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眼花吧。”林烟看向安娜求助,“没有吧。”
安娜叹口气,这个灵听风是耳朵不好用吗,这么半天都没注意到林烟也在。
安娜故意不确定的说:“不太清楚,应该是吧。”
李天心也看到林烟,人跟触电一样,僵直的一动不动,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人有点懵。
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遇到。
林烟没有走到两人身边,胃里翻江倒海的,好像一说话就要吐出来。
她踉跄的站起身,陆沉渊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林烟已经走到大排档前面的胡草丛,胃里翻滚,干呕了几声,狼狈的吐出来。
安娜犹豫几秒,帮林烟接起电话,边接边往路边走。
“陆总,我是安娜,林总她喝多了。”
安娜往林烟那儿张望,她刚刚吐过很不舒服的样子,站在路边在猛个矿泉水。
“地址发给我。”陆沉渊挂断电话。
此时他人在母亲的高级病房里,护士刚刚来测过血压,还是很高,嘱咐完饮食清淡,不要跟人生气,保持好的心情。
陆沉渊难得出现,等他挂断电话回身,看母亲正一脸不满的看着他,没有母子之间该有的亲切
感。
“刚来还没十分钟就要走,陆沉渊你来看我,还是敷衍了事,好像当任务一样。”
陆沉渊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没有,我看您恢复的挺好的,公司有事,我要着急过去一趟。”
徐清丽不相信陆沉渊的搪塞,她也不是傻子,心里明镜似的,电话肯定是林烟打过来的。
也只有林烟才能让他的儿子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要离开。
陆沉渊很奇怪,母亲今天绝口不提和和的事情,这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换做平日,肯定在病房里,会非逼迫着给个交代,不满意都不行。
除非她心里已经有谱了,这才不急不慌,一个字也不提陆家和。
“我住院到现在,你老婆有来看过我没有?”徐清丽开始挑剔林烟。
她是没听说过谁家婆婆生病住院,做儿媳妇的面也不露。
不等着她伺候,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她对林烟的意见越来越深。
“她最近身体不舒服,说了要来看您,我怕她感冒传染给您,就让她在家歇着了。”
徐清丽自然不相信陆沉渊的说辞,林烟为什么不来,他总能找出各种理由。
“您好好养病,我过两
天再来看您。”陆沉渊准备要走,已经拿出车钥匙。
“等等。”徐清丽叫住他,“和和过两天就要回家了。”
陆沉渊脸色稍沉。
“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和和叫你一声大伯,你们总归是血缘关系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里总会犯错,错了不要紧,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孩子,他说他已经知道错了。”
陆沉渊没有多问,心里差不多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以后让他改口吧,我担不起他这么叫我。”
他预想的事情发生,楚秀别扭的性格,或者人贪婪的本质,你没有办法去改变。
他承诺会替陆家和拿这些钱,哪怕他给的再多,她也觉得肯定会比陆洺洵拿的少,需要承担的是陆洺洵。
兴许楚秀会为了她的固执和自以为的尊严付出代价,能理解……已经是这种糟糕的局面了,她想要为了自己以后打算,争取到最大权益,这些都没有错。
林烟已经喝的人快趴在桌子上,李天心跟灵听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已经懒得管这些烂事,林阳管不住老婆是他自己的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哪怕今晚看
到李天心跟灵听风单独出来,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在约会。
“少喝点吧。”安娜给林烟要了杯热水,她也没好到哪里去,人晕晕乎乎的,好在意识尚存。
陆沉渊过来,看林烟这副样子,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包,“什么菜啊,喝成这样。”
林烟看到陆沉渊,人已经被他扶着肩膀站起来,陆沉渊右手拿着她的包跟手机。
“你怎么来啦,我没给你打电话啊。”林烟酒气熏人,人歪歪倒倒的。
“我让陆总过来的。”安娜心里羡慕,突然有种很无助的孤独感。
她实在是单身太久了,哪怕醉倒在路边,也没人来接她。
陆沉渊听安娜的声音也是喝了不少,顺嘴问了句,“一起吧,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也不安全。”
安娜拒绝说:“你们先回吧,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陆沉渊没有坚持,扶着醉醺醺的林烟上车,问她说:“喝了多少,身上酒味这么重,我不来你连家都回不去了,以后少喝点,明天起来又要嚷着头痛嘴苦了。”
林烟再陆沉渊怀里蹭了蹭,觉得喝醉了有人结她回家的感觉真好。
林烟记不清喝了
多少,上车就赖在陆沉渊身上。
手紧紧的抱住陆沉渊的胳膊,委屈一迸而发,哭啼啼的说:“老公,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我以为我做的是对的,现在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据理力争的忙了半天,最后反而说是我多事,是我过惯了好日子,才会被说不懂得人间疾苦吗,我觉得我没有啊。”
“楚秀找你聊过了?”陆沉渊心疼林烟,她现在这个处境,确实很难做,不帮良心不安,帮了那边永远都在拖后腿。
“嗯。”林烟嘴角下撇,委屈的像个孩子,“聊的不欢而散,她让我告诉你,把那个魔鬼给放了,这凭什么啊,犯了错的代价就那么轻,月月受到的伤害,谁来负责。”
陆沉渊轻抚着林烟的长发,眼神复杂的透着车窗看着前方。
“尽人事,听天命,你已经做了你所有能做的,对吗,不要再多想了,尊重他们的选择,放过你自己。”
林烟前一秒钟还像是个孩子在哭着诉说着委屈,下一秒就抱着陆沉渊的胳膊睡着了。
陆沉渊长指轻轻将林烟蹙着的眉头揉开,他想让林烟无忧,可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