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来福眼巴巴的凑上来了:“殿下,奴才一早去了宁府,恰好遇到宁府管家,就让他宁大人说了一下。既然您去见他,他肯定家等着。” 慕江扫他一眼:“你不亲口去说,让人传话?” 来福赶紧认错。 慕江没再计较这细枝末节,直接上了车马。 等到宁府的时候,府上下人一脸为难的道:“老爷今天有事呢。太子殿下,您不如改日再来。” 来福忙呵斥他:“你们好大的胆子,也敢让太子殿下扑空!” 慕江对他做了个手势让他下去:“宁大人家里还出去了?你家大公子二公子不?” “这个——”若旁人,宁府下人也就糊弄过去了,偏偏太子殿下,说不得欺骗的话,“都家中,只不便见客。” 慕江冷冷一笑:“孤宁家的姑爷,哪么客人?让开!” 一行人不敢拦他,也不敢说么,只能让慕江进去了。 宁府今天确实兵荒马乱中,如果昨天或者明天来,情景又不一样了。 宁繁正一身素衣跪堂前,他身旁站着三四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儿,这老头儿都七十岁了,瘦瘦看着很精,有一番清姿。 宁百泉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中拿着马鞭往宁繁肩上抽了两下:“这个孽障!成日里惹事!” 中一位老者赶紧阻拦宁百泉:“孩子还小,你不要打他。这也算不得么大事。” 宁百泉赶紧给这个老者陪笑:“老太爷,侄儿教子无,养出这样的孽畜来。他贪嘴偷吃了您的蜂蛊,您随便开么条件,侄儿赔就了。” 这个老人宁百泉的伯伯,宁家虽宁百泉这一脉掌权,但这个老太爷辈分太,族中很有地位,加上宁繁确实犯了几宗大错,宁百泉必须小心奉承着。 宁老太爷蔼一笑:“么要紧的?都一家人,繁儿吃了便吃了,这还用赔?况且已几个月前的事情,当时繁儿把我们几个老东西灌醉,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兴许酒后眼花,没看清我那暖玉巢里的东西,你不用罚他——” 宁百泉一口气还没有出来,便听老太爷把接下来的话说全:“让他继续回家里待着吧,族里的事情少不得他来料理。这回吃了自家东西,可下回呢?” 宁百泉笑着比哭还难看:“三郎已太子成亲,哪能抛下京中一切呢?维安简之都不如三郎有出息,不让三郎为家族争光实可惜。” “成亲还能离,陛下太子不至于不给咱家面子。”老太爷笑呵呵的道,“老大老二都有官职,仕途上的事情给他俩再好不过。咱们老家才根基,过两年我们几个老东西就死了,那么族人无人管着怎么能行?” 宁百泉百般推脱,老太爷你来我往的说着,旁边宁朴冷冷插进来一句话:“我看让三郎回家也好,省得他再闹腾闯祸。” 宁守警告他一眼,让他不要说话。 宁守就要上前帮宁百泉,老太爷心里正生他的气,皮笑肉不笑道:“你这个锯了嘴的葫芦就插话了,说话还不如你二弟中听,白吃这么年饭。” 宁百泉道:“老大,你去把仙芝草拿来献给老太爷,全当赔偿老太爷的蜂蛊。” 宁守赶紧去了。 宁百泉非要赔偿了事,不管老太爷怎么说都不肯把宁繁送回老家。 老太爷气得直抽抽,宁百泉赶紧说他像犯病了,让几个下人强行把他们几个老人家带去休息。 几个老太爷一,宁百泉抄鞭子往宁繁身上抽:“没出息的小畜生!你惹人家里的人也就算了,闯再大祸都能给你摆平,自家老太爷的东西也敢偷?” 宁朴见状伸手挡了一下:“爹,你打他,打他也不长记性,不如软禁家里半个月。” 夏日穿得单薄,宁朴手臂上一道清晰红痕,看打错了人,宁百泉一脚踢开他:“你凑么热闹?滚出去!” 他说着吩咐身边的随从:“去拿棍子来,今天非要动一动家法,不然这小子以后还会闯祸。” 宁朴冷冷看向宁百泉身边人。 那下人就像架火上烤,去也不不去也不,只能劝他:“老爷,您喝口水消消气吧。三爷知错了,您看他半个时辰里一声不吭的。” 一片兵荒马乱,主子下人为了阻止宁百泉,说么的都有。 宁百泉越发生气:“他不仅偷了老太爷的东西,还擅闯家中密室,换做族里他人,我早就把他打死了。你们谁敢阻拦,他一跪这里受罚!” 这时候慕江从面进来了,众人又跪了一地,都给太子请安。 宁百泉不得不行礼:“太子殿下。” 慕江面就听到许声音,隐约猜到宁繁为了私闯密室一事受罚。 宁家规矩严整,哪怕宁繁宁家公子,犯了族内规矩也要受罚。 慕江眯了眯眼睛:“孤好奇宁家密室里的东西,逼迫宁繁带孤进去。孤宁繁成亲,宁繁成了皇室慕家的人,孤也成了宁家的人,既然家法,孤也要承受一份。” 宁百泉不可思议的看向宁繁,没料到他胆大包天,不仅自己进去,还捎带个人进去。 难怪密室里的动静惊动了几个老太爷。 慕江未来天子,谁敢责罚他?宁百泉道:“太子姓,刑罚便免了。” “那孤把宁繁这份刑罚领了,代他受过。” 天底下能打太子的只有皇帝,宁百泉实无奈,只好把两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