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吧,这就是你的命,自找苦吃。” 继母周萍拖着破旧的行李箱,甩到林烟面前,“收拾东西,今晚就走。” 林烟立在墙角,苍白着脸,恍惚的看着继母。 “谁爱嫁谁嫁,反正我不嫁,这跟把我往火坑里推有什么区别,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林烟只要想到要被逼嫁给村东头的老光棍,就毛骨悚然,从心到肝都泛着恶心。 那老光棍应该没见过女人。 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主动送上门。 晚上,她不得被往死了祸害,可下逮到女人了,不分天什么色,随时拿她开荤。 周萍一声冷哼,“你自己做的孽,能怪谁,还不是你,不掂量几斤几两,非要攀高枝,现在惹了一身麻烦,连累你爸,你不嫁,他们就不会放人。” 周萍的话句句戳在林烟的心口窝,她没有非要攀高枝。 她跟向清远自小就认识,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怎么就成了攀高枝了。 “清远哥说过,毕业就会娶我,我要再等等他。” 周萍晒笑,“还在这儿坐白日梦?我听说,那小子早就跟海市的富家小姐勾搭在一块了,娶你??” 林烟眼眶泛红,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的确,向清远昨晚刚刚跟她说了分手。 分手就分手了,她也知道,向清远考上大学以后,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想走的留不住,不能做那癞蛤蟆贴脚面的事,再挽留也没用。 人还没从失恋的痛苦走出来,还没喘口气的功夫。 她爸林国平这边就出事了。 向清远的爹,村霸向天问,生怕她跟他前途光明的儿子藕断丝连。 上午,她爸还在地头干活,下午向天问就找了村子里几个男人,把人给撸走了。 向天问随便给林国平头上安了个偷电缆的罪名,就把人关给关起来。 向天问威胁林烟,想要放人可以,让她嫁给年前搬来,住在村东头的光棍。 三天之内,把事给成了,如果没成,直接把林国平送到派出所。 那人,林烟之前连见都没见过,只听村子里人说起过。 这让她怎么嫁啊,林烟担心,她是绵羊入虎口。 害怕老光棍怕她以后反悔跑了,再拿铁链子把她给栓上。 让她住猪圈,每天对她又打又骂,肚子跟农作物一样,一茬接一茬的大,没完没了的生。 林烟越想越不敢往下想,眼前昏黑。 向天问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说话的功夫,院里的大铁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林烟眼神惊恐的看着,从门外进来穿着黑色雨衣的向天问。 水珠断断续续地贴着雨衣往下淌,地上弄湿了一片。 向天问揣着手电筒,身后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这俩人,林烟都认识。 天天跟着向天问鬼混,在村子里横行霸道,粗糙黝黑的脸上,都透着股狠劲儿。 林烟害怕的嘴唇都打着哆嗦。 “向大哥,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吃饭了没有?锅里还有蒸的红薯,你要不要再吃点。”周萍强挤出笑容。 周萍在村子里,一直都是泼辣的角色,性格火爆。 村霸向天问面前,周萍又怂的厉害,洪亮的嗓门收敛不少。 向天问没搭理周萍,看向林烟。 “你什么时候过去?三天我可等不了,你嫁人了,我儿子才能彻底对你断了念想。” 他脱下雨衣,捏着手电筒,跟审讯犯人一样,朝林烟的眼睛照过去,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满眼瞧不上。 林烟被强光刺痛,用手遮住眼睛。 “我不想嫁,向叔,你是诚心要逼死我?” 手腕贴紧,递到向天问眼皮底下,“你担心我找你儿子,要么你把我扣上,放了我爸?” 林烟宁可被冤枉抓进去,她也不想被丢到老光棍的家。 “少废话,别跟我来这套,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就算你死,这婚你也得结。” 说完向天问突然砸了一下桌子,又骂了一句脏话,“妈的,你也只配找个讨不到媳妇的,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瞎了眼了,看上你。” 林烟被震的心脏都要蹦出来,向天问说的话太伤人。 心里委屈到腮帮子发酸,她也没做错什么,就想平平淡淡的谈个恋爱。 向天问三角眼一挑。 跟他过来的那两个男人,撸起袖子朝林家新买的电视走过去。 这架势,看着像是要砸东西。 吝啬的周萍吓的脸都白了,赶紧推搡着林烟到门口,扭头看着向清远。 “今儿我就给她送去,向大哥你快消消气,这孩子不懂事,找个老光棍多好啊,讨老婆不容易,年龄大肯定心疼人。” 林烟死扒着门边不肯走,用劲力气,指甲缝隙扎进木屑,痛的清秀的五官都拧巴到一起。 万念俱灰,红着眼眶道,“你们太欺负人了,让我嫁过去,我就去死,今天结婚,明天就让他守寡。” 林烟的威胁,对这屋子里的任何人都没有作用。 向天问冷笑一声:“你不嫁也行,那就让你爸牢底坐穿,想想你爸给你们姐妹拉扯到大不容易。”啧啧嘴,“可怜了,摊上个这么不孝顺的女儿。” 林烟意念稍稍松动,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狠狠瞪着向天问。 “你这么做,早晚有报应,损人不利已的东西。”林烟不受控制的低吼。 诅咒的话还没说完,周萍吓的脸又青又白。 肥的跟球一样的身体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