄斯的时候,我们来得及他们借箭,但这些应该暂时够用了。” 带着庆幸,卷青年这么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对了,沙利叶,你现了有?” “嗯?” “就是,斗篷里面缝了袋子。”许拉斯咳嗽一声,“……我拜托那换给我布匹的妇人缝的。” “你可以把给鹰的肉装在那层袋子里。” 塔纳托斯抬眸,看他,“是已经有了?” 他拿到斗篷的时候就现它的量有问题了,拿起来够轻便。 一部分因为它的材质是羊绒,另一部分则是许拉斯刚刚提到的那原因。 “是我。”许拉斯摸摸鼻子,“……应该是那妇人放的吧,我提到了你有一只喜欢吃肉的鹰。” “真希望我们能早点找到金羊毛啊。” 他感慨道,“过,说定等回来的时候,利俄斯人可能已经需要我们教导他们了。” 塔纳托斯有回答他,新将注意力放回下方的战斗上。 跟在赫拉克勒斯后面杀敌,伊阿宋在知觉中接近了为国王、为将领的库最科斯。 库最科斯和招待他们时样子大同,身披甲胄,头戴战盔,高举着宝剑,矍铄有神,身躯见半分佝偻。 他一边用显得嘶哑、像是漏风的木板的声音——这或许就是阿尔戈号的船员们有认出来敌军的指挥就是利俄斯人热情的国王的原因,让军队回城,一边冲前方,尽可能给前方还来得及撤离的军队掩护。 伊阿宋冲他,认出他是将领。 库最科斯也看到了戴着头盔的伊阿宋。 两人几乎是同时挥剑。 伊阿宋动更快,兔子般躲了国王的一击,而后,变砍为刺,狠狠捅了面前之人的心脏。 他还有得手,但面对已经注定的结局,本能露出喜色,下意识喊英雄的名字,想请对方帮忙见证:“赫……” 船上,银青年一言地架起弓。 “沙利叶……?”许拉斯茫然,知道猎人为何会突然在这时候起攻击。 ……是谁遇到危险了吗? 伊阿宋的剑有如料想的那样,刺进敌人的心脏。 一支箭将它震飞出远,震得他手腕、还有整条手臂酸麻无比,几乎能行动。 在他及时喊出了远处同伴的名字,并用翻滚的形式躲了接下来的攻击。 在他喊出“赫拉克勒斯”这名字的那刻,那道和他对峙的身影猛地滞住。 伊阿宋听见兵器掉在地上的出的碰撞声。 “你、你们是……阿尔戈号上的……?” 迟疑的声音响起来。 喑哑,带着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