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见一面,我要修车了。” 林烟手机灭了又亮,心思游离,他看着坐在出租车副驾驶的陆沉渊,不知道该不该跟他坦白。 十五万,他听到这个数字,肯定也会被吓到吧。 “明早八点!!”林烟回了微信,心情低落。 周萍坐在车里人很聒噪,一直在聊楚秀家的事,就为了在外人面前炫耀,她的女儿嫁的好,女婿多有出息。 林烟没跟周萍说许冰峰最近失业的事,觉得没必要在背后扯老婆舌。 周萍跟林国平住进了主卧,林烟抱着枕头,不好意思的朝陆沉渊笑了笑。 “亲爱的,你先委屈几天,等楚秀姐找到房子,他们就搬走了。” 陆沉渊相比许冰峰要包容的多,无所谓的说:“你不用考虑我。” 侧卧的床很小,陆沉渊个子太高,躺在狭短的床上,把林烟搂在怀里。 林烟刚洗过澡,身上带着股清新好闻的馨香味儿。 陆沉渊将林烟的睡衣领口扒开,吻着她的肩膀,温热的唇一路游移在她纤细修长的天鹅颈上。 “隔音不好!”有心事的林烟,今晚已经没心情寻欢作乐。 陆沉渊喝了酒,身上的酒味还没散干净,他低沉温柔的诱哄,“我吻着你做,帮你消音。” 林烟腰被一只手臂禁锢,哪也去不了,只能紧贴着他的身体。 有人进来了,伴随着说话的声音。 推门进来的,周萍嘴里嚷嚷着,“被子太薄了,冷的很,你家厚被子没有的?” 林烟跟陆沉渊同时被吓了一跳,陆沉渊沉下脸,露出不悦。 这种时候直接推门进来,再好的脾气也会觉得扫兴。 林烟披头散发的坐起来,周萍看出了两人刚刚肯定是在腻歪,也没什么不自在的。 一把年岁了,什么没见过,鄙夷的看着他们,这才刚到家多久啊,就急着做这事,可下是老光棍开荤了,找了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小老婆,可不得天天琢磨着这事。 林烟摸了摸陆沉渊的头,想安抚他消消气,看向周萍,“怎么不敲门啊。” 周萍撇了撇嘴,“来海市别的能耐没看到你有,破毛病倒是添了不少,一家人敲什么门。” 林烟打开柜子,找了床厚被子抱给了周萍,“以前就我自己,现在不是情况不一样了,冷就开空调啊。” 周萍:“你钱多,开空调一晚上要多少电费?” 林烟有时候对周萍也恨不起来,嘴巴不好,小家子气,当初又阻拦她读书,可她有时候,也不是一肚子坏水非针对你。 为了省电费,也是为她省钱! 林雪出去学化妆的学费,林烟也知道是周萍勒紧裤腰带攒出来的,她也算尽心尽力的在操持这个家。 周萍对林阳跟楚秀好,偏心也很正常,毕竟隔层肚皮。 周萍抱着被子出去,林烟又倒在陆沉渊的怀里,陆沉渊犯困的抱着她,手臂紧了紧。 林烟一夜无眠,几次有叫醒陆沉渊的冲动,想跟他商量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办。 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陆沉渊好不容易有了工作,生活回归正轨,不能让他觉得未来无望,还没怎么赚钱,就背了那么多外债,窟窿大到补不上。 林国平临睡前还鼓捣着旱烟,周萍躺到床上,看着收拾干净整洁的卧室。 “这房子应该也不便宜,不知道陆沉渊怎么借来的。”她叹了口气,“说到底也是租的,我们也不能一直住这里。” 林国平:“楚秀不是说给我找房子住,在城里你要留多久。” 林国平是不大愿意来的,可是冬天村里没活干,家里就那么几亩地,林阳还要读书,开销增加了不少,他也得来这里找份工作。 周萍的意思是让她女婿帮忙,找个轻松点的,每个月四五千块,够林阳读书用。 周萍已经做了常住沙家浜的打算,“楚秀身体不好,婆婆又不帮忙带孩子,林阳在这里读书,不如我们就留在海市,都好有个照应。” 林国平望而生畏,“活不起啊,大城市什么不贵,吃穿总,开销好大一笔。” 周萍瞧着林国平那窝囊样子,还没待呢,就缩脑袋想往家里跑。 “怕什么,林烟找了那么个穷光蛋,日子过的一穷二白的,不也留这里了,我也没看他们喝西北风,还有林阳的学费,你跟林烟说。” 林阳现在读的高中,在县里他一直成绩优异被保送附中,到了附中才发现,里面都是学习尖子,课程进度又快。 林阳体会到落差感,成绩一落千丈,跟进度都吃力。 林阳说同学都上补习班,周萍拍着胸脯说:“他们上你也上,爸妈供的起你。” 林阳说:“现在外面补课贵,一节课就要两三百块。” 周萍还在安慰,“读的起,只要你成绩好,爸妈砸锅卖铁都供你。” 林阳还是情绪低落,“说的好像咱们家,有多少东西好卖的一样。” 周萍只能打算通知那三姐妹,每个人一个月一千块,给林阳补习用。 楚秀,林雪,林烟,每个人一千,补习班的钱就出来了。 “楚秀说给了吗?”林国平反问,“林烟应该也拿不出来一千块,她工资才多少。” “我明天跟她说,让她帮帮弟弟,这也是为了帮她自己,林阳有出息了,肯定记得姐姐的好。” 周萍又撇了撇嘴,“这些话,能帮上再说,林阳是我们家全部的希望,能不能翻身,过上好日子,都指着林阳以后能有出息,飞黄腾达,读书不好,以后只能给人卖苦力。” 她指了指门口,下巴扬着,“就好像那个,听说现在给人修车呢,干苦力活,能赚什么钱,这辈子都吃不上四盘菜。” 林国平替林烟不甘心,“当初如